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骁揉了揉额角:“夏夏,这些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等婚礼结束,我再好好查查,或许是内地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你先去换衣服吧,嗯嗯。”顾夏点头:“我在外面等你。”
她也是这么想的,杨雪梅当初明明判刑挺多年的,是偷盗大量财物,加上何家打招呼,绝对不可能让她这么早被放出来。
现在却又在外面晃,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场地外面,一群保镖押着裴艳离开。
远远的被人叫住。
“站住,你们这是?”
霍家的保镖都有统一的制服,霍玉桢自然是认出了这些人都是霍家的保镖。
“四姑奶奶,这是……”保镖稍微一解释。
霍玉祯明白了裴艳的身份,她眼里闪过金光。
“这种居心叵测的人怎么能随便放出去呢,小四真是糊涂,就该关起来才是,刚才不是看他关了一个什么杨什么的,这个女人也关一起吧,等小四婚礼结束,再去审问她们好了。”
霍玉祯一番话下来,保镖也不敢拒绝,只能是带着裴艳关起来。
裴艳心下大惊失色,放她出去,她还能有生路,要是被霍家关起来了,还不知要面对什么。
她慌忙叫了起来:“不,我不去,我是黄家少爷带来的女伴,你们没有权利关我!”
霍玉祯蹙眉:“黄家?哪个黄家?”
“我是黄天虎带来的女伴,你,你没资格关……”
裴艳的话还没说完,霍玉祯玩味一笑:“哦,原来是他,那就更要关好了。”
……
婚礼举行完毕,已经到了深夜。
景滢作为婆婆,接待各方宾客,已经累得站不住脚。
“夏夏,对不起啊,今晚你的朋友和家人,就由你去招待了,我这身体不行,就先回去休息。”
景滢脸色都开始泛白了,霍文山扶着她,满眼都是心疼。
看向霍云骁和顾夏:“云骁,夏夏,我已经让温良把亲家他们都安排在了你们的院落周围,你们两个今晚辛苦了,你妈妈这个样子,恐怕是过不去了,一会安顿好你妈妈,我过去看一看亲戚们。”
霍云骁摇头:“爸,不用了,你和妈回去休息吧,我和夏夏能招待好亲友。”
这边的亲友,主要是顾夏这边的。
顾夏忙着结婚,亲朋好友来了,都没来得及好好说上几句话,不过这会已经是深夜了,或许他们也睡下了……
目送公婆离
开,霍云骁和顾夏直接开车在大院里穿行,不然靠走路,起码二十分钟才能到他们新婚的院子。
这院子是爷爷特意分配给云骁和夏夏的,是家里男孙结婚后,就会分配的院落。
名字叫瑞枫院,是爷爷亲笔提字的。
顾夏已经爸妈他们都已经睡了,谁知两人才到门口,院里的人就都迎了出来。
顾夏定睛一看,竟是一个睡着的都没有,叫她心里暖暖的一阵感动。
热热闹闹的过后,大家都在客厅里坐下了。
好在这客厅够大,这么多人都装得下。
何秋月和李玲坐在一起,她们两个盯着霍云骁,是满眼的好奇。
“这多年没见,裴照你是一点都没变。”
李业哈哈笑:“裴兄弟,李医生的话不假,你这张脸不光没变,还越来越嫩,气质也是越来越好。”
“夏夏也没变化呀……”
顾夏轻笑:“好啦,你们就别打趣我们两个了。”
她看向旁边终于露出笑脸的裴芬,猜想是张开彦已经安全了。
裴芬见顾夏在看她,忙说道:“夏夏,开彦已经被大……被霍四少的人救下了。”
她很想叫裴照大哥,在她的心里,不管裴照是不是裴家
的儿子,都永远是她的哥哥。
但刚才在婚礼上,裴艳叫了一声裴照大哥,她是清楚的听到,大哥拒绝裴艳这么喊他,这让裴芬不觉小心翼翼起来,不敢再大剌剌的叫霍云骁一声‘大哥’。
“大芬,你怎么见外了,和别人一样,叫起我四少来了,这里没有别人,你还是叫我大哥吧,不管之前裴家的恩怨如何,你和开彦,我都认,是我永远的妹妹和妹夫。”
霍云骁这话说出口,那语气和印象中的大哥一模一样,完全没有变化。
裴芬这时候才感觉到霍云骁是自己熟悉的大哥,她眼中蓄满眼泪,感动的落泪。
“大哥,你不怨我们就好。”
“裴家和我的恩怨,不牵扯你。”霍云骁递过去一张纸巾。“开彦怎么样了?”
“他没事,就是被饿了几顿,有些脱虚弱。”裴芬擦干眼泪,突然又笑道:“瞧我这人,真是扫兴,大好的日子在这里瞎哭什么。”
“是呀,别哭,以后有这么一尊大佛罩着你,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李业开玩笑。
有他在这里活跃气氛,仿佛永远不会冷场。
聊着聊着,众人又问起霍云骁和顾夏,之后要不要留在港城
的事。
“应该再待两天,就启程回海城。”
霍云骁想到海城,不自觉露出微笑。
“真的,那太好了,你回海城,我们就能和以前一样,常常见面了,还记得我们的赛车队不?回去后,我们一起上赛场玩一玩?”
李业就像是年轻了十岁一般,时光也在这一刻倒流了五年……
二房卧室。
景滢累得腰酸背痛,霍文山伺候她躺下,准备出去吩咐佣人过来给景滢热敷。
“算了,这么晚,她们也要睡了,我睡一觉就好。”
霍文山不放心:“你心疼她们,那我亲自帮你按摩,你总不会有意见了,书房里有一套人家送的按摩仪,我给你拿来。”
景滢满足轻笑:“好,明明是按摩仪的功劳,你还往你自己身上揽。”
只是霍文山才出去不到几分钟,就脸色难看的回了卧室,手上也根本没拿什么按摩仪。
“怎么了?”
“阿滢,不好了,有贼进书房,不知道拿走了什么。”
霍文山激动:“会不会是爸爸之前给昭昭的那些不动产产证?!”
景滢笃定的摇头,人已经从床上下来。
“不可能,那么贵重的东西,他们拿到也没用,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