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相撞的声音在丝竹声中格外刺耳,一阵兵荒马间,禇洛抽出腰间的软剑直直朝褚清寒刺过去。
褚清寒同样不甘示弱,撑开折扇挡在面前,又趁机拔出侍卫腰上的刀剑,两人显然已经放弃了交流,在宫宴上大打出手起来。
原本为了凑热闹聚集
起来人群一瞬间慌乱起来,忙不迭的往外围跑去。
两人心里都憋着一口气,手下章法也越来越不顾及,几乎是刀刀往致命处打,很快双方身上便多了几道血痕。
俩人打的难舍难分,殿外却响起一阵有序的脚步声,褚清寒眸中寒光一闪而过,手腕用力一剑挑开禇洛手中的武器,手中长剑直直向着禇洛刺去。
禇洛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血痕,不深,但是挂在脸上依旧显得有些瘆人。此刻她一双凤眸微微瞪大,眼见寒光越来越近,回过身便要躲避。
想象中兵器刺入身体的疼痛没有传来,比她更快的是另一道挂着玉牌的长刀。
长刀从眼前一闪而过,混合着随风扬起的发丝,直直斩断褚清寒凌厉的剑式!
禇洛下意识朝着来人看去,只是在看清领头之人时愣了一瞬。
“老五?”
褚清寒动作一顿,抬头望去的眼神里无波无澜,一片死寂。
人群中不自觉给他让出一条道路来,褚成渊走到两人面前,对着太子微微鞠躬:
“三皇兄,贵妃娘娘昨日新得了一批好料子,想着开春给宫里几位公主们添置几身新衣,特让我来请皇长姐和几位公主过去。”
褚清寒歪头看了他半晌,声音清冷的像一块永远都捂不化的万年寒冰:“贵妃?”
“是的。”褚成渊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随即又把视线转向了禇洛。
禇洛皱着眉打量着他身后的御林军,没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用她说,褚成渊像是早就明白她的疑惑,低声解释道:“陛下听说了这边的事,所以让贵妃娘娘过来瞧瞧,贵妃娘娘身体不适,才叫我带上些人过来。”
这可不是简单的带点人能够解释的。
禇洛暗地里想着。
御林军是禁军,也是皇帝的亲兵,从来都只听皇帝的命令,此刻却站成一排守在褚成渊的身后。
如此大张旗鼓的举动,不像是来请人,倒像是来示威的。
这么想着,禇洛毫不意外的在几个原本就已经开始犹豫的朝臣脸上看到了动摇之色,心下对褚成渊这一趟的目的也有了看法。
她撇了褚成渊一眼,没有犹豫向外走去,褚成渊对着褚清寒行过一礼,也跟着她走了出去。
几个禁军跟在他们身后,更多的却是留了下来,为首的禁军对着褚清寒抱拳,道:“太子殿下,陛下要召见您。”
褚箫儿离开后并没有回昭阳殿,而是转身朝着慈宁宫的方向走去。
倒不是因为她多关心太后,太后避世许久,对前朝后宫的事都不关心,整天待在慈宁宫里养养花草逗逗猫,多年来一直修身养性,甚少离开慈宁宫。
而褚箫儿因为身体的原因,同样很少离开昭阳殿,就算难得出去透透气也不会在宫里呆着,更不会去慈宁宫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