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生的希望2
程景默眼疾手快,一枪爆头。
随即,他来到出口处,站在盖子上面,用身体的重量压住盖子。
欧文和于向阳也站了上来。
盖子是块铁板,即便是
他很冷静的说:“欧文,我们掩护于向阳离开!”
于向阳惊愕。
欧文也疑惑的看着程景默。
程景默说:“我刚才观察过了,西北角那里火力弱,于向阳你从那里下去。我负责拉绳子,欧文,你在天台西北角负责帮于向阳扫除障碍。还其他二组的战友,在
欧文的胳膊伤了,无法使大力拉住绳索,天台山没有系绳索的地方,程景默是打算自己拉住绳索,放于向阳下去。
欧文和于向阳都明白了。
程景默是打算牺牲自己和欧文,尽可能的保全于向阳。
于向阳可不答应,“老子不走!老子跟你们同生共死!”
欧文同意程景默的建议,“好,就这么做!”
能活一个是一个,留下来的基本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程景默抬手按了肩上的呼叫机,“二组、二组,报告你们现在的人员情况。”
二组很快回应了。
二组又阵亡了两人,现在只有六人存活。
查理挺牛,到现在了还未受伤,就是只剩下不足二十发子弹了。
程景默说:“于向阳从天台的西北角下来,二组配合掩护。”
查理:“收到!”
欧文对着程景默的呼叫机说:“于向阳落地后,你们能跑的都赶紧跑,能活一个是一个!”
话虽这么说,其实大家都清楚,最多就是查理和于向阳能跑掉,其他人都得留在这里了。
呼叫机里传来查理的声音,他在安排火力掩护的位置和分工。
古堡的门口位于南侧,三人负责守住古堡的门口,不让里面的人出来,以及消除南侧的威胁。另外两人负责东侧和北侧,他负责西侧。
查理在安排的时候,天台山发生了争执。
于向阳不走!
要么和大家共进退,生死在一起,要么让程景默走,他坚守。
程景默从未对于向阳用这种口气说过话,此时他声音洪亮,是命令,是哀求。
“于向阳,你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我腿受伤了,走不了!”
于向阳清楚程景默的身体情况,这点小伤没多大的影响。
“你走!我拉绳子!”于向阳说。
程景默将绳索系在自己的腰上,另一端扔到于向阳手上,“快走!你的孩子还未见过父亲!”
“Sun!go!quick!”欧文也命令于向阳马上离开。
于向阳:“”
提到孩子,他心里一阵绞痛。
也许,他和孩子无缘了。
“我不走!”
他走了,程景默他们就完了。
程景默知道他的想法,“你不走,大家一起完!”
大家脚下的铁板快要压不住了。
这种万分紧迫的时刻,一秒钟都是生命,都无比的珍贵。
程景默用手里的枪指着自己的脑袋,“于向阳,我数到三你不走,我先毙了我自己!反正都得死!我先死!”
于向阳大吼,“程景默,你干什么?!”
“一!”
于向阳:“”
“二!”程景默喊得声音很大,脖子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于向阳把绳索系在自己的腰上,声音哽咽,“程景默,你千万别你坚持住!等我回来救你!”
千万别自杀!
他们这些队员会留下最后一颗子弹。
留给自己!
程景默的眼也红了。
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被俘虏了,他将面临什么。
倒不如痛快的死去!
“程景默,你答应我!”于向阳含着泪,对着程景默大喊,“一定要等我回来!”
“好!我答应你!”程景默也哽咽了,“快走!”
于向阳朝西北角跑去,欧文紧随其后。
程景默站在盖子上,腰胯一沉,降低重心,提高身体的稳定性。
“欧文,我回去总部找支援,来救你们!”于向阳准备下降前,很郑重的对欧文说,“你们一定要坚持住!”
欧文脸上含笑,重重的点头,然后说:“快走!”
看着欧文的笑容,于向阳心里像是被插了一把刀,疼的要命。
他深呼一口气,双手抓住墙角,准备下滑。
他最后看了一眼程景默。
程景默腰上系着绳索,双腿分开成马步状,双手紧紧的抓住绳索。
程景默也在看他。
四目相对的那一秒,于向阳觉得胸口的那把刀又插深了几分。
程景默按下呼叫器,“于向阳现在下降,大家准备!”
于向阳双手抓住绳索开始下滑,欧文趴在天台山,冲锋枪击毙一个又一个想要对于向阳开枪的敌人。
地面上的二组,按照分工,全力掩护于向阳下降。
这座古堡虽然只有三层楼,但却有二十米左右的高度。
程景默一个人的重量,已经无法抵挡
盖子被大力的推开,程景默摔倒在地上,他被于向阳的重量拽出了几米。
于向阳双脚蹬墙,双手不停地交换下滑,突然手里的绳索一松,他猛地下落。
地面上的程景默双手双脚紧紧扣住平整的地面,终于在滑出五六米远的时候,定住了。
欧文听到这边的声响,迅速转身,击毙了刚冒头的几人。
于向阳在空中下落了几米后,停住了。
他像荡秋千一样的荡过去,双手抓住墙,稳了稳身体后,又继续下滑。
欧文一个人的火力,无法击退敌人。
已经有一个人爬上了天台,程景默趴在地上,一只手抓住绳索,勒在自己的小臂上,一只手抬枪射击。
绳索移动,摩擦着程景默的小臂和手心,已经磨出了血。
他感觉不到那火辣辣的疼痛,一边匀速松绳,一边开枪击毙敌人。
他的左腿也中弹了,疼的他爬不起来。
于向阳下滑的速度很快,可程景默却觉得时间如此的漫长。
程景默的胳膊已经被绳索磨出了森森白骨,他咬着牙坚持着。
他坚持了,又坚持,终于感觉绳索上的重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