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刚躺在床上,符玄那熟悉的敲门声也同时出现。
“符玄,我都换上睡袍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符玄一愣,又继续拍了拍门。
“本座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谈论。”
“唉?!就这样在门外说不行吗?!”
“不行!!”
林尘只能起身把门给符玄打开。
“你没穿睡袍啊!!”
林尘摆了摆手,拉着符玄进入屋内。
“你找什么事,符玄。”
符玄低着头,紧紧握着自己的裙摆,很是紧张。
见此,林尘也是满脸疑惑,这些天符玄在自己的身前越来越像一个小女孩,完全没有了刚见面时的架子。
“怎么了啊。符玄。”
“你?!你别催本座啊,本座,本座。。只是想问问,问。”
符玄低着头,支支吾吾不知所措的模样,煞是可爱和反差。
“冷静一点,太卜大人,我和你共事又不是一两天,你何必如此拘谨。”
“我。。本座,本座想。。想问问你了解那些星天演武十六强的对手吗?”
“素裳,彦卿,青雀,其他人不认识,总不会这里面还混入了药王秘传的人吧。”
符玄连忙摇头。
“本座已经和六司一起把他们所有的信息查了出来,除了虚陵以外,剩余的人都是来自其他仙舟。
而且都是世家大族,你且安心吧。”
林尘微微打了打哈欠,一副安逸闲散的模样。
“天街踏尽公卿骨喽?”
符玄依旧紧紧撺着自己的裙摆,很是傲娇地追问道。
“你。。你为什么不问问他们的具体情况。”
“无妨,手中三尺长剑,如月摘桂冠。”
林尘唤出月华剑,轻轻抚摸着月华剑道剑身,月华剑发出一阵悦耳的剑鸣声。
见林尘如此自信,符玄依旧低着头,她还在组织着自己的语音。
“符玄,还有什么事吗?”
符玄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眺望四周。
“将军说今年会给本座放一个星期的假。”
林尘一愣,缓缓抬起头打量着眼前的符玄,她不会是幻胧假扮的吧。
毕竟在林尘记忆中,符玄她老人家可是个不折不扣地工作狂。天天都盼着早点继承神君和罗浮将军。
怎么到现在还说什么假期不假期的?!
林尘走上前用手轻抚着符玄的额头,随后检查着她的脉搏。
“没有发烧生病啊,脉搏也正常,魔阴身和幻胧都不是。”
“本座!!本座是来和你商讨一些。。一些很重要的事。”
“但说无妨。”
“还有三个月就是岁旦之日,你。。你。。能陪本座去一趟玉阙吗?!”
林尘悠哉悠哉地躺回床上。
“去玉阙?!太卜大人,你可是答应过我,只要我在星天演武上博的头筹,继承剑首之名,重建云上五骁。
你老人家就许我一辈子带薪摸鱼偷懒啊,去玉阙难道是让我加班不成?!”
“胡说!!本座既出言,必有信,你陪本座回一趟玉阙,也定不会让你加班。你可以尽情摸鱼睡懒觉。”
林尘微微打了打哈欠,这符玄到底又在搞什么小心思。
“那为什么要我陪你回玉阙?总不会是旅游吧。”
符玄连忙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毕竟她是想带着林尘回去见父母。
“只是。。只是让你见见前辈梳理关系,拓宽视野,罗浮剑首也需要一定人脉。”
林尘摆了摆手,平生最讨厌仙舟关系这一套。
“不想去。”
“玉阙剑首,还有玉阙龙尊昆冈君,方壶龙尊冱渊君早些年与你师尊交好。
冱渊君她更是说过,只要是镜流的徒弟,就能享受方壶最高规格的礼遇。”
“一会儿玉阙,一会儿方壶的,太卜大人,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遮遮掩掩不是你的性格。”
符玄双颊通红,嘟囔着嘴,直接把林尘拽了下来,这毕竟关乎她个人的人生大事。
指望这个摸鱼怪那天突然倒追自己肯定是不大可能,而且银狼青雀,个个都有自己的“长处”。
虽然大致情况三人都差不多。
但自己必须先把他带回去见父母以及符家的长辈,以谋先机,然后一切才能从长计议,细水长流。
“本座再次重申,这不是关乎本座个人,这是关乎着整个罗浮仙舟与其他仙舟的友好关系。
你继承罗浮剑首之后,组建新的云上五骁,然后让新的云上五骁见见前辈和其他龙尊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你不去找他们,他们就不会来找你?!”
见符玄是不打算放过自己,林尘也是无奈点头,冱渊君,昆冈君……还有其他仙舟的剑首乃至剑魁们。
“见那些老东。。不对,以新的云上五骁之名义见那些老古董也不是不行。”
见有所转机,符玄昂首挺立,一脸正经地仰望着林尘。
“你有何条件,本座一一皆可答应。”
“得让我师尊跟着。”
“啊?!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毕竟你不是说是以新的云上五骁之名见那些老古董吗。
我不想和那些老古董打交道,让我师尊陪着,让她帮我处理那些繁琐的事,我只要走一个过场就好。”
符玄皱了皱眉,紧紧握着小粉拳,又缓缓松开,这摸鱼怪还是这个性格啊。
突然想起镜流已是待罪将罚之身,她的终点是虚陵,自己无权托她前行。
“本座会告知将军,然后让将军联系其他将军进行商议此事。”
“我师尊她只是偶尔疯疯,至于如此兴师动众吗?”
符玄不紧不慢地站起身。
“魔阴身这种东西,是整个仙舟的禁忌。罢了,本座尽力争取吧。”
“哦。那没事我先入梦了。”
“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