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辰抓起电话,对着话筒丢出一句,“你敢碰她一根头发,我会让你全家陪葬。”
说完,便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顺便将这个号码拉黑。
丢开手机,白宴辰说:“我会找人处理周家。”
姜印:“这件事,你别插手。”
白宴辰:“给我个袖手旁观的理由。”
两人不但有了夫妻之名,还有了夫妻之实,老婆的事情,做老公的岂能不管。
姜印冲他勾勾手指。
白宴辰不明所以地凑过去,被姜印抱住,在他颊边亲了一记。
“我与周家的战场,还不到外援入局的时候。”
这个吻,恰到好处地让白宴辰沦陷其中,一时竟忘了与她争辩。
医院这边,周天明看着手中被挂断的电话,心中一阵忐忑不安。
刚刚在电话里讲话的男人,为什么声音听着有点熟悉?
难道姜印外面有了男人?否则这个时间,为什么身边会有男人的声音?
果然生来就是贱货,仗着有几分姿色勾引男人,小小年纪,就去给人做了情妇。
陈曼瑶急着问:“那孽种什么时候过来给安杰送肾?”
周天明恨得直咬牙,“她直接把我电话挂了。”
吃早饭时,姜印看到小慧的脸色惨白如纸,走路的姿势也比上一次受刑过后还要狼狈。
看来昨天晚上的那三十鞭,行刑者鞭鞭都没放水。
姜印低声问白宴辰,“这种事情搁在古代,受了罚的佣人也有卧床休息的资格吧。”
白宴辰:“如果人人都在受罚之后卧床休息,惩罚还有什么意义?”
他主动给姜印夹了一只荷包蛋,“别多想,刑堂的人下手有分寸,皮外伤,不致命。”
这是他第二次容忍小慧。
再有下一次,就不是送进刑堂那么简单。
姜印点点头,白家的事情,她还真没有心思多管。
吃过早饭,白宴辰问:“一会儿去学校?”
姜印嗯了一声。
白宴辰:“我送你。”
姜印喝光最后一口牛奶,“不用,你今天一定比我还忙。”
白宴辰正要问为什么,电话响起,景珂打来的。
果然如姜印昨晚预料的那样,白飞宇死了,被人在粥里下了毒,当场毙命,一点挽救的机会都没有。
白飞宇这一死,白宴辰注定要被白老大念叨。
看来,他今天无论如何都得与白老大见上一面。
背起帆布包的姜印冲他挥挥手,“先去上学,回见。”
来到学校,傅裴然递给姜印一张表格,正是姜印拜托他帮忙签的智能科技比赛的申请表。
“表格我已经帮你填好,签名处签字,再去找杨副校长盖个章,就可以进入赛前准备。”
傅裴然很有耐心的给姜印讲解,“校方对这次比赛非常重视,咱们的竞争者也都来自于各省名校。”
“到下个月月末为止,京市这边会组织初选,拿到资格的,就可以总决赛。”
姜印接过表格看了一眼,“谢了啊,裴然。”
傅裴然笑得一脸灿烂,“我哥的命都是你救的,帮你不是应该的嘛。”
“你哥最近怎么样?”
“恢复得挺好,几天前就出院了。对了,这次科技赛,你准备朝哪个方向做设计?”
姜印也没瞒着他,“我前两年组过一款小机器人,准备在这个基础上扩展一下。”
傅裴然点点头,“这次大赛,好多人都往机器人领域努力,听说周安雅的创作构思也与机器人有关。”
姜印问:“你呢?”
“我正在研究一款机械手臂,帮助残障病人的。”
姜印拍拍傅裴然的肩,“提前祝你取得成功。”
下课后,姜印拿着报名表敲开副杨仁甫的办公室。
看着姜印递来的表格,杨仁甫并没有立刻在上面盖上公章。
“姜印,我觉得这个比赛不适合你。”
杨仁甫的话,让姜印有点猝不及防。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杨仁甫将表格推回去,“虽然你以满分的成绩被a大录取,但去年一整年,你一天学校都没来过。”
“我不知道你与严校长是什么关系,他可以念着私人感情为你开绿灯,我办不到。”
杨仁甫毫不避讳在姜印面前表现出对她的厌恶。
“一个不将规则放在眼中的学生,在我看来,没有资格参加学校组织的任何活动。”
姜印反问:“杨副校长,如果我没记错,去年我考进a大时,你曾因为一场车祸,在医院住了六个月。”
杨仁甫敛眉,“我车祸住院,与你有什么关系?”
姜印笑了,“你可以因车祸在医院住六个月,我难道不能因为身体不适在家休养一年?”
“请假时,我提供了医院开具的所有证明。多家医院可以证明,我当时的情况根本不适合来学校上课。”
“严校长与多名校领导开会审核,最终同意我休学一年。”
杨仁甫脸色变了变。
他讨厌姜印,不仅因为这个学生一年的时间没来上课。
还因为,严校长不止一次在校领导面前夸赞姜印。
人人都有攀比心,杨仁甫自然也有。
今年招生前,他大力向学校举荐周安雅。
看过周安雅的资料,严惊鸿只甩给他四个字:不堪大用。
自己在万千考生中选中的苗子,被严惊鸿否决,杨仁甫心里当然不高兴。
于是便将对严惊鸿的不满,转嫁到姜印头上。
严惊鸿越是对姜印赞不绝口,杨仁甫便越是想打压姜印的气焰。
姜印重新又将新表格推回去,“你与严校长之间有什么恩怨我不过问,只希望杨副校长别将私人情绪发泄到我身上。”
心思被姜印一眼看穿,杨仁甫面上有些挂不住。
重重在表格上盖上公章,他甩给姜印一句话,“我打个赌,最后拔得头筹的,绝不是你。”
姜印收起盖章的表格,留下一记笑,“拭目以待呗!”
刚刚走出副校长室,姜印就接到季泽打来的电话。
“小印,你最近是不是惹上了麻烦?”
姜印被问得怔住了,“这话怎么说?”
她好像每天都在惹麻烦,至于惹到谁,还真没好好统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