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同为宗亲,你的人马就是我的

就这样,刘俭与刘宠约定他率三千兵马出城,而赵云,颜良,张郃等人则是在城内相助刘宠守城。

随后,刘俭就收拾兵马,准备出城的事宜去了。

而刘宠这边,他则准备在城里接收刘俭的两万将士。

两位汉室宗亲都自以为得计,心中皆乐开了儿。

当然,他们两个之中也只有一个人才能笑到最后。

……

在出城之前,刘俭将手下的一种精锐武将召集到身边,将接下来的任务挨个分配给他们。

当众人听说陈王刘宠想要害死刘俭并吞并他们的兵马时,张飞和颜良顿时大怒。

特别是张飞,他提出现在直接就干刘宠!

“兄长,那刘宠如此无理,咱们为什么还要离开阳夏?他这摆明了是要害死你,俺现在就去找刘宠问个明白,他若是有害兄长之心,俺直接一矛戳死他!又何必出城?”

刘俭满意道:“翼德之言甚善,只是我为人一向正直公正,以仁义为本,刘宠虽有害我之心,但我必须要找出证据,才好对他下手,如若不然,便是污蔑了他,他纵然被贤弟杀死,下了九泉也未必服气,此法非我为人也,既要治他的罪,总要让他心服口服才是。”

张飞听了刘俭的话,叹道:“兄长真是太过正直了,跟这样的贼王还讲什么证据?”

“彼无义,然我需有仁也。”

关羽安慰张飞道:“翼德不必愤怒,兄长既如此行之,必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以兄之能,难道还会被刘宠鼠辈所害吗?你我只需听兄长吩咐,关键时刻奋死保护兄长便是了。”

张飞不开心道:“保护兄长倒非难事,俺就是舍了这条性命,也定护持兄长周全!只是让那陈王老贼逍遥于城内,心中实不痛快!”

沮授在一旁道:“翼德不必担心,陈王气数已尽,有我等留在城内,他但凡敢有所动,我旦夕之间便让他授首,如何?”

刘俭笑道:“正是因为有公与在,才好行事。”

“城中诸事就全拜托先生了,子龙等人也都由公与先生调遣,陈王要敢动手,你们大可不必顾忌,直接将其拿下,全面接管阳夏便是。”

“诺!”

“另外,我在城外可能会引西凉军众前来攻城,伱们到时候还需先做准备,设伏于城西瓮城之中,到时候我会随时知会你们应如何行动。”

沮授乃是何等样人,其也是智谋超卓之辈,听刘俭如此说,心中瞬时就明白了其用意。

主公果然是当世雄主,在这种情况下,不但可以识破刘宠的阴谋,将计就计接管陈国的兵马,还不忘了惦记着招呼华雄。

“主公放心就是。”

“好!”

随后,刘俭就看向关羽和张飞道:“四弟,五弟,点齐你们麾下的精锐兵马,随我出城!让刘宠和华雄知晓厉害!”

“唯!”

……

三千人马很快就离开了阳夏,奔着鸿沟而去。

而在出城前,刘俭兵马的一举一动都被刘宠时刻监视着。

得知刘俭真的出城了,且确实是按照既定位置去,刘宠大喜过望。

他立刻按照原本的计划,派出使者,代表自己前去见华雄。

华雄此刻尚未抵达阳夏,但是他已经集齐了从司隶转运过来的精良器械。

下一步就是前往阳夏攻城了。

刘宠的使者见到了华雄,向华雄表达了刘宠的敬意,同时转述了其计划,希望陈国能够与董卓和平共处,双方不要交战。

刘宠愿意用刘俭的人头来安抚西凉军,平息这场战争。

华雄虽然只是右路都督,但是他也知道董卓目前针对关东军的战略。

类似于刘宠这样的人物,在董卓的概念里,能不跟他开战就先不跟他排战。

毕竟西凉军虽然人数众多,但目前压力也实在是够大的。

要是能够杀死刘俭平息这场战争,对西凉军而言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而华雄和胡珍也会因为这场胜利而名扬天下。

华雄一面派人向后方飞马传信,将此事报之于胡轸,一面亲自写书信,答应了刘宠的要求,让使者代表自己回去面见刘宠。与他内外相合,对付刘俭。

使者见事情这么快就决定了,非常高兴,于是便向华雄提供了刘俭驻兵之所在,他告知华雄对方只有三千人马,请华雄一面指挥兵马,依旧护送工城器械前往阳夏,一面暗中分兵往小路去杀刘俭。

华雄毫不迟疑,立刻就让那使者返回阳夏,同时安排军中副将代他掌管中军,他亲自率领五千铁骑,星夜奔往鸿沟去杀刘俭。

那使者按照原路返回回返阳夏县,不想还在没抵达,就被人给截住了。

劫持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张飞。

那使者的身份也不低,在城中也曾见过张飞。

当张飞劫持住他的时候,使者瞬间就认出对方的身份,慌忙高声叫道:

“错了,错了,自己人!是自己人!”

张飞满脸冷笑。

他根本不管那使者说什么,纵马上前一伸手就把他从马上揪了下来,重重地扔在地上。

同时张飞让左右的近卫看住使者身后的陈国侍卫,不让他们有一个逃离。

“谁跟你是自己人?俺抓的就是你,绑了!”

