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证的吧?你保证过…嘶,你保证过我不会再入梦的!”
歇斯底里倒不至于,就是身上又出现了很多淤青,两只手腕也不自然的扭曲。
很好,又差点死在审讯室里。
卧室的顶灯没有打开,我裸着上身趴在床上躺尸,柔软的被褥搭在腰间。
“…下手轻一点啊喂,你这是二次伤害啊喂!”我倒吸一口凉气,眼泪糊满整张脸也要扭着头往后看。
年轻的实验家摸了摸鼻子,手指的药膏刮蹭在鼻尖,沉默的样子居然有点可怜。
“没有钥匙,没有暗示…你是怎么做到入梦的?”安之鱼坐在床边,伸手调低床头灯的亮度。
我懒懒的掀起眼皮,不知道是不是他一开始给我打的麻醉起了作用,我现在有些意识不清。
“昂?”宛如梦呓一般发出疑惑,意识到自己可能又会睡着继而掉进噩梦,恐惧的伸手抓住眼前的人。
——“睡吧,睡吧…伊南娜,我在这里。”
昏暗的灯光掩盖不住实验家明亮的双眸,就连眼角的泪痣都在闪闪发光。
像是发现了更值得研究的课题,他愉悦的俯身,侧着脸仔细的打量着熟睡的少女。
……
——我懂了,一定是上床的时候先迈的左脚。
刑具上沾染着血迹,新旧血液混合的气味让人的大脑发晕。
身上很疼,怎么感觉像是梦回揍敌客家的刑罚室。
怎么可能…
身上有鞭痕,从衣服上的血痕来看,应该就两天内产生的痕迹。
下意识舔着嘴唇,很渴很饿很疼。
身后是十字木桩,整个人没有被绑起来,却是靠着木桩双手吊在半空。
解开手上的枷锁并不难,但是腿也是悬空的没有着力点,如果身子不虚的话开锁是分分钟的事情。
但是,这是梦?
我在做梦?
想骂人了,安之鱼的实验是什么勾石?
还没等我爆粗口,阴暗的空间突然挤进来一束光亮。
有人开门走了进来,浑身带着阴冷的恶意。
…是谁?
瞳孔微缩,然后下意识的绷紧身子,已经开始思考怎么求饶才能少遭罪了。
“飞坦,等等等…别拿鞭子!”我结结巴巴,努力想打感情牌,喵的这狗东西和库洛洛不一样,这家伙是真的崇尚暴力。
我的身体还是个十多岁的孩子,有些苦可以以后再吃啊,悲)
“…说点实际的吧。”
“比如你身后的势力。”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含糊不清,却又宛如蛇的爬行让人头皮发麻。
什么什么?
——我只不过是被迫过来给伊路米当狗的啊?
——揍敌客培养的忠犬,为其卖命?
——路过的假面骑士?
等等,这些东西根本不能说吧?
抱头痛哭)
“疼,飞坦你是变态么!”鞭子落在身上才知道疼不疼,很疼啊。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身体好像完全不耐痛,更糟糕的是疼痛敏感度还提升了。
眼泪刷的溢出来,好在他就抽了一下。
似乎是听到我求饶后,诡异的沉默了?
抬眼的瞬间撞进金色的死海里,飞坦漂亮的不像话,面若好女眉眼弯弯。
他在笑什么…
“伊南娜,是你。”他的笑容越来越大,带着隐晦的疯批意味。
他向前迈了两步,直接将我抱紧。
“不能呼吸了!放开!”我的手臂没办法推人,用脚踹他却被架了起来,好的,更难受了。
他的神色不是很正常,不知道能不能套出有用的信息。
——“这个身体里有另一个你,伊南娜。”
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却让我僵硬的忘记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