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叹了口气,告诉我小龙的武力并非有多么的强大,但是却因为精通水性,所以当被神箭关押在地下后,小龙在地下完全没有束缚,何况他会潜水,任何人去了也拿他没辙。可是,如果小龙不除,他早晚还会是个祸害。
再后来到了2012年发大水,有传说是因海眼崩溃,此事倒也引起了广泛‘民间学者’的研究,虽然不是海眼所为,但终归却因海眼而起。
觉得杨雄义见多识广,于是我就与他说,自己曾在海眼看到有人爬了出来,杨雄义却摇头表示不太相信,怀疑我可能出幻觉了,他说根据古籍上的了解,倒是很有可能会有妖兽存在,可若是人的话,就未免太过于骇然了。
分别之前,他语重心长的对我道:“如今特勤处不再干涉各门各派,但关于京城的风水崩溃,我等同为修道之人,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百姓疾苦。”
我躬声问:“前辈赐教,到底这京城风水该怎么恢复?”
杨雄义严肃道:“唯有恢复圆明园,找齐十二兽首回归海晏堂,以生肖十二守护神定住京城风水,到时候不论是海眼还是小龙,都将无法翻起什么浪。”
我虚心向杨雄义求教风水上的问题,以及了解所谓的圆明园风水,我俩聊了很多,他说十二兽如今首不知流落到天涯何处,可因世家子弟不能走出国门,想找齐十二兽首的限制会很大,然而我不同,
有国家做为后盾,办起事儿来会非常的方便。
他说圆明园建造的布局是暗合风水学上“九宫八卦”的宇宙图式,算的上是中国风水学说中的顶级造诣,虽说后来八国联军的侵害,导致千古第一园林付之一炬,可要知道,大清朝的灭亡是源自于封关锁国以及禁止贸易流通的政策,最终英国的军舰带着鸦片到了家门口,清朝都不知道人家英国到底在哪?这与风水却是毫无关系。
而且,圆明园位于北京海淀西北郊,此地要山有山,要水来水,是上风上水之地。西北风从海淀刮起,就是上风,上风将空气中的废物都刮走了;河流的源头从海淀开始,就是上水,源头水质比下游的水质要好得多。因此有了“上风上水上海淀”的说法,而且海淀在京城的风水中主要占了财位,从古至今那边普遍比较有钱。
十二兽首围绕的海晏堂之中的“海晏”
一词,取意“河清海晏,国泰民安”。同样意指黄河水流澄清,大海风平浪静。十二兽首以十二个时辰的方式排列在海晏堂周围,圆明园盛期,在圆明园后湖区,由九组建筑组成的园林建筑群叫“九州清晏”,环湖有规律地排列着九个小岛,代表着华夏九州。杨雄义还告诉我,圆明园整体布局修建是参照‘洛书’而建,并且园林下藏有镇园老龟。
至于老龟,曾在老百姓口口相传的民间传说中有过一个小故事,说康熙命四阿哥胤禛修建圆明园期间,在林中遇见一名老者,那老者身高不过两尺,面容丑陋,手里拄着拐杖,像是要饭花子。
胤禛就问他是谁,来这儿干什么?
老头说,你修建园林,把我家房顶都给弄坏了,又大肆屠戮我的子孙后代,实在可恶。
他见到老头并非凡人,便问他缘由。老头说他是成了精的玄龟,圆明园是一处风水宝地,他在宝地中修炼,因修建园林破坏了他的居所,以至于他气不过,所以上来理论。
胤禛见状赶忙道歉,并问其补救方法,老龟给他出了主意,让他根据他画出来的图修建圆明园,并且不允许杀害园中水族,每日还需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等以后会帮助他登基大宝。
四爷照做了,再后来传说圆明园老龟给予他的图纸,便是整体修建的风水布局,还有海晏堂旁的十二兽首的布局,最后康熙去世后,传说九子夺嫡的那场战斗中,雍正数次化险为夷,甚至被利箭刺入心口,依然毫发无伤,最后传言他是用了一个龟壳,将十四阿哥改成了四阿哥。
虽说传说仅仅是传说,可说出了十二兽首的作用,它们的存在便是护佑华夏‘国泰民安,震慑妖邪’,倘若全部回归,古时圆明园夺天地造化的风水将再次复苏。
杨雄义颇为赞扬的说:“我曾看你教与修缘的聚阳法,以风水结合阴阳,虽说漏洞较多,可实用性很强,如今潭拓寺的神箭以一化五,可保京城百年无忧,但为道者首先做到便是居安思。”
他的话令我也十分的赞同,告别了杨家的人,临别时修缘还请我有时间去他那儿作客。其实我倒是想去,可九龙功德为什么会变少了的事情还没整明白,何况天尊所说的时间正在一点点的逼近,当初他老人家告诉我两年一个亿,办成了以后等九龙归一,那时候我才可以去寻找天河龙门,一跃成龙。
可是,现在我有点搞不清楚他老人家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了。
两年的期限已经到了,送走了杨雄义这一伙人,他们浩浩荡荡的上了黑色的轿车绝尘而去,与黄鼠狼并排站在街道上,如今修缘离开了,阿莲也走了,短短的几个月,我却仿佛经过了一生那般漫长,盛夏以入初秋,灼热的阳光充分展露出了秋老虎的厉害,望着两旁的树叶已经微微泛黄,然而我的脑海里却被两个身影所填满,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兜,却发现没有了香烟,我深吸了口气说:“大黑,你还要多久才可化人?”
“上师,我已经渡过三灾三祸,还有三祸将可讨封为人。”大黑激动道。
“为人?”不知为何我却笑了,或许‘人’的世界对于妖怪来说,很像是一个围城,他们城外的人历经生死也要闯进来,然而城里的人,却以做人为悲哀,甚至很多人会轻生放弃生命。
揉了揉脸,或许悲欢离合,生老病死,喜怒哀乐,都会是一种修行吧。我继续说:“好好努力,我认识一只灰家弟子已经脱骨化人,你也可以。”
“真的?”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闪起了兴奋的光芒。
我点点头,刚刚转过身时,二蛋的破锣嗓子喊我:“师傅你终于醒了,遇上大事儿了,快来帮帮忙!”
瞧二蛋那紧张的样子,我还真以为天塌了呢,等到他气喘吁吁的到了我近前,我紧张的问他怎么了?
二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刚,刚刚给我师傅打电话,他说王,王,王晓红,失恋了!”
瞧他那样子恨得我想上去踹他几脚,不过二蛋却非常认真的继续说:“把上个月工资给我结了,现在手里没钱了,还有您再借给我点钱,这出来好几个月了,回家我也得给人家买点礼物。”
瞧他一往情深的样子,我知道以二蛋这种死心眼的性格,他肯定是认真的。不过也好,回去吧,虽说王晓红妥妥看不上他,但如果二蛋不回去,那他肯定会后悔一辈子。
我回草堂找到了银行卡,把卡丢给他说:“卡里有个一两万多块钱,你要是用就都取走吧,算作是这段时间我给你的奖金了,但取完了记得把卡给我放回左边第二个抽屉。”
苦笑了下,混来混去,居然又成了孤家寡人。结果我刚准备离开,二蛋又喊:“师傅,我回家去继续追他一个月,特么的,要是王晓红还不接受我,我就不伺候她,继续来北京找你闯江湖。”
我摆一摆手告别了二蛋,上了电动车,让大黑留下来看家,自己骑车便去了潭拓寺。因为我不相信宁卫军会死,包括圆空大师,他多半早就懂得锁龙井下的危机才会故意拖后,所以后来进了隧道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