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本正经的说着很不正经的话。
尤其那句‘老疼了’,像是邪魅到了骨子里一样。
“你以为我想咬你啊……还不是被你给逼的!”
童晚书顿时就燥红了小脸,是又羞又无地自容。
“真咬坏了,可就没得玩了!”
喻邢倾身过来,将童晚书捞进了自己的怀中,让她夸坐在自己的劲腿之上。
这样的高度,便于他下口去蹭她身前的……
童晚书意识到什么,侧头看向窗外正极速后移的树木,便急切了起来。
“我要下车。你送我回厉家吧。”
童晚书已经不是单纯的小女生的;
她当然知道喻邢把她接着他的黑天鹅游艇上意味着要发生什么。
肯定不会是单纯的赏风赏月赏海!
她再次想到了医生的叮嘱:如果想保住孩子,头三个月不能再跟男人行不轨之事了。
可童晚书又不敢告诉男人自己怀孕了。
喻邢要是知道了,他肯定会去找厉邢的;
自己还没跟厉邢离婚呢!
要是让厉邢知道她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不得拿刀追着她和喻邢砍啊!
“回什么厉家呢?趁任千瑶那个妖女不在,你好好陪陪我吧!”
男人的声音越发沙哑起来,带着拉长的倦意,“我很需要你陪!”
一句‘我很需要你陪’,让童晚书的恋爱脑再次作祟。
或许是爱惨了这个男人,每每男人示弱乞爱时,她就成了纯纯恋爱脑了。
“喻邢,等我和厉邢离婚了好不好?你再等等……”
童晚书抱住了男人胡乱在她上身拱来拱去的头。
心中默默的呢喃:其实我也需要你陪啊!
还有我们的孩子……他更需要你这个亲爸的陪伴啊!
可这一刻的童晚书,还不敢奢求这样的陪伴。
她得先成为一个自由身……
但这又谈何容易啊!
以厉邢的戾气,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出轨的她呢!
童晚书下意识的伸手去捂自己的腹,心忧着什么时候才能给肚子里的小生命一个阳光且自由的身份。
“怎么了?真来例假了?”
男人亲在了童晚书的手背上,“又玩这招儿呢?今晚可不好使了!”
童晚书:“……”
还没等童晚书缓过神儿来,喻邢便拉着她下了房车;
渡口的浮桥一直延伸到黑天鹅游艇,红毯上还洒满了玫瑰花瓣。
随着海浪的拍打和海风的吹拂,玫瑰花瓣被吹得四零八落。
喻邢微微蹙眉,“这个秦明,让他布置得烂漫一点儿,他就给我搞了这些?”
其实童晚书到是感觉被海风吹拂起的玫瑰花瓣很唯美;
随风舞动时,有种自由的美感。
那是童晚书正羡慕和追求的。
等上去了黑天鹅游艇后,更多的玫瑰花摆放在船舱里,围成了一个心形的花束圈儿。
童晚书静静的看着那些玫瑰花束,心中莫名的滋生起被宠爱的暖意。
她幻想过自己的婚礼,在一片玫瑰花的簇拥中进行……
现实是如愿以偿了吗?
“喜欢吗?先将就着看吧。”
喻邢拥过发呆中的童晚书浅亲了一口,“等我补你一场盛大的婚礼,再按照你的喜好精心布置。”
当时的童晚书只顾着欣赏这成片的玫瑰花海;
根本没上心男人为什么会说‘补一场盛大的婚礼’。
安排的烛光晚餐,也恰到适宜的摆放好了。
播放中的音乐,正是那首《righthereaitg》。
童晚书清楚的记得,让是喻邢让她学着唱给他听的。
“饿吗?要是不饿,我们先跳个舞吧。”
喻邢轻揽过童晚书的腰,带动着她轻轻的舞动起来。
童晚书乖巧的窝在男人的怀里,一边聆听着他的心跳,一边让肚子里的小生命好好的感受父爱。
这难得的父爱!
对童晚书来说,父爱是难得的,更是弥足珍贵的。
因为她从小就失去了父亲,记忆中,只有舅舅唐卫龙偶尔才会随口关问一下她和弟弟的情况。
大部分的时候,舅舅唐卫龙自己都自顾不暇,时不时跟生了两个女儿的舅妈吵得不可开交。
所以童晚书真的很想让自己的孩子多多的享受父爱……
怀中女人的温顺,让男人意识到:今晚将会是一个无比烂漫且激一情的夜!
