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个小时的机程,夏潇羽一路都在睡觉,他要养足了精神,好好的会会那个未曾谋面的未婚妻。
飞机落地了,夏潇羽又拽着那件西装外套出来了,因为他的身份原因,拥有多国特权,所以才可以这么快就出发来到了异国。
夏潇羽出了机场后,就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女方居住的酒店。
他透过那张老土的证件照片,大概能想像出,对方肯定是一个长相一般的女人。
想到这里,夏潇羽又无比的失落和绝望,他虽然不敢要求自己未来的另一半会是女神级别般的大美人,但至少是个可以入得了眼,带得出去的中等美女。
可现在,万一对方是一头恐龙,难道自己也要闭着眼睛娶回家吗?
爷爷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啊,难道就因为他从小到大过的太胜利了?
夏潇羽坐在车里,已经陷入了无比狂燥的状态了,没想到,他的大哥夏白又来了一个电话。
“潇羽,想开一点,其实人生短短三万多天,忍一忍就过去了,大哥支持你。”夏白强忍笑意的声音传来。
“你怎么不能忍?为什么让我忍,你们算什么兄弟,瞒着我,一个个都找到了退路,就想让我一个人承受这些压力,大哥,弟弟真是谢谢你们了。”夏潇羽想不到平日里关系还不错的堂哥堂弟,这会儿,竟然都把他往火坑里推,他心里好苦。
夏白又在那边笑了起来:“潇墨,我们几个兄弟之中,也就你长的最帅,人中龙凤,爷爷肯定是害怕我们配不上那位小姐,所以才选择让你上,你就委屈一下,爷爷年纪大了,你可别惹他生气。”
“这些风凉话留着你自己听吧,我现在人在国外,马上就要见到那个女人了,等我回来,我挨个收拾你们,哼,挂了。”夏潇羽说完,不想再理会大哥的打趣。
夏潇羽已经不想跟大哥说话了,他眼下更担心的是自己是不是要娶一头恐龙。
夏潇羽坐着出租车,来到了一个小酒馆,因为时差关系,夏潇羽刚到这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这个酒馆也正式开始营业。
“这女人在这里干什么?”夏潇羽看到这有些混乱的场所,眸色一僵。
这个女人所谓的阅男无数,不会就是指她在这酒馆里见过无数男人吧?
夏潇羽气愤莫名,不过,为了查探这个女人的底细,他还不打算这么快就暴露自己,于是,他想了一个办法,买了一个口罩戴上了。
夏潇羽进入酒馆,发现这里面的客人并没有他所想的那么粗鲁,相反的,优雅的绅士挺多的,他们正举杯欢谈。
夏潇羽的英文还不错,他随意的挑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点了酒和菜品。
然后他就眯着眼睛,四处观望。
就在这时,旁边搭起的一个小台子上面,突然传来了一曲歌声。
唱的竟然是国内一首很复古的情歌,只见一个身着白色礼裙的女人,站在舞台上面,紧身的裙子,修衬着她高挑的身姿,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把羽扇,长发也梳理成了复古的样式,妆容清美,随着她的歌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望了过去。
她就安静的站在台上,此刻,连伴音都没有,还属于她清唱的一部分,她那独特的嗓音,自带着江南烟云般的干净柔软,夏潇羽显然也被她这一副好嗓子给震住了,想来,这天籁,也不过如此了吧。
轻唱结束后,女子就拿扇子轻遮着自己的半边脸,灯光也缓慢的打到了她的身上去了,刚才还是灰蒙蒙的台子,这会儿,突然亮的刺眼,而台上那个迎着光的女人,更有万种风情,眉眼漂亮,五官精致,许是妆容的加持,让她看上去仿佛来自民国时期的大小姐,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气质。
夏潇羽目光在台上的女人身上盯了许久,暗叹了一声。
如果自己的未婚妻能长得这个女人一半好看,他就感天谢地了。
可他觉的,未婚妻那张证件照足够证明,她绝对连她的十分之一都达不到。
夏潇羽暗然极了,决定不去看台上的美女,就四周寻找着,那个女人应该是在这里工作吧。
夏潇羽看到一共有三个东方面孔的女人正在端盘子,她们虽然也穿着职业装,化着妆容,看上去也不是那么难看。
可是,跟台上那个女人相比,她们连美女都算不上。
夏潇羽气闷极了,他大概猜测了一下,可能就是左边那位体格较胖的女人吧。
“该死……爷爷这是要祸害下一代吗?”如果跟这样的女人结合有下一代,那优良的品种,肯定要被她张改良了,不是说,爹挫挫一个,娘挫挫一窝。
夏潇羽决定在这个时候,还是先看看美女养养眼吧。
台上的女人一曲歌毕,立即就有不少的男人上前给她小费。
夏潇羽内心窝着一肚子的火气,加上对台上这个女人又有一点点的好感,他直接伸手入怀,豪气十足的将十张大钞,放到了女人摆在旁边收小费的篮子里。
台上的女人明显一愕,美眸朝他看了过去。
夏潇羽立即朝她放了一把电,人生已经绝望如此了,他怎么得,也得随心所欲一把吧。
夏安安还真的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见到自己要嫁的夏潇羽。
“先生,你给的太多了。”夏安安立即小声提醒他。
夏潇羽懒洋洋的一挥手:“不多,这是你该得的,人美,歌也好听,你是凭本事,从本公子手里赚到这些钱的,安心拿着吧。”
“可是……”夏安安听到他竟然对一个陌生女人如此豪气,内心对他的评份,瞬间打成了负分。
夏爷爷说他人品超群,她现在只能呵呵两声了。
眼前这位唱歌的美女,不是别人,正是乔知夏最好的朋友,夏安安。
当年她救了乔知夏后,跟着父母在家乡又安静的生活了两年,可是,两年后,她的亲生父母突然成为了被告,而告他们的人,正式拉开了夏安安另一道身世的帷幕,她竟然是被抱走的孩子,她以为的父母,竟然是当年在她家当园丁和阿姨的一对夫妻,而她本身的家世姓宁,却是当地的有钱人,夏安安眼睁睁的看着养育自己二十一年的父母要被抓走,她哭着跑到宁家,恳求他们放父母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