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巨大的水花溅起!
夏晚晚连带着轮椅整个人没入水中,惨叫声被呜呜灌入口中的水尽数淹没。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没人想到好端端的夏晚晚怎么就扎入了水里,再往那只没来得及收回来的小脚丫一看,众人恍然大悟!
是夏星星把人踹进水里的!
“你做了什么!”傅希屿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星星原有些心虚,可随即一想有什么好害怕的?
夏晚晚那么欺负妈咪,他替妈咪狠狠的教训一下夏晚晚怎么了?难不成他们还能把自己也给踹进水里?
“脚痒了,舒展一下筋骨,看不到吗?”星星一脸天真无邪。
傅希屿满头黑线,脚痒?舒展筋骨?这小家伙明显是想要夏晚晚的命!
“霍南萧,这就是你的好儿子!”傅希屿愤怒至极。
霍南萧也没有想到星星竟然会做出这种事!他注视着星星巴掌大的小脸,眼神恐怖得吓人。
星星不痛不痒,默默拿起一块太师饼放进嘴里,小模样可傲娇了,压根儿不管傅希屿在说什么。
水中,溅起大片水花,夏晚晚在艰难求救。
傅希屿双眼血红地看了一眼星星之后毫不犹豫冲过去救人。
傅明艳立刻将他拦住:“哥,你救她干什么?关你什么事?”
“放手!”傅希屿厉声甩开傅明艳的手,没有丝毫犹豫跳入水中救人。
她在水中不断挣扎,挥舞的手在水面上打起大片水花,导致水下掀起阵阵涟漪,入水的人无法找到夏晚晚卡在轮椅内的腿,一时竟无法将她救出。
眼看着夏晚晚一点点沉入水底渐渐没了声音,霍南萧放下怀中的霍渊,迅速下水救人。
把夏晚晚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她险些断了气。
傅希屿愤怒地掐住星星的脖子,“谁教你的!”
“放开我儿子!”夏宁夕冲上前。
傅希屿并未放开手中的星星,怒声质问:“你教他的吗?夏宁夕,你怎么能够如此恶毒,你还是人吗!”
“我数三声,把我儿子放了!”夏宁夕起了杀心。
傅希屿冷笑:“你当我怕你?”
“松开。”
却在这时,霍南萧开了口。
傅希屿怔然,随后大发雷霆:“他刚才可是把晚晚踢入水里,险些害死晚晚!”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霍南萧警告。
傅希屿掐着星星脖子的手紧了紧,他很气愤,气这个小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害夏晚晚,更气霍南萧对他的维护!
所以,傅希屿没有第一时间松开手,但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夏宁夕一个酒瓶就朝着他的脑袋飞了过来!
傅希屿立刻松开手,避开夏宁夕飞过来的啤酒瓶。
砰——
星星和啤酒瓶一并摔在地上,瓶子刹那间四分五裂,小家伙被吓得连滚带爬朝夏宁夕跑了过去。
傅希屿怒不可遏:“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还有脸动手?”
“你再碰我儿子一下,我杀了你。”夏宁夕眼底杀气缭绕。
傅希屿怒火中烧:“你有本事可以试试看,是你先杀了我,还是我先弄死这个小兔崽子!”
一向镇定自若的傅希屿今日犹如变了一个人,完全失了态,他从未如此动怒过,更没有如此疯狂过,他甚至忘了夏宁夕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正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傅明艳急忙拉住自家哥哥的手:“哥哥,你疯了吗?夏晚晚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南萧哥哥还在这呢。”
“霍南萧,今天这事你必须给晚晚一个交代,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如果没人指使绝不可能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除了夏宁夕没有人会教孩子做这总事情。”傅希屿血红的双眼从夏宁夕身上移开,像霍南萧要一个答复!
星星却不想连累夏宁夕,说:“这是我自己做的事,你少往我妈咪头上扣脏帽子。”
“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能够恶毒到把一个大人推进水里?”傅希屿不相信!
星星冷哼:“她活该。她破坏我爹地和妈咪的婚姻,死不足惜!”
“你——你胡说八道!如果当年没有夏晚晚,你妈咪根本就不配进霍家的门。”傅希屿怒斥,在他心中,是夏宁夕抢走了属于夏晚晚的位置。
可在星星的心里却不一样!
星星不甘示弱:“事实是,我妈咪才是原配,夏晚晚就是一个小三。你是不是还想拿当年夏晚晚救过我爹地的命这件事来压她,强迫我妈咪让位?这个女人水性不是很好吗?当年既然能在那么大一片海域冒死救下我爹地,今天怎么跟个软脚虾一样动不了了?她真的会水吗?”
“你什么意思?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竟然还污蔑晚晚,你到底想说什么!”傅希屿更生气了。
如此聪明的他怎会不知道夏星星的意思!
当年就是夏晚晚冒死救下霍南萧一条命,所以夏晚晚才会变成植物人,夏星星说夏晚晚不会水,岂不是在告诉所有人当年救霍南萧的人不是她?
傅希屿都要气死了,这些年夏晚晚受了多少委屈他都是看着过来的,如今却要被人扣上这种脏帽子,还怀疑到她的头上!
傅希屿说:“当年除了夏晚晚还能有第二个人会救霍南萧吗?你、还有你妈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别有居心,你们想除掉晚晚取而代之,何必找这么下作的借口。”
夏宁夕也怒了,傅希屿凭什么这么说她的孩子?
她说:“霍家大少奶奶的位置本来就是我的,谁抢了谁的,你们心里没数吗?我若是不想让,夏晚晚这辈子都别想入霍家的门,你算哪根葱,哪来的资格在我面前替一个第三者说三道四?”
傅希屿双眼喷火:“你才是第三者,晚晚若不是当年昏迷,哪里有你的份?”
“事实就是我比她先一步嫁入霍家,与霍南萧是合法夫妻,今日别说是我儿子踢了夏晚晚一脚,就是踢十脚又如何?我的儿子教训一下第三者,有什么错?你这么心疼夏晚晚怎么不自己把人给娶回去?”夏宁夕讥讽,单薄的身躯已经挡在孩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