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这还了得,第一下都够狠了,这第二下砸下去,人不死也得废了。
顾不了那么多了,尽管我知道身手不是人家对手,但还是火速赶往崔海身下。当即狠狠咬破舌尖,这术法在电影上很常见,所谓的‘含血喷人’与这差不多。但茅山术法中称之为‘血灵子’。蕴含身体纯阳气的血液。
一道血箭喷出。鲜血正好击打在他的面部,仅仅片刻的功夫,崔海不动了。面对这种情形还有另外一种方法,那就是拿卫生巾招呼他脸,可。。我一个大老爷们,哪去搞这个东西。
那崔海直挺挺的在墙上摔下,“砰”的一声脸冲下狠狠的拍在沙土上,我估计这次就算他不死,以后也别想好好见人了。
他黄大仙虽然是地仙,可只要一日未列仙班,那就妖气未散,所以说还是很惧怕纯阳物的。而血灵子对他的伤害就好像硫酸一样,灼烧着体内的兽魂。趁这机会我也不敢怠慢,几步跑过去,刚想要贴符走人时,那崔海忽然一跃而起。
由于太过于突然,打的我是措不及防,一瞬间的功夫就被对方的两只手狠狠的掐住脖子,宛若虎钳般的手掌力大无穷。他妈了个鸡的!僵尸恶鬼喜欢掐人脖子,怎么闹了撞客的阳溺还掐脖子!眨眼间,我就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窒息感。
常识都知道人被掐住脖子,挣扎的越狠,死的越快。情急之下,我拿出了手里的封魂符,对着崔海的面部拼命的招呼过去“啪”的一下,正好贴在他的额头位置。咬着牙,艰难的吐出一个字“疾!”
瞬间那崔海不动了,接着他的天灵盖位置忽然一道黄色的影子‘嗖’的一下窜出去。那速度实在太快,几次飞跃便消失在坟地的方向了。
见到黄大仙是离开了,我松了一大口气。心里隐隐担忧,生死大仇,可是不死不休的。虽说赶跑了,可她怎么可能不再回来。叹了口气,今天算是结了仇了,不管怎么样也得硬着头皮干下去。收回看往远处的目光,我将崔海扶了起来,他额伤势不轻,随即我背着他就往营地里敢去。
当我们刚回到营地时,我就愣住了,满地的狼藉,阵阵绝望的哭泣声在不远处传来。我心里暗道坏了,放下崔海,疯了似的跑向营地。眼前的一幕让我震惊了,所有的同学都挤在我布置的化煞符阵中。而就在那些人的身前,正聚集着数不清的黄皮子。
一个个黄皮子或站立或低头鼓捣着什么,仔细一看,分明是人的半截手臂。我倒抽了口冷气,只见为首的则是一只堪比狼狗大小,通体漆黑如墨的黄皮子,它就好像个国王一般统领着一群黄鼠狼,而我的同学们却在这一刻成了猎物。
他们见到我来了,歇斯底里的求救着:“大宝,救命啊,快救救我们。”
这一声呼救,也让那些密密麻麻的黄皮子将目光投向我。一时间我就傻眼了,这么多的黄鼠狼,那不得生撕了我?脑海里闪过了逃跑的念头,但刚一出现就被打消了,除了这么做不仁不义外,和黄鼠狼比赛?我也得跑得过他们啊。
“叽叽喳喳”的声音不断响起,那只黑黄鼠狼瞄了我一眼,我知道这家伙也是修炼成精的,距离幻化人形估计也就一步之遥。骤然间一声尖啸声响起,黄鼠狼群仿若疯了一般扑向我。我脑海里闪现了很多种方法,但终究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赌一下。
仓促间我骈(pian)指向天,右脚踏地,口中大喊:“天灵灵,地灵灵,天兵天将显威灵,祖师爷保佑!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这道咒语念完,我就觉得自己浑身发烫,尤其当初被王一写下符文的地方更是热的要命。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好像不是自己了,那种感觉说不清,就好像是控制不了身体,虽说我还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可就是感觉那些个黄鼠狼变得极其‘渺小’。
黄鼠狼也不动了,由最大的黑色黄鼠狼带头,一个个双手合十,跪在我面前拜了三拜。我多少明白了神打的意思,原来所谓的请祖师爷,是指让祖师爷的说气息附体,任何邪魅不敢妄动,这一刻我就是祖师爷。至于那无形的屏障挡住黄大仙挖心的一击,想必应该是夜游神帮忙!
