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争风吃醋

老鸨子笑道:“哎呦,看罗爷您说的,借我100个胆子也不敢呀。您快上楼吧,小桃红正等着您呢。”

罗丰年说道:“这还差不多。”说着就往前走去。路过老鸨身边的时候,还顺手在她的肥臀上拧了一下。

老鸨子格格笑道:“哎呀,罗爷,你可真是坏死了。”

进入了倚红楼之后,罗丰年对两个亲随吩咐道:“你们俩就留在这里喝茶。”说完就朝着楼上走去。

大约过了20分钟,从外面又走来了几个客人。

为首的一个20多岁年纪,穿着绸缎衣服,看上去就是个有钱人,他身后跟着几个随从模样的人。

老鸨子看到来人面生,迎上前去陪着笑脸招呼道:“哎呦,几位大爷看着眼生啊,是

来人用一口太原口音说道:“大爷我是从太原来的,在这里有生意,今后会常来的。”

老鸨子恭维道:“原来是省城来的大爷啊,你们可是贵客,今后要多来咱们这里捧捧场子呀。”

来人说道:“那要看你们这里档次如何了。找最漂亮的姑娘来跟我说话。”

老鸨子满脸堆笑,说道:“有啊,有啊。”说完她回头喊道:“姑娘们,省城来的贵客到了,赶紧过来呀!”

很快就围上来了几个倚红楼的姑娘,围着客人七嘴八舌地说话。

客人看了看这些人,很显然对她们不满意。他皱着眉头说道:“我来你们这倚红楼,是听说你们这里有几个有点姿色的姑娘,怎么都是这样的?还没有好的?给我叫过来。”

老鸨说道:“有,云仙,夏荷,你们赶紧过来,跟这位贵客说几句话。”

很快又来了两个看上去有点儿姿色的姑娘,客人仍然不太满意,说道:“还有没有?”

老鸨有点不高兴了,说道:“这位大爷,她们可是倚红楼的红牌,一般的客人她们可是不会见的。你是不是有点儿太挑剔了?”

客人微微一笑,向后一伸手,身后的一个随从赶忙递上来一个红纸包。客人接过来,就直接递给了老鸨子。

老鸨子眉开眼笑,赶忙接了过来。这可是整整50块大洋,在这广元县城里出手如此大方的,还真是不多见呢。

老鸨子正想着怎么来应付这位客人,只听来人说道:“我可是慕名而来的,听说你们这里的头牌叫什么小桃红,长得十分水灵,你去把她叫来陪陪大爷我。”

老鸨有些为难地说道:“这位大爷,真是有些不凑巧,小桃红姑娘现在正在陪着罗爷说话呢,等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反正您现在也不着急回太原城,就不要那么心急,俗话说,好饭不怕晚,等待也是种美好的体验呐。”

老鸨子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了,一张嘴真的很能说。

可惜太原来的这位客人不好糊弄,他说道:“我管他什么罗爷还是还是落空,劳子有的是钱,你只要能让大爷我高兴,包管让你们发财。

你现在就去把那个小桃红给爷爷我找来,我在太原可是有身份的,到你们这个小地方来,是看得起你们,别扫了爷爷的兴。”

老鸨子也弄不清这位客人的来头,而且这位客人出手大方,从这一点上来说,可比那个姓罗的家伙要强得多。她很为难,于是就看了看罗丰年的亲随。

在老鸨子和太原来的客人对话的时候,罗丰年的两位跟班就已经看不下去了,他们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看到老鸨子的表情,两个人都愤怒了。他们站起身,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说道:“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竟敢抢我们罗队长的相好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看到这两个亲随过来叫阵,太原来的客人身后的那些随从们也都站过来,双方对峙了起来。

老鸨觉得这两伙客人自己都惹不起,她也不想掺和这件事情,于是就给身边的一个姑娘使了个眼色,让她去把罗丰年叫下来,让他们自己解决这件事情。

罗丰年十分愤怒,很快就从楼上下来了,他一边往下走,一边骂道:“哪里来的不开眼的小子?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他来到了太原来的客人面前,骂道:“你们这些不开眼的东西,竟敢来到劳子的地盘撒野,信不信劳子把你抓起来送宪兵队?

只要进了宪兵队,不死也让你脱层皮。”

太原来的客人很显然并不畏惧,他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不敢报上名来,你小子是干什么的?”

罗丰年的一个亲随有些傲慢地说道:“小子,你们听好了,这位是我们罗爷,是宪兵队侦缉队的队长。”

客人傲然微笑,并没有把他们当回事。

他身边的一个亲随说道:“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侦缉队长吗?你们可知道我家大爷是什么身份?说出来吓死你们这些土包子。

我们可是太原来的,我们李爷在太原城可是响当当的人物。

一个乡下小地方的小喽啰,敢跟我们家李爷叫板,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罗丰年不清楚这伙人的真实身份,不过他并不害怕,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反正出了事情有宪兵队替他撑腰。他决定先下手为强,先把这些人抓起来交给宪兵队。就算是对方有什么来头,宪兵队的人也会出面替他们来处理。

他说道:“劳子管你们是什么人?劳子是本县的侦缉队长,有权盘查一切可疑的人。我怀疑你们是八路,现在就跟劳子们走一趟。

说到这里,罗丰年就伸手去掏驳壳枪,他手下的两个随从也跟着一起去掏枪。

太原来的这伙人早就防备着对方呢,看到他们去掏枪,就直接动手了。

双方马上就打了起来。太原来的人一共有五个,他们人多势众,而且个个身手了得,很快就将罗丰年还有他的两个随从打倒在地。

这些人下手特别狠,罗丰年和他的随从已经倒在地上了,这帮人还是拳打脚踢,不肯放过他们。

为首的那个客人出手更加狠辣,拳打脚踢还不过瘾,还抄起了一个圆凳朝着罗丰年等人使劲地招呼。

在大厅里的老鸨子和那些姑娘们都吓得躲得远远的,生怕被误伤。

那伙客人打累了,觉得再留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为首的人就朝着倒在地上的罗丰年吐了口唾沫,带着随从扬长而去。

看到那伙凶恶的家伙走了,老鸨子这才敢过来,她想看看罗丰年等人的伤势,是否需要将他们送到医院?

