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头密集,天色微亮。
所以第一军区的气势,好似巍峨雄壮的山峰。
云雾中,传来的军区震喊声。
宛若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
那阵仗,直接让各大军区的人。
都目光所向。
这是第一军区,是他们只能在各大军区捷报中,看到的部队。
是他们,排位赛中,永远被碾压的军区之首。
只要是军区里的人,就没有不服的。
陆十五也一样。
当他在听到那震耳欲聋的喊声,朝第一军区看过去的时候。
陆十五看到的人,是从军用车上跳下来的一名穿着军装的少女。
神情肆意,眼底,好似夹杂着认真,自信。
而这名身穿着军装的女人,正是萧萧。
陆十五眉头紧皱着,显然是当头一棒,被惊得说不出来话。
他在心底想着,这个萧萧不是沈小姐家的佣人吗?
怎么会?是第一军区的人。
而姜沉冷肃的表情,军装在身的他,与平时在沈朝惜面前,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很不一样。
“一个陆军首长,一个海军首长,他们第一军区,还让不让人活了?”
“就是说啊。”
“这,”
各军区顿时传来了议论声,纷纷都从他们的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
这当老大的来了,他们还能有希望赢吗?
还有的军区,开始讨论起各自的特长专业领域来,并且好奇问道。
“你们军区不是以陆军特种作战闻名吗,碰上龙头部队,我看悬……”
怎么说呢?
这就好像,Y国各大军区,都有自己出色的部队,也在此前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但是跟“特战部队排在第一”的第一军区的这些传闻中的部队比起来,那就不好说了。
顿时,有些军区的人,这军演刚集合,还没到正式拉开序幕呢。
就有些焉了,失去了跟第一军区的部队对抗的自信心。
在看他们两个人肩上的徽章,一下就能看出来身份。
第一军区:
陆军特战队首长,姜沉。
海军舰队首长,萧萧。
“这第一军区,连平时的军区大比武,都是随便派出来人参加的,都能碾压我们,拿第一。”
这还真正看到了第一军区的部队,能不慌吗?
整个联合军区,都是朦胧的灰蓝色。
看上去人头密集,联合军区内,广场上,全都是黑压压的人,灰蒙蒙的一片。
各军区的部队,都在联合军区内,集结完毕。
所以,当他们怀着敬畏好奇的心思,看向第一军区的时候。
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于是,开始有人好奇问道。
“唉你们说,他们第一军区的首长到了没?”
刚才他们喊的人,是第一军区,几个不同军种部队,特战队的首长。
而总结来说,第一军区的老大,还没出现。
“没有,我到现在还没蹲到呢。”
“三年前血虐我们数十个排名军区的闻首长,这几年几乎都没有在军区露过面。”
“准备一下,联合军区的首长来了。”
另一边,军区之首的位置,出现了队列兵种,旗帜,在他们的手中。
“列队!”
此时,全军区的人,眼神一致朝前,严肃认真的表情。
而从旁边走来了十几名身穿着军装的首长,纷纷走上了中央席。
陆云洲是从第十三军区右侧过来的,身后跟着士兵,其他军区的首长,也带着自己军区的人。
但是忽然,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一样了。
许是全军区,顿时噤了声,威严的气势,从前方走来的首长身上散发出来。
“敬礼!”
那一瞬,陆云洲抬起头,刚好就看见了沈朝惜走了过来。
他眉头微皱,原本的男人一袭军装,他的目光毫无温度。
仿佛冷冰般坚硬无情,无法融入他的内心世界。
甚至,在军区的他那双眼睛,如同冷铁般,瞳孔无温,凉薄冷情。
可是陆云洲的眼神,顷刻落在了那一袭冷然军装的女首长身上。
他眼神微暗,脸色极冷,明显是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的异样情绪。
在万军之前,那名身穿着军装的少女,神色清冷,好似透过她的眼神。
能看出来她骨子里的冷,身边并肩走的是一名五官英俊的年轻男人。
同样的军装在身,面容冷峻,那双冷冽的眸子,扫向了第一二军区的区域。
“不是都说这第二军区,这么多年在第一军区之下,他们的首长跟第一军区的首长是死对头吗。”
“看他们那样子,也不像啊。”
军区的传言,看来也不都完全可信。
从沈朝惜出现的那一刻起,第一军区的目光,皆所向她。
眼神如冷铁,亦如军心,融于眼神中。
那一袭清冷军装的身影,停住,她的表情很严肃,陆云洲漆黑的一双眼眸,紧紧注视着她。
而她的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严肃,眉眼深深,那张白皙绝美的脸,在这一瞬。
就好似冰冷的雪,落在灰蒙蒙的军区之前,气温降低。
而她军装在身,身形笔挺,好似峭壁上的劲松,更透出几分冷厉。
虽未说话,却能从沈朝惜的眼神中,读懂她的意思。
与生俱来的威严,陡然而生。
姜沉和萧萧,来到她的面前,淡定的眼神,看向了第一军区的人。
“报告首长,第一军区,T1海军部队,前来报道!”
“报告首长,第一军区,陆军特战队,前来报道!”
“孤狼野战队,前来报道……”
论军种,各军区出色的部队,所擅长的专业领域都不同。
有些军区是个别领域格外出色,也因此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但是第一军区,这个云洲帝国的王牌之首,集所有军种,都做到了顶尖的存在!
综合能力,TOP1,也就是说,位列巅峰。
也许各个军区,都有出色的领域,但第一军区,就是全领域,综合第一。
要不然怎么说,第一军区,是Y国的信仰所在呢。
但是,就在陆云洲看到沈朝惜的一瞬间,他的眼神,就再也挪不开了。
因为多年的锻炼,又带兵训练,作战,他的神情,永远都是冷的。
似高山白雪之上,那岿然不动的顶峰,积雪在上,常年不见融化的表情。
在此时,漆黑的眼眸里,仿佛有冰山瞬间消融,一寸寸在他眼底,泯灭消失。
他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呼吸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