周围的黄鼠狼服服帖帖的混成了一排,接着在我面前灰溜溜的离开。直到它们走远后我才明白,危险算是过去了。因为黄大仙附体崔海的过程中被我的封魂符所伤,需要短暂的休养,这些个黄鼠狼惧怕祖师爷气息,也不敢再来。
可隐隐中觉得,神打好像不是随意可以用的,因为我清晰的感觉得到那股浩然气,一瞬间的功夫均以离开了我的身体,就好似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黄鼠狼离开了,所有的同学都得救了,等大家在八卦符阵中走出时,各个激动的嚎啕大哭。我走上前一问才知道,原来他们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蔣诗雨。她没吃黄鼠狼肉不说,从小佛就有法加身,加上她会念地藏经。
地藏经是什么?那可是连佛家都不敢随意诵的经书,但蔣诗雨是阴骨道体的纯阴人,她在见到有人遇害,一时害怕,仓促间念了地藏经。这可是她从小就朗诵的经书,自然熟的不行。于是,地藏经一起,又在这距离乱坟岗不远的位置,一时间就成了百鬼夜哭而拜,黄鼠狼又通灵,见到这种情况,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阵中因为有石敢当坐镇,八卦符阵于麒麟风铃挡煞,才让其他人安然无恙。要不然,这些人当中,除了蔣诗雨外,不是被黄鼠狼咬死,也得被怨鬼上身灭了三盏灯而亡。
至于为什么蔣诗雨不能彻底度鬼,原因除了她的道行不够外,还不是个出家人,所以度不了那些游魂野鬼,恶鬼本恶,如果手艺不精,自然会被恶鬼反噬而亡。
刚刚我的神打加身,让那些游魂野鬼以及成了精的黄皮子落荒而逃。蔣诗雨跑过来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黄鼠狼是复仇的么?”
“还用我说明么?”我指了指周围。刚刚看了一眼,不多不少一共死了三人。至于刘若一,她的手被咬破了,五条黄鼠狼命,我们这边死了三条人命。也就是说,对方最少还要再杀两人。
当夜我虽然告诉大家没了危险,可我心里清楚一切还没结束。出了这么大事儿的,所有人也将我当成了主心骨,纷纷问我该如何。我吩咐几人把崔海扛回来,现在闹出了人命,一时半会也不好解决了。
说起这个浩然气啊,除了佛道儒家外,还有一种人会有。那就是大善人,我不知道你们身边有没有这种人,但我见过一个八十岁的修路的老者,这老者上过辽宁新闻,家里沈阳铁西的可以打听打听。他们老两口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为破损马路修道,那老大爷我见过一次,和他对视而立,就会觉得非常舒服,一言一行都感觉非常自然,这就是小说中常出现的浩然气。
没多久天边升起了金黄,阳气复苏,代表着我们都安全了,崔海的魂魄也被我叫了回来,而在他帐篷外不远处的土坑里,发现了半截黄鼠狼残骸。对残骸汽油,一把大火算是破了放苍术。
大约八点多的时候,手机都来了信号,我们也报了警。一共死了三名同学,崔海的脑壳很硬,竟然只是受了皮外伤。这次死亡最终定性为野兽袭击,所有的同学,也好似都不愿意提起昨晚的经过。
我们上了大巴车,一种劫后余生的情绪在车厢内弥漫。有的人兴高采烈,而有的人却忧心忡忡,特别是崔海,这一路上他总是频频回头。大家问他看什么,他说感觉有个什么东西好像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