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队人马接应

瞧见跑得连裤子都快要耷拉下的小身影,齐恒不禁默默地转过了身。

“爹啊……”齐棠棠吼的撕心裂肺:“我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呜呜呜……”

齐恒深深吸了口气,果然,他对小奶娃放心是对的,但对于自家这小兔崽子……放心得还是早了些。

齐棠棠越想越觉得委屈,顿时哭得更大声了:“寨子里好多好多野兽,你们怎么都跑了?”

陆岁岁歪了歪小脑袋:“泥不系……肥来了吗?”

“沃盆友……次完就走呀!”她笑眯眯地看了眼寨门。

“嗝……”宁棠棠打了个嗝,话音忽地顿住,看见小小的奶团子,眼前顿时一亮:果然,他猜的没错,那些野兽就是被这小奶团子召唤过去的。

这就是他想抱的粗大腿啊!

陆岁岁小眉头微微一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双粗得裤子都快要绷不住的小短腿。

【呔!这货在嘲笑我!】

齐恒看着自家儿子那一身大红大绿的衣装,又看了眼他那白一块黑一块的脸,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无力地抬手,“你看,那是谁?”

齐棠棠心中咯噔一声,顺着他手指所指方向一望去。

“小哭包!”一半大小子正龇着一口大白牙,冲他挥挥手。

齐棠棠眼珠子龟速移动,下一瞬,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怎的这么多人?

望着那群跑过来的人,宋明霁不禁摸了摸脑袋,嘟囔中带着几分疑惑:“这些人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陆景洲和小太子摇摇头。

“大当家!”

“还是大当家英明,早早做了准备……”

“是啊,是啊……”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道。

齐恒便急忙问道:“人都到齐了吗?”

“到齐了。”方才那小子连忙道:“我都清点过好几回了。”

齐恒点点头,随即面色一沉,“此地不宜久留,大家伙儿都打起精神,带上家伙,立即下山!”

众人一听,当即又惊又恐,纷纷望向山寨,只觉得悲从中来。

他们一手建起来的寨子房屋,最重要的是攒了那么多年的家当啊,到头来却是一个都保不住。

“我来抱吧,下山的路不好走,你们几个小萝卜头可别走散了。”齐恒说着将陆岁岁一把抱了过来。

他又催促道:“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一行人匆匆赶路。

走了一会儿。

“大当家,这路不对啊,这不是下山的路。”有人低声说道。

齐恒反问一声:“先前走的那条路,你敢走?怕是人家早就在半道上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

“可朝廷还在通缉我们,这要是下了山,万一……”

“不会的,没有什么万一。”齐恒摇摇头,抱紧了陆岁岁,“我一大早便让六子下了山,不出意外的话,山脚下会有大队人马接应。”

若不是清晨那一遭吃鸡打架事件让他意识到……无论如何都要将这几个小娃娃送下山。

兴许,他们这群人早就被团灭了。

他又看了眼被陆景洲和宋明霁紧紧护在中间的小太子。

且不说那小子究竟是什么身份,单凭怀中的小奶团子,他们这一行人也定会化险为夷,顺利下山。

“你们看……”队伍中忽地传来一道惊呼声:“着火了,是寨子着火了!”

众人顺着那人的目光望去,乍一看,虽不曾看的真真切切,但那高耸的尖尖可不就是他们寨子的哨楼嘛?

此刻,正黑烟缭绕,火光冲天。

他们的寨子被人一把火给烧了。

山脚下。

陆云彻和陆云骁两人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地等着。

“岁岁……”陆云骁眼眶泛红,瞧见齐恒怀中的小奶团子便冲上前,将她一把接过。

他紧紧抱着陆岁岁,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又在她白嫩的小脸上连连吻了两三口。

“岁岁啊……爹的岁岁……瞧着这小下巴都尖了不少,你受苦了……”

陆岁岁听得,颇为感动。

但是,在她伸出小手摸了摸自己的小下巴后,忽然间有那么一瞬的不自然。

【瘦倒是没咋瘦!】

【我还带着三哥和宋小胖,把大当家养的鸡都给偷偷烤了。】

【还真别说,家中养的鸡就是好吃……】

小家伙吸溜一声。

【可惜,牛奶就那么点,没喝够!】

陆岁岁吧唧吧唧小嘴,摸了摸圆溜溜的小肚子,她好像又饿了。

陆云骁只觉得胸间一哽,满腹的怜爱都被这小丫头给尽数堵了回来。

他嘴唇动了动,“爹这回一定说到做到,亲手打断你三哥的腿,看他还敢不敢带着你乱跑……”

陆岁岁皱着小脸,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爹,眼底满是纠结。

【我可怜的三哥呦……】

【爹也太狠了吧,竟然要打断三哥的腿!】

陆岁岁咽了口口水,白嫩软糯的小脸上满是惊恐。

她偷偷瞄了眼她爹的面色,忍不住嘀嘀咕咕起来。

【所以,我该不该跟我爹说……其实我是自己偷偷钻进三哥箱笼的呀?】

陆景洲身形一震,他目光幽幽地看着他爹,面色陡然一白,连忙悄咪咪地与宋明霁对视了一眼,随即扯了扯他的袖子。

先前在山上时,觉着其实他爹揍得还行,总比丢了小命强。

但是下了山才清晰地想起,他爹长得虽不似大伯和大当家那般高壮……

可真当那大手挥下来的时候,也回回让他疼得哭爹喊娘。

陆景洲和宋明霁二人一步步移动着,眼看就要混入人群,哪料下一瞬却……

“景洲啊,这是打算去哪儿啊?”

“好你个小兔崽子,还想逃?”

两个小胖墩被陆云彻和宋大人一左一右揪住了衣领,提溜在手中。

“没……没……”陆景洲胖乎乎的圆脸皱了皱,看向陆云彻,似哭非哭,“哪儿都不去。”

宋明霁哆哆嗦嗦着不敢抬头看他爹不说,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别看他爹是一介文官,可常常与那些穷凶极恶的犯人打交道。经年累月下来,那张面瘫脸都可止小儿啼哭。

小太子也头疼:回了宫,他该如何跟父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