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情难自控的吻

这是一个情难自控的吻;

更是一个灵魂契合的吻!

男人带着他专属的气息,微微顶开了童晚书的唇齿;

将他强而有劲,且霸气的舌如数介入;

那舌在触及女人情意的温甜时,仿佛来到了他盼望已久的圣地,在她的口中肆意的狂欢,跃舞;

男人的舌,追逐她的,包裹着她的,认认真真,仔仔细细!

然后,便开始跳一曲永无止尽的探戈,周而复始,又缠情悱恻。

童晚书忘记了挣扎,忘记了反抗,甚至于连呼吸都忘记了。

她沉浸在男人制造的这场烂漫的吻中!

半虚软着自己,跟着男人一起狂欢。

童晚书感受到了男人真挚的热情,在男人的带动下,她无意识的环上了男人的脖子,回馈上了自己全部的热情……

这静谧的夜;

这轻佛的风;

这温润的香甜;

这暖情的灯光;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窗外的月光透了进来,像一个含羞的少女,一会儿躲进云间,一会儿又撩开面纱。

感觉到怀中的女人几乎瘫化在了自己的身上,男人才吻离她,给她以机会去呼吸。

被他吻傻了;

更被他吻化了!

得以呼吸的童晚书,猛然深嗅了一口空气才得以续命。

女人动容的模样,真的很美;

美得像那刚出水的莲花,又如清晨温暖似春的朝阳。

“忘记怎么呼吸了?”

男人再次拥她入怀,用温热的唇去轻嘬她的耳珠,哼喃着细细碎碎的情话:“你真甜……甜得不可思议!”

等脑子供氧之后,童晚书这才惊慌的从男人怀里挣扎出来,带着羞怯和自责:

“对不起喻先生……我……我……”

究竟是自己半推半就接受了男人的吻?

还是……还是自己情难自控?

惊诧和自责满溢在童晚书俏丽的脸盘上,她用双手抱住自己的脸,似乎羞于见人。

“对不起喻先生……对不起……”

童晚书惊慌失措的朝后退着,跌跌撞撞的夺门而去。

她实在无法面对喻邢,也同样无法面对这样情难自控的自己。

目送着女人逃似的离开了客房,男人并没有上前去追。

即便追回来,女人还会再次逃离。

她需要时间去消化刚刚的吻!

男人轻舔着菲薄的唇,带着明显的意犹未尽。

他很享受女人对他的动情,那明媚又娇憨的模样,似乎烙印在了他的眸中,萦绕不去。

童晚书跑出了客厅,一直跑进了楼梯口的书房里。

将书房的门紧紧的锁上后,她几乎瘫化在了地毯上;她抱着自己发颤的身体,急促的呼吸再呼吸,却依旧无法平静下来。

唇上还残留着男人的气息和温度,童晚书怎么抹都无法抹掉;像是融进了她的皮肤中,骨子里。

自己这是怎么了?

竟然……竟然如此的贪恋男人的吻?

童晚书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她咬着唇,任由自责的泪水从眼眶中溢出,滑落她的脸庞。

这一晚,童晚书几乎是彻夜未眠。

一直在反复的自责,反复的懊恼,反复的思过……

直到清晨时分,童晚书才倒在书房里的沙发上浑浑噩噩的睡去。

可刚入睡没多久,童晚书又被梦魇纠缠住了。

又是漫天的海水,扼住了她的呼吸,海底的水草像是长了触角一样,紧紧缠住了她,让她无法挣脱,只能在旋涡中等待溺亡……

然后童晚书又见到了那双异色的眼眸,将她从漫天的海水里捞了出来;

这一回,童晚书不仅仅看到了那双异色的眼瞳,还看清了男人的脸……

“喻邢!”

童晚书惊呼一声,本能的坐起身来;却惊愕的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客房的床上?

可她记得自己昨晚明明睡在书房里的啊!

等她下意识的环看了一眼四周,让她更为惊讶的是:

喻邢竟然……竟然就合衣睡在客房的沙发上。

那颈脖上半佛半魔的纹身,在晨曦的照耀下,肃然清冷,又邪魅骇人。

自己怎么会又跑回客房了?

难道是自己梦游过来的?

那……那昨晚的那个吻,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面对依旧睡着的男人,童晚书似乎有些恍惚。

恍惚得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梦境里,还是在现实中。

她下意识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背:是痛的。

很清晰的痛感!

看来应该是在现实之中。

童晚书小心翼翼的起了身,蹑手蹑脚的朝客房的门外走去;想趁沙发上的男人没醒来之前,离开这里。

可当童晚书的手刚刚触及到门把手时,身后却传来男人吃疼的闷哼声。

把她离开的脚步生生的顿在了原地。

这男人是故意的么?

“呃……”

童晚书本能的回过头来,看向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扶正着自己的颈脖,“这破沙发……太咯人了。”

“喻先生,您……您没事儿吧?”

童晚书还是关切的问了一句。

虽然她的脸颊不自控的爬上了羞怯的红彤。

“有事儿……”

男人慵懒着声音幽幽的说道:“饿了,劳烦你给我做个早餐。我吃完再走。”

“哦,好。那您稍等,我这就下楼去做。”

这个还算合理的请求,童晚书真的拒绝不了。

“对了喻先生,您早餐想吃什么?”

“我不喜欢汤汤水水,来份儿西式的早餐吧。”

“好的喻先生,我这就去做。”

连童晚书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惯着他?

他点什么餐,她就应好给他做什么餐?

童晚书慌乱的逃离了客房,一颗心已经凌乱得不成样儿了。

自己怎么能对喻邢有非分之想呢?

童晚书你是只猪吗?

