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感动得红了眼眶,想到江瑜烟的变化,内心不安,却故作风轻云淡的劝他
“你和瑜烟这么多年的感情,不会轻易消散,何况还有两家的交情,有机会还是把误会说开,冰释前嫌……至于我,我知道她不喜欢我,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陆骁庭手里的动作一顿,抬眼凝视着秦雪,一瞬的寒气逼人。
秦雪回避的垂下目光。
陆骁庭帮她穿上鞋子,送她回屋。
秦雪关门时,一向沉默寡言的陆骁庭忽然开口道
“以前都是我不好,余生我会竭尽所能爱你,雪儿……你再逃一次,我会发疯的。”
秦雪僵硬在原地,浑身的血液却疾速流转,世界上没有那个女人,能拒绝这样凶猛的爱意。
出身豪门,青梅竹马又如何?
在感情上,江瑜烟这个天之骄女,输得一败涂地。
江瑜烟大清早醒来,看到站在门口的陆骁庭还有些莫名其妙。
陆骁庭冰冷的目光
“进去说吧。”
节目还没有开录,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在做准备,一时倒没有人注意这边的动静。
江瑜烟却警铃大作的抬手
“等等……这是我房间,你一个有主的人往里钻,你觉得合适吗?”
开什么玩笑,别说她现在是公众人物,就算不是,也没有这么随便的时候好吗。
陆骁庭被推得踉跄,眉峰紧紧蹙起
“江瑜烟!我没有时间和你胡搅蛮缠,该说的说清楚,从今往后请你自重。”
江瑜烟单手撑在门上,一只脚勾在脚跟后,摆着悠闲的造型,一晃一晃,美眸逐渐眯起
“我什么体重我知道,你什么货色,自己知道吗?”
“我……”
“我什么我,好好说话,别学狗叫。”
江瑜烟挥开他的爪子,倘若还是警察的身份,或但凡这里没人,他现在都不能站着对她吠。
陆骁庭手背生痛,满是怒意的目光,对上目光凌厉的江瑜烟,竟是下意识后退一步。
还未穿书前,在刑侦队别人是警花,她是霸王花,平时插科打诨没个正形,真正出警的时候,八尺大老爷们见了她都不敢抖腿,何况陆骁庭这种空有其表的弱鸡。
陆骁庭按耐着火气
“江瑜烟,我们的关系在三年前就结束了,我知道你不甘心……”
“你怎么知道我不甘心,臆想这么严重,看医生了吗?”
什么职业,什么能耐,江瑜烟出身警局,鉴病能力不比医生差多少。
“那你为什么追我到这儿?”
陆骁庭满含讥讽的目光。
“我带前男友上节目追你?”
江瑜烟毫不心虚的讥讽回去
“你的脐带是和智商一样剪了么?”
从前是从前,从她开始,陆骁庭这种弱鸡,留着打鸣她都嫌声音尖。
“……”
陆骁庭皱眉盯着她,隐忍的火气,最后只是化做一句
“我可以容忍你的任性,只是我不会再爱你了,死了这条心吧。”
“?”江瑜烟往身上摸了摸。
“你想做什么?”
陆骁庭一脸你又在耍什么花招的神情。
“就有时候挺想报警的。”
江瑜烟脸上大写的无语
“最近是尿不出来吗,忘记自己什么鸡样了?”
“……”
“你就算精神失常,我也不会回头。”
陆骁庭铁青的脸色,嘲讽的目光落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江瑜烟“……”
喂,到底谁有病?
不说清楚,她真的要报警了。
秦雪开门,正好看见陆骁庭和江瑜烟在一起的画面,砰的一声,反手关上了房门。
客车上。
江瑜烟目露凶光的咬着分到的包子。
顾重之坐在她身旁,在她伸手的时候,及时递上了纸巾。
江瑜烟抽过纸巾,瞧他顺眼了不少
“谢谢。”
“不客气,纸巾先擦手。”
“……”
江瑜烟准备擦嘴的动作顿住,眸色一变,咬牙切齿
“我谢谢你马……烦你了。”
顾重之身子往后仰,指尖抵着鼻沿
“你的包子是韭菜馅的?”
江瑜烟优雅擦嘴,拿下纸巾朝他微微一笑
“一个合格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
“……”顾重之闭嘴了。
【芜湖!你舅宠她吧。】
【哈哈哈,还是头回见到顾绿师闭嘴。】
【江瑜烟这是爆粗口吗?富家千金也爆粗口?】
【别胡说,她不是这种人,她只是想要一个合格的前任。】
【就是就是,污者见污罢了。】
坐在过道另一旁,一直听着动静的杨静怡凑了过来
“你们在吵架吗?”
“……没有啦,我只是想让他安静。”
江瑜烟笑容羞涩,呡嘴一笑
“除了说话,他在其他方面,还是一个挺合格的前任。”
说完她扭过身,油乎乎的手往顾重之身上袭去
“是吧,死鬼。”
顾重之反应不及,眼睁睁看着她的手落在胸口上,那莹白圆润的指尖往他衣服蹭了蹭。
“……”
他的随性散漫,顷刻间轰然倒塌,肩膀一耸,仿若胸口中了一箭,掌心颤抖的靠近‘中箭’的位置,指尖捻起紧贴胸口的白衬衫。
昨天吃了没穿正装的亏,今天特意换的白衬衫,此时两道醒目的油渍,刺眼极了。
他捻着的动作一松,透明的衬衫贴回胸口处,油渍透过衬衫,衬得那抹红晕色,都泛着一层油光,令人极度不适。
深呼吸一口气,顾重之一脸我脏了的神情,颤抖的指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湿巾。
不擦时,晕色的显眼程度,只够自己看清,这一擦,整个直播间都看清了。
【江大美人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这招是猴子偷桃?】
【他有胸肌耶。】
【顾绿师最近两年收益偏低,本人平时兼职健身教练。】
【你们好涩,都问他衬衫是什么牌子,只有我想知道,他用的湿巾哪儿买的,是不是正品,怎么这么多水。】
【江大美人果然是好人,她得不到的人,她会让所有人都能分一杯羹。】
江瑜烟和杨静怡眼睁睁看着他擦擦擦,忽然动作停下,以为擦干净时,就见他一脸心如死灰的拿起一旁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