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一家子坏种!

可对方显然是一路跟着吴清雪回来,有此等的厚脸皮,怎么会被吴老爷子一声滚骂退呢!

孙春花听了这话,登时嗷一嗓子站起了身:

“老东西,你让谁滚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看着你们家就是个娼窝!你还不知道你女儿嫁给我儿子的时候不是个雏吧?!”

“我儿子可是高材生,能娶你这女儿都算是你们老吴家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此话掷地有声,更是气得吴老爷子扶着墙壁连连后退,吴清雪原本哭泣的动作也是猛然僵住,更是不可置信的盯着朱孙涨。

这种房事,不由做事的另一方传出去,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果然,朱孙涨避开了吴清雪的视线,脸色崩的极紧。

吴清雪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是一把挣脱了游梦之的怀抱,直冲到朱孙涨面前,拉扯着往昔爱人的衣袖,声泪俱下:

“你和你妈妈是这么说的?”

“可是我说了,我真的就爱过你,我也只有你一个男人”

“你不信我?你怎么不信我?”

孙春花顺势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原本光滑崭新的水磨大理石上顿时出现一抹污垢:

“我呸!第一次没血还敢狡辩!说什么骑自行车没了”

孙春花一把将吴清雪推到地上,笑容有些狰狞:

“你骗鬼呢!!?”

“小娼妇还说自己是什么富家女儿,就这房子,能是什么有钱人?!不过就是晚上去卖了才有钱,我呸!”

满脸老泪纵横的吴老爷子上来挡住孙春花扑向吴清雪的手,却被推的连连后退。

游梦之想伸手去扶颤颤巍巍的老爷子,又想扶地上跌倒在地的吴清雪,两者接顾不暇,索性卷起袖子,高高抬起手——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后,室内终于陷入了安静。

孙春花感觉到脸上的剧痛,但一时间仍然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边上的丰腴女人呆呆的喊了声妈,孙春花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是被打了!

原本呆在丰腴女人怀里的小孩也挣扎着下来,脸上满是怒容:

“你算什么东西敢打我奶奶!你就是个”

“啪!”

又一声巴掌声过后,游梦之自顾自的甩了甩手:

“不单打你奶奶,我还要打你呢。”

“怎么样,熊孩子。从前作威作福惯了,没人打你吧?”

“今天你可有福了,我的大耳瓜子,你吃到饱。”

“你在干什么?!”

两声厉喝从边上传来,朱孙涨和孙春花总算是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起围靠过来。

熊孩子反应过来后嚎啕大哭,硬生生阻止了孙春花进攻的步伐。

只留朱孙涨怒气冲冲走到游梦之面前,指着游梦之的脸,冲着地上的吴清雪发威:

“怎么能打孩子!?这就是你们家的家教?!”

“我妈说的果然没错,你们家就是骗子!泼皮破落户!”

“一家子刁蛮货色!我可和你说,你这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你这算是骗婚!你现在想离婚,就把昨天从我家里拿的东西都还回来!”

“再签一个赠与协议,看在咱们结婚这么多年的份上,也不要多就签个”

朱孙涨原本温文尔雅,体贴情人般的外壳已经彻底撕下,不时的打量着四周,眼中有精光闪过:

“就拿个两百万,我就签离婚协议啊!”

朱孙涨捂着脸连连后退,游梦之再次甩了甩手,冷笑道:

“别急,巴掌你也有。”

“还真是癞蛤蟆装青蛙,长的丑还玩的花。人家的嫁妆和你有个屁关系,你现在住的房子都是清雪买的,要滚也是你们滚。”

“你疯了!”

朱孙涨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的女孩,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却在告诉他,他就是被扇了一个大逼斗。

他此刻连装都是不再装了,双手抡圆便是要左右开弓来,游梦之那能站着老实挨打,侧身闪过对方的两个巴掌,抄起早早被搁置在顺手位置的拐杖。

举起木质的拐杖,从对方的侧面狠狠一敲,朱孙涨的手背上顿时多了一条刺目的红痕。

“啊!”

朱孙涨怒吼一声,这回显然是真的气急,连什么文质彬彬的模样都不装了,立马就想欺身上前抓住游梦之。

孙春花看着自家儿子挨打,连忙将孩子塞给自家认定的儿媳妇,准备上前帮忙。

这两人,一人身量高,一人横向发育过好,两人站在游梦之面前,宛如两堵墙一般。

游梦之手持拐杖与两人陷入混战,一时间也是不落下风,反倒是对面那对母子的手上身上多了几道红痕。

朱孙涨倒是没什么打架经验,但孙春花这个老货却是难缠,鹰勾一样的爪子就冲着下三路去,不仅如此,还不时的就要拉扯头发。

虽然这对游梦之来说算是不痛不痒,但这对吴清雪与吴老爷子来说,极为触目惊心。

吴清雪满脸泪痕,声音已经彻底沙哑,却还奋力的喊着:

“别打她!你们这些坏种!别打她!”

但这话却像是一下提醒了孙春花,眼睛滴溜溜的一转,转身竟是朝游吴清雪冲去!

游梦之顶着浑身各处的疼痛,抬脚勾起边上一张空椅子,往孙春花必经的路上一松。

下一秒,孙春花那身肥肉便轰然倒地,哎哟哎哟的叫出声。

朱家几个连忙上前查看,孙春花哎哟哎哟叫了一连串,还不忘暗暗给自家儿子使眼色,大声嚎着:

“哎哟,疼死我了!这是要杀人啊!”

“来人呐,救命啊!这家子无赖要杀人了!”

“要杀我这么个老娘们啊!我骨头都断了啊!”

“你快赔钱!没有钱我就不起来了,我就死在你们这儿!”

声音尖锐刺耳,游梦之将吴清雪和吴老爷子扶到红木沙发椅上坐下,面无表情的扭头将拐杖尖狠狠戳在地面上,声音是如寒冬腊月飘雪般的冷:

“钱嘛,我确实是没有。”

游梦之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几个脸皮厚出城墙的吸血破落户,脸上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轻蔑与怜悯:

“不过你确实会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