缓了一会儿凌乱的心绪之后,童晚书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努力的平静下来;然后下楼去给男人做早餐。

因为刚刚男人说了,他要吃完早餐再走。

说真的,这一刻的童晚书真想把男人早点儿送走……

他再留在厉家,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乱子呢!

“二太太,早安。”

见二太太童晚书下楼来,温伯连忙迎上前,“大少爷的药膳已经准备好了,您现在就端上楼去吗?”

“……”童晚书一窘:她还要给那个男人做早餐呢。

“哦,我……我想先吃点儿西餐。”

童晚书尴尬的说道。

“那我让家仆这就给您做。二太太,您想吃什么西餐?”

温伯关切的询问,“牛排?还是三明治?”

“我,我自己来做。不用麻烦保姆了。”

童晚书不给追问的温伯反应的时间,便自己跑去了西式厨房。

想到那个男人说不爱吃汤汤水水,童晚书便决定给男人做一份三明治,配上几只黄金凤尾虾,还有香煎三文鱼。

快速做完这些后,童晚书又给男人鲜榨了一杯果汁。

“温伯,我先上楼吃早餐。等吃完了立刻下楼,给厉医生送早餐。”

童晚书端着做好的西式早餐,快步朝楼上走去。

她要先把客房里的那位大爷伺候走,然后她还得赶时间下楼来给厉医生送药膳餐。

就在童晚书端着早餐餐盘走到二楼拐角处时,一个恶魔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童晚书,你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呢?”

是厉邢。

刚刚沐浴更衣过的厉邢。

那精赤的上身,如米开朗基罗手下的大卫:体态健硕、神情坚定、肌肉饱满,满是生命的张力。

童晚书吓得手里的餐盘差点儿打翻了。

但镇定如她;

她努力平静着口吻回答着男人:“我给厉医生送早餐。”

“给我哥送早餐?”

厉邢健步走近过来,先是深深的睨了一眼故作镇定,实则心虚不已的童晚书,然后又朝她手中的餐盘看上一眼。

“我哥什么时候能吃这种西式早餐了?油炸的凤尾虾?煎烤的三文鱼?”

厉邢幽声问,眼眸中满带着审问的意味儿。

“油炸的凤尾虾和煎烤的三文鱼是……是给肥仔做的。”

童晚书只能赖到橘猫肥仔的头上。

“哦……是吗?”

厉邢悠然一声,然后伸手过来捏了只凤尾虾送至口中。

童晚书没敢动,更没敢呵斥已经开吃第二只凤尾虾的男人。

因为她是心虚的。

直到厉邢端过鲜榨的果汁喝上一口,童晚书才急声制止:

“这果汁是……是留给厉医生的。”

她寻思着:厉医生不能吃油炸的凤尾虾和煎烤的三文鱼,那鲜榨的果汁总能吃吧?

喻先生还等着吃呢!

都被厉邢这家伙吃了,喻先生吃什么啊!

可厉邢根本没理睬童晚书,又是咕咚两口,那杯果汁差不多被他喝下去了一半儿。

“厉邢,你……你别喝了。再喝你哥就没得喝了!”

童晚书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去抢被厉邢喝剩一半儿的果汁杯。

就在她的手抢到那杯果汁时,厉邢的一句灵魂拷问,直接把童晚书的手给吓住了。

“刚刚我怎么听到客房里有动静?”

厉邢的这句话,着实把童晚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按理说,做为弟弟的喻邢来厉家看望他哥,本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可此时此刻的童晚书,却有种要被抓奸的感觉。

“可能……可能是肥仔吧。”

童晚书的反应还算迅速,不得不再次让肥仔背锅。

“原来是肥仔啊……我还以为你在家里藏着别的男人呢。”

厉邢这番话,再次把努力装无辜装镇定的童晚书架在了火上炙烤。

“那……那怎么可能呢。厉家戒备森严,院落外又有那么多安保……什么人敢往厉家藏啊!”

童晚书还没说完就后悔了:自己分明就是越描越黑啊!

“别动!”

突然,厉邢低沉一声,然后伸手过来托起童晚书的下巴,把目光锁定在她且润且娇的红唇上。

“你这唇……怎么好像被人亲过了?”

“……”童晚书瞬间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看来,看来昨晚的那个吻,是……是真的。

“是,是我自己……自己咬的。”

童晚书本能的去咬红自己的唇,“那个,那个润唇膏过敏。所以我就……”

实在编不下去了。

连童晚书都觉得自己的借口找得很拙劣。

却没想,厉邢竟然信了。

“那就重新换个不过敏的润唇膏!别替我省钱!”

厉邢一边说,一边松开了童晚书的下巴。

“……”童晚书紧张到差点儿一口气没能接上来。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是真好骗!

她随便编了个借口,他竟然就相信了?

“哦,好,我听你的。”

童晚书连忙点头。

“今天这么听话呢?”

厉邢脸庞上的笑意越发的狡黠起来。

“你是厉家二少爷……跟你做对,对我来说有害无利。”

童晚书违心的恭维了一句。

“怎么突然觉悟变高了?”

厉邢并不打算放过童晚书,他欣赏着女人脸上的俏红与紧张。

“还不是被你欺负的。”

童晚书盘算着怎么打发走厉邢,自己好进去客房给他弟弟送早餐。

“对了,温伯正找你呢。说是要跟你商量你哥药膳改良口味的事儿。”

童晚书知道能让厉邢上心的,也只有他哥厉温宁了。

“不急……”

厉邢幽幽一声。

他一边盯看着女人的窘态,跟她熬时间,一边继续去吃那盘凤尾虾。

直到他把最后一只凤尾虾吃完后,才又漫不经心的问道:

“肥仔还在客房里吗?我去看看。”

说完,厉邢便转身朝客房方向走去。

这一走,着实把童晚书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