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接风洗尘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真要说起来,这次东洲联合行动,第七区的那位负责人挺厉害的,据说东洲赢都好几个W集团犯罪的窝点,都是被她一锅端的。”

也是参与那晚联合军事行动,跟第一军区打配合,有效打击违法犯罪集团的前锋。

在第七区负责人上台讲话的时候,陆云洲没有听,只是就看到台上的女人,她浓颜清冷,眼神带着一丝意味不明,朝他看过来,只一瞬,又很快移开。

“队,队长,我刚刚是不是眼花了啊?”

“我怎么看到她……”刚才好像,看他们家队长了呢。

几个小时后,会议结束。

盛听拿起文件往外走,一边给沈朝惜发消息。

【你猜,我在第一区看见了谁。】

【谁。】

【你未来老公。】

【陆云洲。】

对面装死,没回她。

盛听笑起来。

在长廊里,没回头就听见有人叫住了原本打算离开的盛听。

“小听啊,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新洲驻军军长,封晨炘。”

盛听抬眸。

就看见第一区领导走过来,顺便还揽过来一名年轻高大的男人。

他有一米八八的身高,五官英俊深邃,眉弓骨长,鼻梁高挺,骨相完美得毫无瑕疵,脸上透着一股冷峻气息。

“你好,第七区负责人,盛听。”

“你们年轻人好好聊,正好我跟第一区的几位领导还有事要谈,我们就先走了,小听啊,替我好好招待封首长。”

说着,也不管盛听有没有答应,就笑着和其他几位领导离开了。

第一区嘛,经常都会有军事会议召开。

但这一年一次的军部会议,来了各军区很多领导,难免事情多。

“盛听。”

男人在听到她的名字后,抬起眸,漆黑的一双眼睛就这么落在了她身上。

薄唇勾起一抹笑,哑声,好似重复着念了一遍,在仔细回味什么。

“我就说,怎么看着眼熟呢。”

盛听皱了下眉。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跟封首长以前没见过,更谈不上眼熟。”

封晨炘眯了下眼睛。

“不熟?”

他有一双眼尾略微上挑的眸子,这让他看起来眼神更显睥睨,左眼下一颗泪痣,恰好好处的展现了他的疏离,冷漠感十足。

本来是面前的男人轻笑着问出来这句话,可盛听怎么觉得,他逆着光站在那,黄昏投下的阴影将他面部轮廓勾勒得越发深邃,五官硬挺立体,睫毛垂下淡淡的阴影落在眼下,让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侵略和凌厉感越发明显。

盛听皱着眉,就这么一脸不情愿的看着他,就见男人勾唇笑起来,他慵懒地抱起手臂,面部表情冷漠,望着眼前女孩的眼神悠远却凌厉,只是站在她的面前,身上的气场就强大到让人望而生畏。

盛听皱着眉,满脸写着,难道不是吗?

“嗯。”

“是不熟。”看到她这样,封晨炘他先是自顾哑声笑了一会儿,随即就在盛听以为他会说出什么好话来的时候,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却引人浮想联翩。

“只是短暂有过一夜情的关系。”

盛听:“封晨炘你!”

封晨炘挑了下眉。

这不,就能叫出来他的名字了么?

这还不熟?

“让开,别挡我路。”

盛听气得不行,直接上手,一把推开了挡在面前的男人。

这男人身材高大英俊,他的胸口就像是有一堵墙似的,硬的不行。

但好在,封晨炘没打算为难她,而是笑着瞥她一眼,让开了路。

在盛听走后,封晨炘转过身,看着女人离开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哑笑来。

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走廊另一边,还没有下台阶的陆云洲,脚步一顿,停在那。

他一双漆黑的眼睛,漫不经心,朝前方瞥了一眼。

跟在他身后的陆十五刹不住脚,连忙抱住了身侧的柱子,躲起来。

又探出脑袋,朝前看。

好家伙,该看不该看的,今天都被他陆十五看到了。

早知道就让陈遇跟着队长来了。

回去,他可按捺不住他的八卦之魂啊。

得燃烧!

晚上。

“等久了吧?”

“医院事忙,来晚了,抱歉。”

推开豪华包间的门,一身黑色西装气质温和的男人进来,朝摆了满桌茶点酒水的沙发上看去。

就见一名浑身带着冷峻气息的男人靠在那,身上盖着一件深灰色的大衣外套,长裤挽紧扎进长靴里,长腿搭在沙发头。

他双手背靠着一个抱枕,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不容人忽视的冷峻气息,还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顾随州愣了一下,没有人回应他,不由得察觉到什么,随即看向沙发另一头。

那笼罩在昏暗阴影里身穿着笔挺精致的高级西装的男人,黑色衬衣袖口,为他撑起手臂的动作露在外,他的手指瘦削而修长,骨节分明,肌肤白皙,好似在黑暗里泛着清冷的光。

他在优雅喝茶。

“云洲,他这是怎么了?”

刚从医院换了衣服过来的顾随州,压根没明白发生什么了。

“你得问他。”

陆云洲嗓音清冷,带着一丝低哑的磁性,听着他的声音,仿佛身处一个黑暗的屋内,只有他的声音穿透过来,带着一丝的希望。

顾随州更不理解了。

“你们这一个两个刚回京城,来这聚一聚,倒是别不说话啊。”

“云洲,晨炘他以前也不这样啊。”

顾随州温和的笑容,对着在旁的陆云洲,总觉得他知道点什么,便问道。

“说说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听到这话,陆云洲眼睛低垂着,他缓缓放下手里的茶杯,那张禁欲俊美的白皙脸孔笼罩在阴影里,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只是好像,有话他不太方便说。

要说嘛,就得从今天下午在第一区看到的人说起了。

陆云洲心想。

靠在沙发里的男人没出声,就好像他们谈论的话题,跟他这个当事人无关似的。

“小言呢?他还没过来吗。”

见他不说,顾随州也不问,朝四周扫视了一圈,包间内很干净,这是帝景最贵的包间,自然清净,也不会有人来打扰。

但是等他看了会儿,这才发现这个包间内少了一个人。

“不是他说你俩难得回了京城,要在帝景会所好好招待给你俩接风洗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