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云朵异能等级不高,只能疯狂的逃跑。后面是成千上万,数也数不清的变异兔子。
多少次被后面的变异兔子追上来,咬上一口。疼痛让她跑的更加疯狂,速度异能用到了她的极限。
她不知道当时的自已跑了多久,背后的身体已经血肉模糊,失血的晕眩感,已经让她看不清道路。
但她知道身后的变异兔子并没有放过她,那是她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后悔的情绪,她好像不应该用火烧那些草和兔子……
慌不择路的云朵也不知道自已跑到了哪里。等她刹车般的停下时,就是因为她对危险的紧急避让,身体本能做出的反应。
电光火石间,她窜上了身边一个十多米高的石柱,几下就到了顶端。
而身后那些追来的变异兔子,凡是越过她身下的这根石柱的,全部都凭空消失了。
这时云朵才发现,就在她前方不远处的围墙里,有一个席地而坐的男人。
那男人第一眼望过去,好像是一个假人一样,一动不动,如同庙堂里的雕像,无悲无喜,宛如神衹。
跟在云朵身后的兔子们,难以抵挡骨子里的习性,不撞树上不回头,一个一个向前疯跑着。
哪怕前面的兔子,在接近那个男人一定距离的地方消失,后面的也义无反顾的冲了过去。
【空间领域外放。】哪怕云朵自已也不明白,但她的脑中就是突然出现了这个词。
此时,男人慢慢的张开双眼,全紫色的瞳仁看向了云朵的方向。
云朵瞬间逃跑,逃的比兔子撵得都快。
当末世后期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人类和生物的时候,云朵曾经回去找过那个男人。她有一种直觉,那个男人不会死。
可是等她再找回那个地方的时候,那里只留下一个比天池,还要大上许多的大坑。从其中留下的雨水来算,这个坑已经很久很久了。
晏斯年撕下了一条烤好的兔子肉,喂到小八的嘴边,把小八从回忆中唤醒。
小八鼓着小脸蛋,嚼着嘴里的肉,直直的看着身边的晏斯年。
那个男人和晏斯年很像,这种像不是指长相,只能说美人相似。都是世间少有的美人,都是如神衹般的俯视着世间苍生。
不过,小八伸手捧起晏斯年的脸,点着头,肯定道:“还是你长的最好看!”
晏斯年挑眉,这丫头想到谁了,还能在相貌上与自已相比。
晏斯年虽然不喜欢别人提及自已的长相,但是他也不否认,在这一点上能和他攀比的人,真的没有听说过。
“丫头现在心里想的是谁啊!”晏斯年看着小八的眼中全是风情。
而小八的视线已经落到了,晏斯年手中的烤兔子上。
“你和兔子……”
晏斯年叹了一口气,只能自我安慰,还好自已是排在了兔子的前面。
大家热闹到半夜时分,期间高潮时,那六个小公子纷纷吹箫弹琴,吟唱起舞,一个个年纪不大倒是都有些造诣。引得众人纷纷叫好。
欢言得所憩,美酒聊共挥。
长歌吟松风,曲尽河星稀。
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
偶然相聚,最是人间堪乐处。
曲尽人散后,整个药王山都慢慢的复于安静,只有梦中细呓不时的响起。
……
昴日三唱,东方微明。
于时泽和顾风两个人悄悄的背着包袱,打开了药王祠的后门。
“阿风,我们就这样走路吗?会不会被人追上啊?”于时泽主要是担心自已走不快,拖累了顾风。
“我已经安排人把马车停在孙家村了。”
那孙家村是药王山脚下的一个小山村。
“那还好。”路程不远,自已能走到。
于时泽在昨天见到晏斯年后,自已就控制不住的紧张。他和顾风商量过后,决定惹不起,躲的起,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出了门,于时泽的心情就没有那么紧张了,脸上也带了笑。“一会儿到了孙家村,我想去吃孙嫂子家做的面疙瘩汤。”
顾风看着开心起来的于时泽,眼带温柔的点头说好。
于时泽吸了吸鼻子笑道:“这好吃的真是不能提,我怎么好像是闻到孙嫂子家的面疙瘩汤的味道了?”
再抬头时,于时泽就见到晏斯年,身材修长玉立,站在前方不远的路口处。
于时泽一下子就躲到了顾风的身后。
“啊,他他……他是来抓我们的吗?”
顾风也是一皱眉头,他觉得就算是有人来抓他们两个,也不应该是太子殿下亲自出马,主要是他们这种小人物不配啊。
顾风对着晏斯年抱拳道:“殿下屈尊降贵,一大早上守在这里,就为了我等这样的小人物?真是折煞我们了。”
“二位想多了,孤不过是出来取个朝食。”
听到晏斯年的话,于时泽和顾风才发现,晏斯年的手中提着一个食盒。刚刚于时泽闻到的香味儿,就是从这里飘出来的。
由于昨天晚上小八吃了不少的兔肉,晏斯年觉得有些点过于油腻了,怕小八今天起来不舒服。
于是一早上他就派人去山脚下的小村庄里,找一些清淡的食物。正好下人发现了此处有一份,在当地十分有名的面疙瘩汤。
趁着小八还没有起来,他便出来取一下。
于时泽和顾风直接一个大无语,有一种看到假太子的感觉。亲自提着食盒取朝食的太子,比他亲自拦截他们还不好让人接受。
看着二人不可置信的表情,晏斯年微微一笑。
“孤取朝食,不在于孤,而在于吃的人是谁!”
“二位这么早出门,想来还没有吃过朝食吧?”
于时泽把身上的包袱向后藏了藏。讪讪的小声道:“就算没吃,你还能把手里的请我们吃不成?”
晏斯年用眼神告诉他,你想对了,这确实不是给你们吃的。
“刚刚孤已经让手下,把那个做吃食的人带回来了,二位要是想吃,也不用特意的去一趟了。”
“如此,就谢过太子殿下了。”顾风只能客气的道谢谢。
“不必,顾先生请客,何必谢孤。”
顾风和于时泽均是一愣。“殿下的意思,这朝食还要付费?”
“手下勤俭,在孙家村里,捡到一辆马车,正好抵给那做吃食的人了。”
“刚刚听到那车是顾先生的,为了补偿先生,之后的路程二位可以坐孤的马车。”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顾风也不打算和晏斯年在言语上打机锋了。
“不知太子殿下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昨日于神医开的药方不会忘了吧?孤这一路上,少了一个煎汤熬药的。”
这不是邀请,而是通知。
顾风无奈,不论是权势还是武力,人家都压得自已这边死死的,除了听从也别无二法。
“于神医要是不愿,也无妨。天南地北,孤的闲房无数,请顾先生去住上个十年八载的不成问题,就是不知道于神医十年的时间,能不能走完我这晏氏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