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走了,楚潇潇还在使劲想着打死黑蛇的事,不管她怎么想都没有印象。
不由得暗自叹气:“是不是活得太久,有些事都淡忘了?老头应该不会骗人吧?他说我造下的孽,那就一定是。
他是天帝,肯定不会随便骗人的。唉!真是命苦哟!刚刚搞定了黑炭头,又来了个大祭司。她那些年偷着下人界,到底造了多少业障?”
这话好在白眉白须的老头没听见,听见了肯定会说,这事你就别考虑了,造了多少业障本了算。
翌日。
大祭司一早起来,发现豢养的仙鹤跟孔雀不见了,顿时掐诀追踪。
不管是谁偷走了他的宠物,都得提头来见。
他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跟着追踪诀一直追踪到秦王府,宠物们的气息中断了。掐指一算,它们并没有死亡,而是莫名其妙失踪了。
大祭司很生气,难以置信地分出一缕神识进秦王府查探,没有发现仙鹤跟孔雀的下落,倒是意外地发现了一个关押着许多动物的地方。
里头的动物没一只是他的。
他决定要正式拜访秦王府,看看秦王府的人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宠物去了哪儿。他敢肯定,仙鹤和孔雀还活着,只是气息没了,不知道去了哪儿,连他都找不到。
这就奇怪了,他的宠物,身上有印记,不管在哪儿,都会有气息传来。
为什么到了秦王府就没有了?
难道秦王府里头有什么神奇的东西?能掩盖它们的气息?那是什么?
秦王府要真的有真能耐,手里会不会有他寻找的那味药材?
这次出来,他的主要目的是寻找一味药材,他要炼一颗能助他飞升的丹药。
他的本体是一条黑蛇,身体还是大祭司的,这些年他一直努力准备飞升,只是缺少了一味丹药。
准备了多年,炼丹的药材基本上都准备好了,就差一味药。
那是一味很难得的七红果,它生长在太阳升起的地方,对生长环境的要求非常严格。
必须是背阴又面阳的悬崖,气候必须湿润又干燥。
说白了就是面阳的时间不能过长,干燥的时间也不能过长。
它五十年才结一粒果子,不大,跟一颗金桔差不多。但它的表面有七种不同的红色,很是梦幻,所以叫七红果。
西昭和北国已经去过了,他们那里根本没有。
他也知道他们那里没有,之所以过去,不过是给他来东盛打个掩护,要是直接来,显得不近人情。
大祭司的身体已经完全被他掌控,就连南云国的皇室都得听他的。
否则,皇帝的命不会太长久,分分钟暴毙也不是不可能。
他一直待在南云国修炼,如果不是飞升遇到了瓶颈,不是为了要炼一颗丹药,他根本不会来其他国家浪费时间。
南云国很适合他修炼,那里有崇山峻岭多,灵气比别的地方要浓郁。
门房突然来禀报,说大祭司来拜访,老国公和老太太都觉得很意外。
大祭司为什么突然来拜访他们?不应该先进宫去拜访皇上?头天下午到的驿馆,今天就来拜访秦王府,他想干什么?
故意挑起楚家跟皇帝之间的嫌隙?
因为大祭司只知道有秦王府,不知道有东盛皇帝?
楚之南去上朝还没回来,老国公不得不出面接待。
大祭司很是傲慢地看着老国公,眼底露出震惊,他在老国公身上闻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灵气。
莫非这人有什么奇遇?他身上的灵气是怎么来的?
楚潇潇听说大祭司来了,小脸惊讶,迈着小短腿往大厅里跑。
她要去看看大祭司为什么来府里,不会是知道仙鹤跟孔雀是她弄走的吧?
不过没关系,知道又怎么样?已经被丢进乾坤袋了,大祭司再厉害也找不到它们。
听说他是一条黑色,她就好奇,蛇的神识为什么会附在人的身上?当年她打死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蛇?应该是成了精的蛇吧?
奶团子“吭哧吭哧”倒腾着两条小短腿,进入大厅,瞧见一位白眉白须的老头子坐在那里,身上一袭白衣,看上去仙风道骨,很有派头。
不愧是南云国的大祭司,身上带着一股子傲慢和蔑视。
奶团子突然出现,大祭司的眼神是她身上扫射,什么都没瞧出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奶娃娃。
不过她身后的黑小子有点意思,身上居然有龙的气息。
“潇潇!来!祖父抱。”
老国公看孙女来了,啥都顾不得,张开怀抱,等着奶团子“哒哒哒”跑到他身边,接住,将人抱起来,放在膝盖上坐着。
他的身体很好,抱个奶娃娃一点不费劲。
大祭司看着尊孙相处的一幕,眉眼带着一丝不耐烦,张口就问:“本座的四只仙鹤跟四只孔雀没了,最后的气息留在了你们秦王府,王爷!快把本座的宠物都放出来吧!”
老国公微愣,随后看向了怀里的孙女。
奶团子却朝着大祭司直翻白眼,小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
气息?气息是个什么鬼?谁看见你的宠物来我们家了?
听了孙女的心声,老国公心里有数了,大祭司这是想找他们楚家的麻烦,随便寻了个借口。
“大祭司!你说笑了。气息?气息是个什么鬼?我们可没见过。您的宠物为什么会来秦王府?谁看见了?你们住在驿馆呢,离秦王府可不近。再说了,你的宠物来我秦王府做什么?”
啊哈!祖父好厉害,就这么怼他。我才不会告诉他实话呢,他的宠物在我的乾坤袋里,大白鹅拐回来的,
老国公:“......”
啊?原来人家没找错,是孙女养的大白鹅拐走了他的宠物,难怪要寻过来。
话都已经说出去了,现在又改回来,那不是自打嘴巴?
算了,还是不要改了,就按照刚才说的意思去回,反正大祭司再厉害也不可能找到那些宠物。
大祭司没想到秦王否认他的话,可把他气坏了。要知道,在南云,他的话比皇帝的圣旨还管用。
到了东盛,居然被人反驳,他很生气。
他生气的后果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