做了这么多的铺垫,只为让女人能心甘情愿的跟他做人类最欢乐的事。
舞跳好了;
烛光晚餐也吃了;
接下来就是重头戏:研究人类的进化史。
不知不觉中,童晚书已经被男人带进了主人舱内。
同样是烂漫又唯美的布置:鲜花和红酒,一应俱全。
“陪我喝个……交杯酒吧。”
男人将摇曳生情的水晶杯递来给童晚书;
可当童晚书接过来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有孕在身,便又将红酒杯给放了回去。
“我不能喝……也不想喝。”
童晚书微抿着唇,“我真要来例假了,第一天晚上量会很多的。”
她只能用这样的借口来拒绝男人的示欢行为。
“喻先生,你送我回厉家吧。谢谢你的烛光晚餐。”
是时候开溜了。
再不走,等待着她的又将是男人激一情的夜晚。
童晚书实在承受不起男人的欢情了。
其实那个女医生说得对:连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还能指望男人爱惜你?
“怎么,不愿跟我在一起?”
男人微微蹙眉。似乎在寻思,自己铺垫了这么多,女人怎么还要拒绝他的求欢呢?
“等我跟厉邢离婚了好不好?”
童晚书柔声轻求着男人。
“又不是没做过……”
男人幽声一句后,又沉声说道,“离婚的事先放一放吧,等任千瑶生完孩子再说。”
童晚书微微僵化了一下。
无论是厉邢,还是他的双胞胎弟弟喻邢,都很在乎任千瑶肚子里的孩子。
因为任千瑶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厉温宁能好好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这一点儿,童晚书是理解的。
可心里难免会苦涩难过。
那她肚子里的小生命呢?
是不是不受待见?
至少不受厉邢的待见!
至于眼前的男人……童晚书不敢问。
没等童晚书继续说拒绝的话,喻邢已经将她打横抱起,边亲边往床上去放。
童晚书再次惊魂,她全力的推搡着朝她压了过来男人。
“喻邢,你别这样……我今晚真的不方便。”
童晚书急切的说道,
“怎么个不方便法儿?”
说话时,喻邢已经在验证了。
下一秒,童晚书就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因为……因为男人为了验证,竟然……竟然……
童晚书想到了新婚之夜,厉邢也是这样对她做过的行为。
“明明是干净的……为什么要骗我呢?”
男人用鼻尖轻蹭着童晚书的脸颊,带着些许的愠怒:“要是不愿意,你可以跟我直说的。”
“我……我就是不愿意。请你尊重一下我,好吗?”
为了小生命,童晚书不得不直接回绝了男人的示好。
喻邢深深的凝视着身之下的女人:
微微躲闪的目光,说明她藏着不想告诉他的小心思。
“我是尊重你的。但它……你跟它商量吧!”
然后童晚书的手里就多了一样东西。
一样让她感觉到害怕和惊魂的东西。
才刚亲了几下啊,它就……它就……
童晚书一阵无语。
“你要……你要乖点儿。今天我不太方便,不能陪你玩了。”
童晚书像哄孩子一样哄着男人。
“说个让我能冷静下来的理由!它要是求欢不满,你会很危险的。”
男人捏着童晚书的手不放。
童晚书能清晰的感受到它的心跳。
跟眼前的男人有着一样的心跳。
这还要理由啊?
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呗;
还得让她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
“故意这么吊我胃口是吧?童晚书,你学坏了……”
男人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过都已经成功被骗上游艇的童晚书呢?
这漫漫长夜,要是不做点儿该做的事,那多无趣啊!
就在喻邢欺身而来时,童晚书惊慌的轻嚷出声:“别……别,我有别的办法!”
“嗯?别的办法?”
男人停下了动作,饶有兴趣的看着女人,静待着她的办法。
缓缓的,童晚书像一条妙曼又多情的小鱼一样,慢慢的朝下挪动着……
在被亲上的那一刻,喻邢幸福的哼出了声。
可还没等他享受完,下一秒……
一声沉沉的闷哼,从主人舱里传出来。
听觉要比常人敏锐的秦明微微一怔:
咦,为什么叫的自家二爷?
