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下次别再这么做了

也不知道吩咐了陈遇他们一些什么,让他们回到酒店里,再去跟第七区的人沟通案情。

跟进国际会议前夕,出现的A国代表遇害事件,而陆云洲转身回了医生的看诊处。

“小姑娘,刚才那是你男朋友啊?”

从医生看诊室里出来,对接给她处理伤口的是个年轻的护士小姐姐。

她蹲在那,给沈朝惜腿上的伤口,做清创处理,然后弄好以后,手里给沈朝惜的小腿缠上了纱布,然后用医用胶布粘起来。

想到之前出去的那名穿着军装的男人,这名护士小姐姐仿佛看到了神仙眷侣似的,用一种吃瓜磕cp的眼神看着她,目光中带有羡慕。

她的声音温柔,手里的动作也是小心翼翼的,沈朝惜在她眼里,就是个单纯的小姑娘,看起来年龄应该不大。

只有十九二十岁左右,却有个那样当军官首长的男朋友,这可真是。

“不是男朋友,”就在这时,去往医院缴费处,将一袋药品拿来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清创室门口。

然后他面色阴沉,似乎是因为她的腿受了伤,眼里只有担心,走进来,“是未婚夫。”他冷声。

这名护士小姐姐愣了一下,蹲在那,回头,就看到穿着一袭军装面容冷峻的男人走进来。

那声音那长相,那高不可攀的气质,简直,杀疯了护士中心坐在台前加班的几名年轻护士。

她们眼神有些激动起来,都用一种惊羡的目光往清创室那里看过去。

只看到清冷的医院里,光线有些冷淡,男人手里拿着两袋透明袋子装着的药品,然后走进来,那名护士小姐姐立即让开。

“好了吗。”

他虽然脸色冷,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的样子,但是对面前的女孩说话声音却温柔,好似他主动放低了姿态。

这副模样落在那些护士眼里,可别说是谁羡慕的要哭了,赶紧用手肘碰了下身边的人。

也是,像她们这种常年在医院里换岗加班,守到深夜的年轻护士,几乎有一大半是单身女青年。

看到像陆云洲那样穿着军装,而且身份级别这么高的人,她们在这金华区的医院里,几乎没有见到过。

那得是多大的军官啊?而且,还对自己的女朋友这么好,哦不对,是未婚妻。

未婚妻啊。

“好了的。”看到陆云洲拿了药进来,这名给她包扎的护士小姐姐连忙笑着说。

在这里给沈朝惜做好了清创处理,包扎好伤口以后,那在医院里缴费的看诊处,只要陆云洲那边缴费完毕,这里就能看到,然后给沈朝惜处理好伤口就能离开了。

“谢谢。”

陆云洲看着这名护士小姐姐说,然后,他弯下腰来,将沈朝惜给抱了起来。

他拧着眉,眼神有些冷,好似是从江边看到她受伤以后,在医院里一直就是这样。

直到从医院里出来,将她抱回了车上。

已经到了晚上十点,秋天以后,京城格外冷。

尤其是之前那场阴雨,仿佛让气温,降到了几度。

这医院外面,就连空气都是冷的。

然后,也没去军区处理今晚的事,而是将她带回了家。

深夜,御清园,瞬间灯光亮了起来。

别墅外,那面巨大的落地窗起了薄薄的一层雾气。

好似夜晚的霜色般,映在室内,客厅里,男人将怀里的人,俯身下来,小心谨慎地,放在了沙发上。

沈朝惜还穿着之前在外面的那身衣服,她白皙的腿,有一半小腿露在黑色的裙子外面。

他也没有给她换鞋,而是在关上门以后,才从鞋柜玄关处,拿了她那双粉色的拖鞋过来。

给她穿上。

客厅里,光线是暖色调的,但是沈朝惜觉得,好像他身上的气场,很冷。

陆云洲脸色有些暗,紧抿着薄唇,从医院里回来,就一言不发的,在想到医院里处理了她的腿伤以后。

男人漆黑的眸,似乎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担忧情绪,这才稍抬起来,视线落在她的腿上。

她的小腿处,贴着纱布,伤口已经处理过了。

可他还是想到了在江边废弃修理厂里,她跌坐在那,小腿上有伤口在流血,喊住他的那一幕。

“伤口疼吗?”他哑声问道。

他说这话时,眼神幽深,好似晦涩不明,也不知道他的眼里,看到了什么。

此刻,在跟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又在想些什么。

沈朝惜只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单纯回答他这个问题,她唇角微勾,似乎是在跟他聊医院的事。

“还好,护士小姐姐的手法,很不错。”

“从做伤口清创处理的时候,就一点感觉也没有的。”

“沈朝惜,”陆云洲冷声。

突然,在她面前的男人,却皱着眉,满眼复杂难懂的情绪,看着她。

似乎想要透过她,看出点什么。

“什么?”

沈朝惜抬头,对视上他漆黑的眼眸,就看到他拧着眉,情绪不太对劲。

那双漆黑的眼,好似墨色般,浓稠的化不开,又像是融了江边的阴冷的风,散发着凉意。

然后慢慢地,似冷空气从外面袭来似的一点一点的渗进了沈朝惜的眼睛里。

她与他对视良久,就在沈朝惜蹙眉,以为陆云洲他难道发现了什么的时候。

就看到男人眉眼,皱了一瞬,好似他极其压抑着自己情绪,似乎发出了颤声。

“下次别再这么做了。”

“沈朝惜,”

忽然,身前的男人低声,眼神幽深,似乎叹了口气,似妥协般他说。

“我是说,沈朝惜,在你每次做任何事以前,能不能先考虑自己?”

不要永远都是这样,随便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即便在明知道她是有事瞒着自己,陆云洲也从始至终都没有问过她什么。

“你手上的伤,还有你的腿,是不在乎了吗?”

那么高的天台,她说跳就跳。

江边那么危险的地方,甚至敌人情况不明,她也追着去。

就像在东洲的那时候一样不顾自身安全,以身涉险。

她到底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安危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