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进屋的时候,周守城和姜振华两位老人,正在对弈。
不过看得出来,此时已经到了残局,姜振华是一点没给老领导面子,已经占了上风。
周守城拿着棋子,半天都没落子。
而叶尘,一直静静地站在旁边,也没有打扰,突然,周守城的余光发现了叶尘。
“哈哈,叶小友来了,还下什么棋,和了和了。”
他将棋子随便一落,然后就将棋盘打乱了。本来胜券在握的姜振华,脸色一黑道。
“周老,您这不是耍赖吗?我都要赢了。”
周守城笑道。
“这话就不对了,咱们还能让叶尘等着吗,你说是吧,叶小友?”
叶尘此前只是在电视和新闻里,见过这位大夏的功勋将星,哪里知道他还有如此活泼如顽童的一面?
看到姜振华一脸郁闷,叶尘憋着笑道。
“周老说得是。”
“这才对,来坐。”
周守城的气色看着好很多了,不过叶尘知道,他这种状态,只是自己强行续命。
如果想活超过一年,还是得等自己的师傅无相神医现身的。
周守城也在观察着叶尘,刚刚叶尘进来看他们下棋,不急不躁,根本就没有一丝面对国之将星的压力,让他心底里,不由再度升腾起一丝欣赏。
“听说,小姜邀请你去帝都或者魔都发展,你都拒绝了?”
“以你的本事,留在中海,浪费了啊。”
周守城轻轻叹息,同时也在试探着叶尘的反应。
他想知道,叶尘是真的不想出去,还是只是敷衍一下姜振华。
思忖片刻,叶尘缓缓道。
“其实,一方面是我想留在中海,多陪陪父母,毕竟,我们多年没有见了,我也该尽尽孝。”
“除此之外,其实还有一点,希望二位帮我保密。”
“我师傅无相神医离开之后,曾经叮嘱过我,如果我离开了兴安岭,最好就回到江南,不要踏出外界。”
“直到,他老人家回来。”
叶尘的话,让两位老人面面相觑,不过,想到那位无相神医的身份,两人都点了点头。
周守城长叹道。
“既然是他老人家的安排,那我们也不好勉强了。”
看得出来,即便是周守城,对于叶尘的师傅无相神医,内心里也比较尊敬。
不过周守城话锋一转,似笑非笑道。
“叶尘,那你师傅在离开之前,有没有告诉你,你有几个未婚妻的事情?”
“啊?!”
如果这话不是周守城说出来的,叶尘真的怀疑是对方在开玩笑,未婚妻,那是什么玩意?
“看来,他真没和你说啊。”
周守城摇了摇头。
叶尘道。
“不会是我师傅给我安排的吧?我可不要,我是有女朋友的人。”
周守城并没有和叶尘解释,笑着道。
“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定呢,行,那没什么事情了,你之后会明白的。”
叶尘看得出来,周守城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莫非,他师傅走之前,给他安排了婚约?
对于自己那位师傅,叶尘心里还是有敬畏的。
不过,在这件事情上,叶尘的心思是很笃定的,他认定了纪欣然,那么就会坚定地选择纪欣然。
无论是谁,都不能左右他的意志。
“那小子就先行告退了。”
恭敬地给周守城行了一礼之后,叶尘这才从大厅里走了出去。
等叶尘走远,姜振华凑近了道。
“叶尘有未婚妻?”
周守城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淡笑道。
“还不止一个呢。”
“这”
姜振华道。
“是他师傅给他留下来的吗?”
周守城摇摇头,苦笑道。
“他师傅才不是这么无聊的人,其实,是我们帝都的几个老伙计,厚着脸皮求来的啊。”
姜振华倒吸一口凉气,能被周守城称为老伙计的,姜振华闭着眼睛都能想到,肯定是帝都最顶级的那几个家族老者了。
一时间,姜振华有些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叶尘,除了医术通神之外,莫非还有其他的手段?否则,这些个家族,怎么都像上赶着求人家一样,把自己小辈许配给他?
“叶尘,真是有福气啊。”
无论叶尘现在有多少财富,但只要有这些婚约在身,如果他想的话,他随时都能够达到大夏权力最巅峰的阶层。
“你觉得那小子,会同意吗?”
听到周守城的话语,姜振华有些愣住了,这种好事,会有任何一个男人拒绝吗?
思索良久,周守城缓缓道。
“这个叶尘啊,很有主见的,只希望那几个丫头,能让他满意吧,否则的话,我看,他一个都不会要。”
这番话,说得姜振华哭笑不得,他对叶尘了解还是少了些。
不过如果真像周守城说的那样,那叶尘可太硬气了。
姜振华心里,还有更多对于叶尘的疑惑,只可惜,看样子老领导不准备和他多说什么。
当下,姜振华摆好棋盘道。
“来来来,再杀两盘,分个胜负!”
周守城神色有些尴尬。
“我今天,好像有点乏了。”
刚从姜家离开,叶尘正准备叫赵初雪来接自己,却听见后面传来了喘息的声音。
“叶尘,不准走!”
一回头,看见冷月莹正急速奔过来,那速度,可比普通成年男人快多了。
“这小丫头,也练过武?”
叶尘心里想着,脚下却是瞬间停住,整个人好像定格在了原地一样。
“找我干嘛?”
“啊!”
冷月莹没想到,原本小跑着离开的叶尘,居然瞬间刹车,自己速度太快,直接就撞击在了叶尘的身上。
“哎哟!”
叶尘纹丝未动,她却摔了个大腚蹲。
“有病啊你!突然停下来。”
冷月莹揉了揉疼痛的臀部,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叶尘。
能够戏耍这个刁蛮女一下,叶尘内心舒畅,表情却是十分无辜。
“是你撞击在我身上的好吗?而且,你这是干什么,想以坐代跪,耍赖皮是吗?”
听见叶尘这么说,冷月莹咬着下嘴唇,冷哼道。
“我才没有你想得那么不堪,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我,我.”
她本想说我跪就跪,可话到了嘴边,却觉得分外的羞辱,怎么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