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于向阳特意买了馄饨、小米粥这些容易消化的东西做早饭。
温秋宁对于向阳是愧疚的。
是她难以启齿的不正常,让于向阳受委屈了。
可今早再次见到于向阳,他依旧笑道灿烂,看她的目光炙热,昨晚的不愉快似乎都没发生过。
“快来吃早饭,趁热乎。”于向阳笑着对她说。
当温秋宁坐在桌边,看到早饭的那一刻,她的眼眶发热,低下头缓了缓情绪。
于向阳平日里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可他也在尽力的做一个体贴入微的人。
于向阳看着温秋宁低着头不说话,以为她没胃口,不想吃。
“胃还不舒服吗?”他关心的问。
“没有。”温秋宁抬起头笑着,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馄饨和小米粥我都想吃,不知道该怎么选。”
“选什么!都吃!”于向阳说着就放了一碗馄饨和一碗小米粥在温秋宁的面前。
温秋宁笑着说:“我吃不了这么多。”
于向阳想都没想的说:“剩下的,我吃。”
温秋宁:“···”
最后,她努力的将馄饨和粥都吃了,吃的很饱。
哪能让于向阳吃她吃剩的东西!
温琴听到温秋宁的胃不舒服,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又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更是暗暗担心。
吃早饭的时候,于向阳才知道温琴不工作的事,于向阳觉得工不工作也不是多大个事,他随口安慰了温琴几句。
温琴在家里,于向阳不好对温秋宁做什么。
而且,温秋宁昨晚的反应,他也不敢做。
吃过早饭,于向阳送温秋宁去上班。
一整天,两人没有亲密的举动,最多就是没人的时候拉下手。
温秋宁则是犹豫了一天,要不要告诉于向阳她的难言之隐。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病,也不知道这种病什么时候会好,甚至会不会好?
如果告诉于向阳了,他不接受怎么办?
她很在乎于向阳,很在乎这份得之不易的幸福,所以她害怕失去。
下午的时候,于向阳又要回学校了。
以前两人都会躲进厨房里亲亲,可今天,两人在厨房里啥都没做。
温秋宁考虑了一天,她不想骗于向阳,可让她说她对男人的东西恶心,她实在说不出口。
她以一种委婉的方式说:“于向阳,我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我···我···我好像很排斥跟异性的亲密接触,你懂吗?”
于向阳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你说的亲密接触具体指什么?”
温秋宁的脸红起来,“···就是比接吻更进一步的事。”
于向阳似懂非懂。
他也没经历过比接吻更进一步的事,不过,能跟温秋宁接吻,他就觉得很幸福了!
他说:“那我们就到接吻这步,等你不排斥了再到下一步。”
温秋宁为于向阳的宽容和理解,更感愧疚,她垂下眸子,“对不起。”
于向阳伸手覆在她的脸上,“别总说对不起,我又没怪你。”
温秋宁的手盖在于向阳的手背,脸紧贴上他的手心,感受着他带给她的温暖。
于向阳上前一步,将温秋宁抱进怀里,“我尊重你,你不愿意我都不会勉强。”
可温秋宁内心担心的是,不可能一直这么耗着,不结婚,也不可能结了婚,不做那件事,不是?
温秋宁回抱住于向阳,“于向阳,我准备这个月干完,辞职了。”
一月份就毕业了,她得准备毕业的那些事了。
但她对这份工作很有感情。
是这份工作给了她经济上的扶持,让她能够带着母亲在北京生活,也是这份工作,给了她精神上的扶持,让她在苦闷迷茫的时候找到方向。
于向阳拍拍她的背,“我都行,看你的决定。”
实际上,他早就不想让她干了。
本来见面的时间就不多,还是陪她上班。
等温秋宁辞职了,周末的时候,他就可以带着温秋宁到处去玩,让她开心。
家里。
温琴做完家务,等外面暖和些,准备出门给于向阳买顶帽子。
正准备锁门,听到了走道里“噔噔蹬”的高跟鞋声音,她回头一看,整个人僵住。
苏玉丽头发挽在脑后,穿着厚实的羊毛大衣,黑色的直筒裤,脚上是一双黑色的粗高跟皮鞋,得体又高贵的打扮。
她双手抱胸,手腕上挎着一个皮包,气场强大的朝温琴走来。
温琴在面对苏玉丽时,是胆怯的、羞愧的、痛疚的。
苏玉丽趾高气昂的走到温琴面前,睥睨着她,温琴还扶着门锁的手哆嗦了两下。
“你···你怎么来了?”温琴半垂下头,不敢面对苏玉丽的目光。
苏玉丽冷哼一声,“你都追到北京来了,我还不能来会会你?”
“我···”温琴想解释,又担心左邻右舍听到,连忙说:“进屋里再说。”
温琴打开门,苏玉丽昂着头走进去,温琴怯生生的跟在后面,还把门关上了。
苏玉丽环视了一圈屋里的陈设,转过身看着温琴,嘲讽道:“落魄成这样,也算你应得的。”
温琴此时已经镇定了不少,她依旧没有看苏玉丽,只是说:“你来这里干什么,直说好了。”
苏玉丽走近温琴,两人的距离就隔着二十多公分,她穿着高跟鞋,比温琴高出七八公分,强大的气场让温琴垂下了头。
苏玉丽弯了弯身子,目光凶狠的盯着温琴,“是他的孩子吗?”
温琴身子一震,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然后假装听不懂,“什么?”
苏玉丽又靠近了一点,恶狠狠的问:“你女儿!是他的孩子吗?”
她说话时呼出的气息都喷到了温琴的脸上。
温琴连连摇头,“不是!”
“那孩子的父亲是谁?”苏玉丽质问,“你丈夫是谁?”
她调查过,温琴没有婚姻登记,可却有个女儿。
温琴强装镇定,“我丈夫是谁你管不着,反正我女儿不是他的!”
苏玉丽冷笑,“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是个荡妇!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温琴咬了咬下唇,“你要是来羞辱我的,那你可以走了,我不在乎你的言语。”..
二十多年前,再多的羞辱,她都承受过来了。
“呵!”苏玉丽的笑容更大,“一个荡妇,一个破鞋,一个不知廉耻的人,的确是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
温琴将已经冒出的眼泪强忍回去,双手紧抓着裤子,“说完请你出去!”
“我还没说完!”苏玉丽直起身子,绕着屋子走了几步,“说吧!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