盛新月往上翻。
翻不完,根本翻不完。
“果然我是被你们两个排挤了是吧?”
“不明白啊,我实在是不明白!你也就算了,谢知宴那小子是怎么想的,他又不缺钱!”
“我被我最好的兄弟给背叛了,明明一开始还是我告诉他你去参加恋综的,结果一转眼,他也在屏幕里了!只剩下我一个,在家里跟个傻der一样!”
“你还不回我消息!我伤心了。”
“哦,忘了你们的手机都被收走了。”
“下次这种好事能不能带我一个啊,我也想去节目组玩玩!”
“当然不可以啦~~”
秦微的声音,突然在盛新月耳后响起!
“因为三个人的感情,太过拥挤~~~”
盛新月猛然将手机翻转,嘴角抽搐:“你出来干什么!”
秦微有些遗憾地咂嘴:“我还没看完呢,这个叫程黎的很二啊,难道还看不出来谢知宴分明就是对你有不一样的心思吗?”
盛新月心头微动:“别胡说。”
“这有什么胡说的。”
秦微摇头晃脑,“新月啊,你还小,你不懂,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啊!”
盛新月:“……”
她面无表情地问:“你才活了多久。”
秦微睁大了眼睛:“我活了多久你还不知道吗?我虽然活的不久,但是我死的够久啊!”
“再说了,别忘了我可是受了情伤才死的,都说受过情商的女人心智成长飞快,我觉得应该就是我这样子的,比如我这次就一眼看出来,谢知宴摆明了就是冲着你来的。”
安安从布娃娃里探出了半个脑袋,一脸的懵懂无知:“情伤是什么?”
秦微头也不抬,伸手就将她重新摁了回去:“小孩子不懂别插话,新月,相信我,他绝对,绝对绝对对你图谋不轨!”
“阿嚏!”
谢知宴好端端的开着车,突然忍不住偏头打了个喷嚏。
秦微吓了一跳,一脸惊恐:“不是吧,我可是鬼,背后说话都能被他知道?”
“你可闭嘴吧你。”
盛新月一脸无奈。
到底是背后议论人家,她也没忍住朝谢知宴看了过去。
少年懒懒散散地靠在驾驶座上,单手搭着方向盘,侧颜轮廓清晰分明。
极其养眼。
他目光明明专注地盯着前面,却冷不丁开口:“看我做什么?”
盛新月没想到他会突然开口,她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刚刚听你打了个喷嚏,觉得你可能是感冒了。”
“是吗?”
谢知宴偏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然后很快收回了目光。
秦微却是悚然一惊:“什么情况,我怎么感觉刚刚他好像看见我了!”
“你自己心虚而已。”
盛新月并没有放在心上。
谢知宴不过就是一个凡人,即便命格尊贵特殊,身上却也没有半点灵力。
青天白日的,没有得到她的允许,怎么可能能看见秦微。
“那……那应该是我感觉错了。”
秦微心有余悸,“不过话说回来,新月,你真的自己没有感觉到吗?”
“感觉到什么?”
“都说这些有钱人家的少爷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私底下玩儿的都可花了,我觉得吧,他可能图你身子,图你美色。”
“——肤浅得很。”
盛新月:“……”
在两人都没有看到的地方,谢知宴嘴角微微抽搐一下,忍不住捏紧了方向盘。
好在盛新月现在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
她现在一门心思只想着让秦微赶紧滚回布娃娃:“再乱说放陈音出来了!”
果然,听到陈音的名头,秦微瞬间就消停了。
她清了清嗓子,顾左右而言他:“这窗子可真窗子啊……话说我们新抓住来的那个笔仙和那只蘑菇现在还在手镯里面呢,那只笔仙我倒是不担心,但就是那只蘑菇……别不长眼地招惹了陈音,直接被撕碎了。”
“蘑菇不用管。”
盛新月皱眉,她现在主要是好奇笔仙。
明明怨气冲天,魂体却是一片白色,这根本就不合常理。
这个世界有太多不合常理的事情出现了。
没想到只是参加个恋综而已,都能遇到这么多的事情。
盛新月叹了一声。
不知不觉,车子已经停在了她家楼下。
“行吧,谢了小少爷。”
盛新月转身想要下车,却听见谢知宴在后面冷不丁地叫住了她:“盛新月。”
“嗯?”
谢知宴抬头,一脸认真地说道:“过两天有空吗?我这边有个聚会,如果你有空的话,也可以过来玩玩。”
顿了顿,他道,“放心吧,我的圈子都很干净,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大家也都不喜欢玩儿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盛新月:“???”
不是。
她心中隐约升起一种微妙的感觉。
她怎么觉得……
这话好像意有所指的样子,似乎是在刻意澄清什么?
她试探性地问道:“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谢知宴挑眉:“就是担心你误会,想让你放心一下而已,你有空吗?”
不对。
很不对。
很古怪。
盛新月有心想要探究一下,但是谢知宴的命格还不是现在的她能随意窥探的。
无奈,她只能作罢,含糊道:“看情况吧,你也说了是过两天,过两天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别的事情。”
“那我到时候联系你?”
“也行。”
直到上了楼,心中那种古怪的感觉还久久不散。
盛新月忍不住和系统确认:“谢知宴身上没有一点儿灵气对吧?”
【是的捏,宿主,怎么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盛新月心底稍安:“那我怎么觉得……”
系统:【哎呀,您肯定是感觉错了!】
【谢小少爷虽然命格尊贵,但是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您是谁?您当年可是玄学大陆的第一高手,就算现在实力被封印,也牛逼哄哄的,您可要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啊!】
“那行吧。”
盛新月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她靠在沙发上,拿出那根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圆珠笔。
一股白烟腾起,戴着眼镜的少年再次出现在了房间里。
他目光平静,盛新月也目光平静。
一人一鬼就这么对视着,半晌,终究还是笔仙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