不应该是厉太太叫才正常吗?
不过从这个隐忍的声音来判断,自家主子爷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只是……只是他闷哼得有些不合理啊!
秦明当然不方便进去查看。
就厉太太那温婉的性格,应该伤害不到自家主子爷的。
可主人舱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童晚书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一直低垂着脑袋,不敢正眼去看男人。
而喻邢则是一副隐忍着暴怒的模样。
“童晚书,你疯了吗?都说不能咬了,你还咬?”
童晚书默默的坐在床角,一声也不吭的听着男人对她的训斥。
“这下没得玩了吧?都溢血了!”
男人是愤怒的。
但即便又痛又怒,也只是训斥了童晚书几句;还是没舍得对她动手。
“……”
其实童晚书要的结果:就是不能玩了。
说真的,童晚书咬得并不重。
只是……只是她忽略男人在那个时,会很脆弱很脆弱。
她只是用牙齿轻轻的咯了一下,然后它就溢血了……
她要是故意下重口去咬他,他还能在这里嗷嗷的训斥她啊?
“对不起,我……我忘了。”
童晚书装无辜的弱声喃喃。
下意识的看向男人的……发现真的溢血了。
虽然溢血得不多,但看着还是很让人心疼的。
早知道就不咬他了。
“童晚书,你是不是故意的?”
男人怒意的托起童晚书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你怎么忍心下得去口的啊?难道你一点儿都不心疼我么?”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小心。”
童晚书贴过来哄他,“对不起啊,我忘了。别生气了,我帮你用冷毛巾敷一下吧。”
又是道歉,又是冷敷;
哄了好一会儿,童晚书才把愠怒中的男人给哄好了。
等热情平静下去时,已经没有溢血的迹象了。
只是痛感还在。
男人不依不饶的在童晚书怀里拱了好久,以表达他的不满情绪。
童晚书深切体会到:这家伙是真的难哄啊!
*
翌日晨。
任千瑶早早的就出院了。
可她回到厉家时,却发现厉邢和童晚书都不在。
他们俩又去哪里鬼混了?
还是各混各的?
“厉温宁,你看到了吧,我住院保胎的这三天,童晚书都野没人影了!这样的女人,你竟然还留着她做你的弟媳妇?厉温宁,你是脑子坏掉了吗?”
没能见到厉邢的任千瑶,那是满心的怒火。
“千瑶,晚书应该是去她弟弟那里了。她弟弟生着病呢。”
厉温宁当然不相信童晚书会出去鬼混。
“呵呵,她都亲口承认自己跟叶琛出轨了,你还护着她啊?”任千瑶冷笑。
“那是晚书跟厉邢赌气呢!”
厉温宁陪笑的说道,“晚书的人品,我还是信任的。”
“你这么向着童晚书,那就跟她过去吧!”
任千瑶白眼一翻,“从今往后就别缠着我了,你去娶童晚书好了!
“千瑶,你别吃醋啊……我跟晚书真没什么的。”
厉温宁误以为任千瑶这是吃醋的行为。
“谁吃你醋了?你就在现在娶童晚书,我拍手叫好还来不及呢!”
任千瑶嫌弃的推开了上前来搀扶她的厉温宁。
“千瑶,你先休息着,我去做安胎的营养餐。”
厉温宁正准备转身去厨房,又被任千瑶叫了回来。
“我吃不下!你赶紧的给厉邢打电话,说我肚子的宝宝想他了,让他赶紧的回来。”
任千瑶冷声威逼:“要不然,我就饿死我自己!顺带饿死他女儿!”
“别啊……我这就给厉邢打电话!”
厉温宁连忙拿起座机给厉邢打去了电话。
*
主人舱里,已经醒来的童晚书一动也不敢动。
因为她发现昨晚被她咬出了血的东西,现在又恢复了战斗力。
这男人的自愈能力也太强悍了吧?!
手机的作响,让童晚书屏气凝神的装睡着。
“嗯?”
男人接通手机慵懒的哼问。
“厉邢,你在哪儿?赶紧回来吧,千瑶她……她说宝宝想你了。”
是厉温宁的声音。
只是让童晚书好奇的是:厉医生为什么会叫喻先生‘厉邢’呢?
难道是厉医生打错电话,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