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难题

唐冰萱说完还把自己逗乐了,甚至顾不得形象笑趴在梳妆台上。

江疏年如今上值看起来云淡风轻一点不受外界影响,其实都是他故作假象,不然不论他是欢喜还是忧愁,旁人都会有话说。

没想到自家娘子不仅不好好安慰夫君便罢了,还在这里打趣他,江疏年深觉要振一振夫纲。

撩开锦被,江疏年抬步走向还在乐个不停的唐冰萱身边,一把将她抱起扔到床上。

“看为夫被人眼红针对还挺乐呵是吧,嗯?”江疏年押在娇妻身上威胁之意满满。

唐冰萱还沉浸在欢笑中,哪想到会被人突然扔到床上,虽有被褥垫底还是被弄疼了稍许。

顾不得那点小痛,唐冰萱求生欲极强的道:“相公,妾身没有,妾身可心疼夫君了,心疼的今日晚膳都用的不多。”

下午的时候,唐冰萱陪着龙凤胎吃了些凤梨酥,不小心吃多了,故而晚膳食欲不大。

江疏年怎么就觉得不信呢,“哦,是么?”

“当然。”唐冰萱不假思索的道。

眼见江疏年信了几分,唐冰萱用手肘支起身子凑到江疏年耳边低语,

“妾身还想着进宫求一求皇后娘娘,让她再吹一吹枕边风,请圣上收回成命...哈哈...”

江疏年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听到唐冰萱的大笑声才意识到又被娇妻戏耍了。

枕边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江疏年觉得是时候一展雄风了......

...

以江疏年目前的状况,现在就上任禁军副统领确实难以服众,江疏年漠视几日后私下和新帝谈了谈。

如今新帝登基不久,位子还没有坐稳,很多事情都要仰仗朝中诸位权臣,这个时候和臣子们硬碰硬不合适。

新帝是顾念旧情又信任江疏年,但旁人不知晓其中的因由,江疏年这个当事人自然不能因此影响新帝的大局。

虽说江疏年只是被动接受者,但这几日被人眼红敌视的日子还真不好过;新帝此时碍于颜面自然不好出尔反尔,江疏年只能自己主动推辞此职既避免如今的麻烦还能向新帝卖个好。

当然私下里新帝对江疏年心中有愧,赏了不少好东西安抚他。

如此,升职加薪绕了一圈又回归原点。

闹了一圈江疏年的职务没有擢升,让许多眼红嫉恨的人当成了笑话看,说酸话的人是少了,但是讥讽落井下石的人又冒了出来。

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即便此时新帝放弃了给江疏年升职,就冲如今江疏年的势头,未来身居高位指日可待,自然会约束家人;

那些没脑子的人,只看江疏年背后有荣国公府和平皇后撑腰,当面不敢说什么,背地里没少诋毁抹黑;

万幸的是,随着平皇后为秦王选妃这件事,大家慢慢对江疏年的关注减少许多。

据小道消息,此次为秦王选妃还会为世家权臣家族赐婚,京都里有适龄小姐的豪门世家都密切关注此事的进程。

虽然新帝暂时没有选秀的意思,不过平皇后总有年老色衰的时候,再过十年圣上不过是而立之年,到时候送人进宫也不晚。

此时,有眼光的人家还是先把握住秦王妃这个头衔才是正事。

秦王是新帝的兄弟,没有皇位之争的凌国亲王身份高贵,亲王妃更是诸多豪门世家的首选。

唐冰萱答应了婆母要为乔振声这个表弟求皇后娘娘挑个好妻子,自然是提前就入宫和皇后娘娘打好了招呼。

太上皇因当初的意外身子大不如前,好好调养多时才恢复,只是精力比不了从前;

新帝顺利登基,太上皇就带人下江南云游四海去了,朝中大事和子女婚事都顾不上。

秦王凌羽是云太妃唯一的儿子,年满十六就封王开府,如今已经十七岁到了婚配的年纪;

云太妃住在宫里自是担忧儿子在偌大的王府里没有妻子贴心照顾,故而早早就求了秦太后恩典,请求平皇后帮着挑选儿媳妇。

平皇后私心里自然是希望秦王妃出自清贵无实权的人家,云太妃和秦王母子自来在宫中就安分守己,对此也是默认。

此次秦王选妃要求是四品以上官员和伯爵以上的勋贵人家的嫡女才能有机会入选,荣国公府十四岁的唐冰妍就在此列。

荣国公是对秦王妃这个位置没有想法的,幼女条件符合只能去走个过场;

平皇后和唐冰萱交好,对自家事也知晓颇深,荣国公对幼女的参选没有任何担心。

荣国公夫人柳氏和荣国公的想法却不同,虽然她并没有将女儿送去联姻的打算,但却想通过此次为小女儿寻门好亲事。

这不,国公夫人柳氏就派人去永宁侯府叫唐冰萱回娘家商量事情。

“你妹妹到了婚配的年纪,母亲也是想着借此机会寻个良人,承蒙皇后娘娘赐婚必是佳偶天成。”

唐冰妍是荣国公府这一辈里最小的女孩,也是国公夫人柳氏最宠爱的女儿,自是想为爱女求门好亲事。

“母亲,四妹年纪不大不必太过着急婚配,咱们还是仔细挑挑再说。”

唐冰妍才14虚岁,唐冰萱觉得不必要赶鸭子上架非得在此时婚配,嫁人还是要好好挑选才是。

她当年虽是情势所迫,但如今夫妻恩爱、孩子健康活泼、生活美好惬意,不得不说也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小妹妹性子本就不够成熟,素来被家中长辈宠爱如今还是一团孩气,晚嫁两年也使得。

“你的婚事当年赶得巧,幸好女婿和亲家品性都不错,若不然还不知要过成什么样子;

你妹妹的婚事,为母就想赶紧定下来,就怕再来个婚约打个措手不及。”

国公夫人柳氏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合着是担心这样的事。

唐冰萱好笑的看着母亲,“母亲去问问祖母和父亲不就知道有没有其他婚约,何必急在此时?”

国公夫人柳氏听见女儿的话并没有打消焦虑,“你当年的婚约还不是人家找上门咱们才知晓,谁知道你祖父和你父亲有没有酒后失言胡乱许亲。”

说到这里国公夫人柳氏叹了口气,“即便没有婚约,为母就想借此机会为你妹妹求个赐婚,到时候也是一桩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