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帮帮这位大情种

星城别墅。

李织晏刚合上电脑,李织瑶和花逐阳一前一后进了客厅。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易老师图谋不轨!”

花逐阳兀自脱掉外套去厨房喝水,李织瑶就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后面暴风输出。

看表情,她怕是恨不得把花逐阳生吞活剥。

“以前都是小陈哥接送我去学校,你就偶尔偶尔特别闲的时候才去.....自从易老师接手我们学院,你加班都不忘来接我!明显有猫腻!”

李织晏高高挑起一边眉毛,看热闹看得十分开心。

花逐阳为自己泡了杯茶,边喝边走回客厅。

“还有——接易老师一起去学校那次!本来说好的小陈哥送我,周天晚上回来突然就说你送,你个心机男!”

花逐阳经过李织晏身边时踢了他的轮椅一脚,“管管你妹,怎么说话呢?”

李织晏笑眯眯,“管不了,毕竟我妹说的都是实话。”

花逐阳:“......”

李织瑶有亲哥撑腰,气势强了一大截,“看吧看吧!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花逐阳被戳破心思,表情有瞬间的不自然,“一到易尔的事情就这么激动,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多话?”

“因为我喜欢易老师。”李织瑶双手叉腰,“你呢?你敢承认吗?”

李织晏云淡风轻的帮腔,“你敢吗?”

花逐阳:“......”

花逐阳被兄妹两个挤兑得连水都难以下咽。

他将茶杯放在茶几上,“就算我喜欢易尔,那也是我和她的事情,你为什么这么反感?”

李织瑶目瞪口呆,“你、你竟然这么没道德!花二哥,我真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

花逐阳无语凝噎,“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为什么没道德?”

李织晏也有相同的疑惑。

只见李织瑶一手手背往另一手手心摔了五六下以此表达自己的愤怒,“因为易老师——她有男朋友啊!”

别说,最近发生了许多事情,花逐阳都快忘记易尔裴楚骁装情侣的事情了。

如果说当时还有怀疑,那他现在就已经确定,易尔和裴楚骁截止目前为止没有任何友达以上的实质进展。

见花逐阳不说话,李织瑶信心倍增,“易老师和男朋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站在一起郎才女貌般配非常,绝对不是旁人能插足的!”

李织晏按着轮椅的遥控,将自己转了个方向面对花逐阳,用口型无声地问:“男、朋、友?”

花逐阳眼角抽了抽,碍于李织瑶在场没吭气。

最后,李织瑶大手一挥总结道:“花二哥,虽说你人帅多金,但——你绝对没戏!易老师绝不是见异思迁之人!”

李织晏看他吃瘪还没法还嘴的样子,笑了好一阵,这才替他解围。

“行了小瑶,知道你喜欢易老师胜过花二哥了。再这样下去,我都怀疑是你对易尔老师图谋不轨......”

“怎么可能!”李织瑶一脸高深莫测,“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并喜欢崇拜着易老师的CP粉头罢了!”

李织晏不解,“CP粉头?”

“嗯,我要守护易老师和她男友最动人的爱情!谁若是敢破坏他们的感情,必须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李织瑶的豪言壮语在客厅回荡了好几个来回,两位男士的表情都是一言难尽。

沉默良久,李织晏艰难地说:“我们知道你是CP粉了,快回房去歇歇吧.....”

等到李织瑶一步三回头地回自己卧室后,李织晏这才笑了出来。

花逐阳抬脚给他的轮椅来了一下,没好气道:“笑什么笑!”

李织晏操控轮椅蹭了过来,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辉,“哎,祁白说你大半夜跑去送易尔回家,还在易尔男朋友那吃瘪了,真的假的?”

花逐阳看他欠欠的模样,那是真的很想打人。

“谁是易尔男朋友?”

“反正不是你。”李织晏精准捅刀,“你到底怎么吃瘪了?说说看。”

这事花逐阳藏了好几天,谁都没说,一直在心里琢磨。

他吐了口浊气,眉峰拧起,“我抱她的时候.....她叫了别人的名字。”

李织晏一个没忍住,“噗——”

这狗血的情节是怎么回事?!

花逐阳一记冷冰冰的眼刀飞去,李织晏急忙敛住表情。

“咳——嗯,所以叫了谁的名字?”

“......裴楚骁。”

李织晏莫名觉得,他说这三个字时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忽然想起来,花逐阳知道自己背黑锅那天他问的问题——明明如愿成为陌生人,为什么还不依不饶。

到最后,花逐阳都没给出只言片语的回答。

他叹了口气,决定帮帮这位大情种。

“前两周感冒搁置了,这周我去收拾我妹妹懂的烂摊子。”

花逐阳掀起眼皮,“什么?”

李织晏晃晃脖子,“我作为李织瑶的哥哥,承了易尔的情,请她吃顿饭合情合理吧?”

见花逐阳定定地看着自己不说话,李织晏瞪眼,“你不会连这种醋都吃?”

那眼神着实有些——吓人。

花逐阳起身,端着茶杯往书房走去,“见了她别乱说话。”

这就是答应的意思了。

李织晏目视着他的背影,嫌弃地摇了摇头。

真是一如既往的端着!

晚上,易尔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原打算泡个澡就睡觉,没想到却越来越清醒,下午和花逐阳隔着李织瑶的对视在脑海中依旧清晰。

她打开电脑,在读者千呼万唤中让情节继续发展。

「华卓阳步履蹒跚,缓缓走上大殿,往来群臣无不为之侧目。

没有人笑,但每个人心里都在嘲笑,华卓阳比谁都清楚。

当今圣上竟然保留了他的官职,既然有官职,就不得不上朝。

每一步,都如行走在刀尖上,让他心底刺痛。

一阵微风拂过华卓阳散乱的发,唤得他抬头望去。

只见一位身着短打的女子仰靠在屋檐之上,如一只暂时休憩的雄鹰,自得其乐。

曾经的恋人隔着空旷的大殿对视,曲如梦神色自若,华卓阳眼中的恨意却如晌午的日头般毒辣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