随后张飞就将那名使者,押解到了刘俭附近的营中。

使者在见到刘俭的一刹那,顿时傻了。

这位刘德然刘冀州,不是应该在鸿沟那边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也不是他事先跟大王约定的扎营之地呀。

还未等使者想出怎么开口询问,便听刘俭说道:

“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吧?你们大王,想怎么对付我,我心中清楚得很,汝等一众虫豸之徒,全凭阴损卑劣之道,又焉能害我?”

使者闻言狡辩道:“使君误会了,我们家大王可从未有害您之心!这话从何说起……”

还没有等那使者说完话,刘俭一伸手指向他:“给我搜身。”

左右两旁,早有一众军士上前,将使者摁在那里,上下齐手,搜索其身。

不多时,华雄写给刘宠的书信便被刘俭的手下给搜了出来。

那使者脸色煞白,浑身冷汗淋漓,不知如何是好。

刘俭冷笑道:“区区小计,也敢瞒我?我早就识破了尔等的诡计,留在城中的将领和军士皆乃身经百战之士,对我忠心耿耿,汝家大王不是想吞我军马吗?且看是谁吞了谁!”

“同为宗室,你家大王的兵马,从今往后就由我接管报效朝廷了!”

那使者听了这话浑身颤抖,一个劲儿的向刘俭拜道:“将军饶我性命,将军饶我性命啊!我也不过是奉命行事,不关我事呀!”

“好,饶你性命不难,但你须得听从我的调遣,有关华雄和你家大王勾结之事,回头我要你在城中当众向城中将士们宣布,所有事皆要从实招来,如若不然,待我拿下县城之后,必杀汝全家。”

使者闻言,遂千恩万谢的扣头。

……

刘俭出城之后,刘宠便开始打起了冀州军的主意。

在他看来,刘俭这一次必死于华雄之手。

而想要收复城中的冀州兵将也不难,关键就是要先制服刘俭手下的那几位别部军司马和沮授。

按照骆俊的计谋,刘宠邀请沮授,赵云,张郃,高览,颜良等人前来参加他的酒宴。

在酒宴之中,厅外安排刀斧手,只等刘宠一声令下,便冲进来将这些人剁成肉泥。

到时候刘俭的兵卒就是群龙无首,刘宠想要收编他们,就不是什么难事儿了。

沮授等人接到刘宠的邀请后,连推辞都没推辞,就欣然前往参加。

不过张郃与高览二人,因为水土不服生病了没有前来。

刘宠也不为为意,毕竟这两个名字他原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而且平日里见张,高二人也甚是年轻,在他看来根本不足为虑。

摆平了沮授,那两个就是手到擒来。

宴席之上,两房众人皆是推杯换盏,彼此互相敬酒,其乐融融。

以沮授为首的一众冀州将官,皆不少喝。

刘宠见这些人如此轻易就上钩儿了,很是高兴。

这可确实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公与先生,来来来!寡人再敬先生一爵酒!”

“多谢大王!”

两人又是豪饮一爵,放下酒爵之后,却见沮授有些醉醺醺的道:“我有一事心中不明,想要请教大王。”

刘宠笑道:“先生乃高智之士,还有什么事儿要请教于寡人?但说无妨。”

沮授长长打了个酒嗝。

“大王,这城中的兵将虽有三万,却分属两家,一旦华雄攻城,将士们各不同属,恐怕无法同心协力,发挥最大的战力,三军将士不尊统一调度,将令不明,实乃兵家大忌,如此城池难守,不知大王觉得此事当如何?”

刘宠没有想到沮授居然会跟他说这个,道:“那先生以为,此事应该如何解决?”

沮授笑道:“大王不妨率兵,投入到我家将军麾下,共扶汉室,则此事不就完美解决了吗?”

刘宠还有他一众陪宴的手下,万万没有想到,沮授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陈王倒是不以为意。

他只是露出了冷笑道:“先生让寡人投靠到你家将军麾下,可寡人好歹也是一位诸侯王啊,为何不是你家将军来寡人麾下效力呢?”

沮授很自然的道:“论勇武,论兵力,论治政,论计谋,论仁义,论声望,论功业……还有论德行,大王没有一样比得上我家将军,甚至可以说差之千里,如此差距,又岂能让我家将军辅佐于大王?”

“沮授,你好大胆!当着我家大王的面饶舌,你活腻了不成?信不信我活剐了你!”

陈王手下的一名校尉猛然站起身来,隔着宴席指着沮授破口大骂。

沮授哈哈大笑,傲然起身。

他扫视在场的一种陈国官吏,冷声道:“一群鼠辈!只敢在宴席之中安排下刀斧手,行那虫豸之事!若是正面交手,十个陈王也挡不住我家主公雷霆一击!在我冀州将士面前,汝等不过草芥尔!”

听沮授道破了自己的用意,陈王和骆俊皆是大惊失色。

这怎么还露馅了?

趁着陈王和骆俊愣神的当口,沮授从桌案上拿起了一个酒爵。

“大王,别愣着了,大王若是还不想招呼刀斧手进来,且让沮授来帮你一帮!”

说罢,便见沮授举手,“啪”的一声将那酒爵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