她走到了罗丰年三人的跟前,看到他们一动不动,就说道:“罗爷,你没事吧?”

罗丰年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老鸨子有种不祥的感觉。她看到罗丰年似乎没有呼吸的迹象,心中越来越恐惧了。

她战战兢兢地伸出手去,将手指放在了罗丰年的鼻孔跟前,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了。

老鸨子吓坏了,不由得尖叫了起来:“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倚红楼里的人们也都十分惊慌,那些客人们听说出了人命,害怕沾上干系,慌慌张张地往外跑。

老鸨子真是吓坏了,这里出了人命,她肯定是有责任的。她尽可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派人去宪兵队报信。

不久以后,一名日军少尉带着几个宪兵过来了,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侦缉队的人。

他们检查了现场之后,日军少尉就派一名宪兵回宪兵队去向队长请示,要求封锁全城,抓捕那些打死罗丰年的凶手。

日伪军很快就封锁了城门,城里的宪兵队、黄协军、伪警察在全城进行了搜捕,结果却没有能够找到那几个太原来的人。

日伪军一无所获,认为那些人已经出城了,他们找不到任何头绪,只好解除了戒严,收兵回营了。

根据倚红楼老鸨子和那些姑娘,以及现场的客人提供的情况,最终宪兵队得出了结论,罗丰年是因为争风吃醋被人打死的。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案了。

那伙所谓的来自太原的客人,是魏和尚派来的人。在干掉了罗丰年之后,在周明德的情报站的帮助下,已经隐藏了起来,等到日伪军的戒严解除之后,又送他们出了城,返回了马武山根据地。

王树怀接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就转告了他的老乡黄协军

后勤处长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松了一口气。

干掉罗丰年就是后勤处长要求王树怀帮助他干的。黄协军

后勤处长被拿住了把柄,不得不给了罗丰年一大笔钱。他因此下了决心,要除掉罗丰年。

此地毕竟是黄协军

他们故意选择倚红楼这样的场所来干掉罗丰年,就是为了制造一个争风吃醋的假象,日军也就追查不到黄协军

有了黄协军

徐大龙安排好这些事情之后,就把消息通报给了中条山的付将军,告诉他们等着秋粮下来之后,就可以帮助他们解决粮食问题。

付将军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情,看到了徐大龙的电报,感到非常满意,他的心也踏实了下来。

经过了一个月的新兵训练,刘雅和唐文琳离开了教导团。

二人由于形象气质都很好,又有文化,被分配到了独立旅的机关工作。

在这二人当中,刘雅真的是周兴国的表妹,也是真心来参加抗日工作的。

唐文琳是日军的女间谍,原本被安排到燕京大学的学生当中,防备地下党发动学生运动的。

经过了北平特高课的精心策划,利用她跟刘雅同学的关系,潜伏到马武山根据地,伺机对徐大龙进行刺杀。

按照特高课长的要求,唐文琳并没有急于展开行动,而是要在八路军内部站稳脚跟,等到关键的时刻再发挥作用。

当然,北平特高课长策划的黄雀行动远不止这么简单。他还有下一步的计划,具体实施这个计划的就是行动队长坂田。

这天坂田和行动队的便衣特务们乘坐一辆民用卡车,离开了虞城,前往聚龙县城。

聚龙县宪兵队队长桑木,每天都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因为他所在的这个县跟马武山军分区的根据地相邻,他时刻都能感受到八路军的威胁,尤其是武工队的活动十分频繁,经常来县城里搞点事情,时不时有日伪人员被武工队给除掉,害得他寝食难安,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会被打黑枪。

因此他很少离开宪兵队的院子,就算是出去一趟也都躲在汽车里,不敢让外面的人见到。

按说宪兵队队长是个很好的差事,如果是在日伪统治巩固的地区,一个宪兵队的队长掌管一方治安,简直就是土黄帝,油水大大的有。而他这个宪兵队队长却当得如此憋屈,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调到远离八路军根据地的地方,去过舒

坦的日子。

可惜他在上面没有关系,也没有人愿意来接替他的位置,他也只能继续在这里揪着心过日子。

这天,一伙穿便衣的人来到了宪兵队。来人亮出了身份之后,让桑木看到了希望。

这伙人可是来自北平宪兵司令部,那可是日军宪兵的高级机关,如果能够调到那里去,绝对是吃香的喝辣的。因此他决定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巴结这伙人,抱紧他们的大腿。

来到聚龙县城的就是北平特高课行动队长坂田等人。桑木对他们的招待简直是无微不至。

尽管坂田瞧不起地方上的这些小人物,可是他对于桑木的殷勤还是很有好感的。坂本对桑木说道:“桑木君,你很好,这一次你如果能够配合我们完成任务,我一定会向上面举荐你,委以重用。”

桑木等的就是这句话,他赶忙说道:“中佐阁下,卑职愿意为您效劳,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卑职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