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可保十世荣华

周安雅最终还是打着向白宴辰道谢的幌子来到了蓝湾。

为了不引起白宴辰的反感,周安雅首先解释她确实查到了鬼医的行踪,只是暂时还没找到与对方的联络方式。

担心白宴辰追问鬼医的下落,忙不迭又将话题转开。

“听说七爷对周家一处老宅子很感兴趣,如果七爷愿意购买,我可以回去问问我爸,看他想卖什么价。”

周安雅这番话,果然引起白宴辰对她的注意。

“你说的老宅,在哪个方位?”

周安雅报出具体位置。

听完确切地址,白宴辰微微蹙起眉头。

他想收购那处祖宅的消息并没有对外公开,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几个与他玩得好的朋友。

说来可笑,建议他收购宅子的,正是张大师。

父亲刚刚过世那会儿,张大师曾给过他几句提点。

虽然白家门阀富贵,经营到今时今日,较之百年前也渐渐开始走向没落。

张大师推演过白氏一族的命盘,从现在开始往下数三代,白家必会失去曾经的荣耀。

贺家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如果不是贺家的风水出了问题,贺凌云绝对会成为京市最顶级的权贵。

可惜势头已过,风光不再,曾经的贺家,早已被陆续崛起的几大家族甩到班尾。

张大师说,若不想白家也走贺家的老路,就想办法拿到周家名下那套老宅。

那宅子有百年历史,曾经的房主花重金请风水大师在宅子内设了聚财法阵。

拥有此宅者,可保子孙后代十世荣华。

前提是,必须做一场正经的法事,让那房子与房主产生磁产效应。

可惜周家不懂经营,明明握着聚财法宝,却将其空置二十余年不闻不问,生生浪费了一枚好棋。

白宴辰是无神论者,从来不信这些歪理邪说。

张大师提起此事时正赶上父亲过世,他那时悲痛难忍,便将收购宅子的事情忘到脑后。

没想到周安雅竟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白宴辰问出心中的不解,“你怎么知道我有意收购这套老宅?”

周安雅毫不客气地卖了队友,“赵宁儿想从我手中买下老宅,说是要送给贺少讨他开心。听说七爷也对这套宅子感兴趣,就来问问七爷的意思。”

听到贺凌云的名字时,白宴辰眼底闪过精光。

他并没有拒绝周安雅的好意,“如果周家有意出让那套宅子,我愿意用市场价的两倍全额购买。”

周安雅面露一丝喜色,“七爷说这话就见外了。比起贺家,我们周家更愿意与白家合作。”

必须让白宴辰知道,在她周安雅心中,他永远都是第一位。

白宴辰:“我会随时等你消息。”

直到周安雅雀跃离开,白宴辰才抬头看向三楼栏杆处的姜印,“偷听是不道德的行为。”

姜印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我明明就是正大光明的听。”

白宴辰被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早在周安雅问他是否有意购买周家老宅时,就看到姜印趴在栏杆处向下张望。

蓝湾别墅的设计构思非常有趣。

白宴辰坐的位置可以看到三楼的景像,坐在他对面的周安雅却完美的避开三楼的视野。

直到周安雅离开蓝湾,都不知道姜印就在她头顶的位置看着她。

顺着楼梯来到客厅,姜印从冰箱中翻出冰镇矿泉水。

白宴辰问:“昨晚怎么提前睡了?”

姜印灌了口冰水,看向白宴辰时,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我把自己脱光洗净,苦等某人却不来。”

白宴辰被她勾魂的眼神缠住了,“要不现在回去补上?”

昨晚忙到下半夜才回来,为了不让姜印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他在浴室泡了一个小时。

看她睡得那么沉,便没好意思叫醒她。

姜印推开他,“昨天晚上饿着肚子,今天早上也不让吃饭,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白宴辰被她哀怨又娇嗔的小模样逗笑了。

“我陪你一起。”

吃早餐时,白宴辰问:“不好奇我为什么要买周家老宅?”

姜印:“说来听听呗。”

在姜印面前,白宴辰越来越有分享欲。

“张大师说,那老宅是一处聚财法阵,可以为我白家增运。”

姜印咬了一口三明治,“以白家现在的财势,还需要增运?”

白宴辰给她倒了一杯奶,“再庞大的家族,也有日薄西山的一天。”

“我可以不在乎荣华富贵,但子孙后代总要关照,何况还是整整十代。”

姜印点点头,“有道理!那就祝你家大业大,子孙满堂。”

白宴辰调侃,“祝福我的时候,是不是也在祝福你自己?”

姜印露出一脸迷惑,“跟我有什么关系?”

白宴辰:“我的子孙,难道不是你的子孙?”

姜印:“这个神逻辑你是从哪得来的?”

白宴辰低声说:“难道你忘了我们昨晚的使命?”

忽然很期待未来的某一天,姜印生给她的儿女,娇娇甜甜地喊他爸爸。

姜印转移话题,“你猜,周安雅为什么越过赵宁儿,主动提出把周家的宅子卖给你?”

白宴辰语气笃定,“为了利益!”

姜印纠正,“是双赢的利益。”

白宴辰挑眉,“这话怎么说?”

姜印眼底闪过一抹促狭,“如果卖房子的条件是你必须娶她为妻,你娶还是不娶?”

白宴辰笑了,“娶了她,我就犯了重婚罪。”

“与子孙后代的命数相比,重婚罪重要吗?”

白宴辰很认真地在思考这个问题。

姜印哼了一声:“看吧看吧,这就是你们男人的真实嘴脸,为了利益,连法律都枉顾。”

起身便要离开餐桌,被白宴辰一把抓进怀中。

“再重申一次,周安雅只是我白家签下的一个员工。在你我之间,她从来都未存在过。”

白宴辰不是喜欢解释的人,自从遇到姜印,他毫无原则地为她破了许多例。

奇怪的是,这些例,他破得竟然甘之如饴。

有一瞬,姜印仿佛从白宴辰眼中看到了深情。

这男人,对她不会认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