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颗与老鼠屎大小相同的黑色物质,肉眼看不出其内部成份。
等回了实验室,她再做具体研究。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周安雅不请自来,“姜印,我们聊聊。”
姜印以极快的速度将半成品塞进转笔的笔腹内。
向周安雅递去一记质疑的眼神,“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掩好房门,周安雅质问姜印,“就聊聊你与白七爷,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姜印笑了笑,“这个问题,你为什么不去问他?是问不出口?还是不敢问?”
周安雅懒得在姜印面前掩饰自己的真性情,“我喜欢他,这是整个京圈都知道的事。”
姜印反问:“所以呢?”
周安雅蛮横地命令,“既然他是我喜欢的男人,就请你识趣一些离他远点。别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在不属于你的男人面前搔首弄姿。”
姜印向她发出灵魂拷问:“你确定你现在说的是人话?”
“你什么意思?”
姜印叠着长腿喝了口茶,“大庭广众下闹得那么难看,你有没有想过,是你这里出了问题?”
为了提醒周安雅脑子不正常,姜印还在自己的太阳穴处轻点几下。
回想拍卖厅内发生的过往,周安雅羞窘悲愤,一张俏脸也气得通红。
“害我接连出丑的罪魁祸首是不是你?”
猛然想起,在白宴辰门口看到姜印出来时,曾经被她发出过警告。
还以为姜印在虚张声势,没想到糟糕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姜印笑得一脸自负,“周小姐真是玩得一手好双标,你处心积虑设计我时,就没想过会遭到反噬?”
“丢人现眼到那个地步,你觉得白太太的位置还轮得到你?”
周安雅再次被激怒,“就算我坐不上那个位置,你以为你就坐得上?”
姜印无语,她现在就是名正言顺的白太太,还是甩也甩不开的那一种。
周安雅继续撒泼谩骂:“你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根本不知道白家在京市占着怎样的地位。”
“以为有几分姿色就能在上流圈子吃得开,劝你别做这个白日梦了。”
“无论何家傅家还是白家,永远都不会有你的一席之地,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这里没有外人在场,周安雅一点也不担心她嫉妒的嘴脸被人看到。
“实话就与你讲了吧,无论你这张脸生得多完美,没有强大的娘家为你撑腰,你最终只能沦为那些公子少爷们手中的玩物。”
“他们眼馋的只有你的身子,凭你的出身和背景,想要嫁入高门就等于是在白日做梦。”
这也是周安雅敢在外人面前咒骂姜印的底气。
虽然姜印是她姐姐,可周家绝不会接纳姜印。
失去周家大小姐这层光环,在遍地是权贵的京市,姜印连个屁都不是。
姜印不怒反笑。
“周安雅,建议你去照照镜子,好好的一张脸,怎么扭曲得比鬼还难看?”
“都说嫉妒使人面目全非,你现在的人设崩得是否过于离谱了。”
看着姜印戏谑的嘴脸,周安雅只觉得喉咙处涌出一股腥甜的味道。
在姜印略显惊讶的目光中,一口鲜血被喷溅出来。
周安雅吓疯了,“我,我怎么会突然吐血?姜印,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姜印:“”她什么也没做。
身子一软,来不及控诉的周安雅瘫倒在地昏了过去。
一道香甜诡异的味道闯进姜印的嗅觉内。
再看门口处,闪过几个男人的身影。
姜印瞬间心下了然,原来是被人算计了。
带着探索未知的乐趣,姜印也在同一时间陷入昏迷。
游轮的甲板处,海风掀着海浪肆意吹荡。
再往前行进半个小时,将会抵达一座荒岛。
按照原定计划,游轮绕着荒岛转一圈后便会即刻启航向回行驶。
白宴辰在甲板处感受着海风的吹拂,衬衫的衣摆被吹得翻飞,凌乱的发丝也被他增添了一丝野性之美。
“没想到白七爷还有赏海的好兴致。”
应付完几个生意伙伴,傅裴琛朝白宴辰这边走过来。
从侍者的托盘中端起两杯酒,递了一杯给白宴辰,“喝一个?”
白宴辰接过酒杯,随意与傅裴琛的杯子碰了碰,一饮而尽后,将杯子放回侍者手中。
留下一句回见便要离开。
傅裴琛叫住他的脚步,“七爷,不聊聊?”
白宴辰瞥他一眼,“我们之间有必要聊?”
傅裴琛笑着凑近白宴辰,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问:“你喜欢姜小姐?”
白宴辰挑高眉梢,“从哪得出这个结论?”
傅裴琛自负道:“这个世上,最了解男人的只有男人。你的眼神行为以及言行,无一不在向我暗示,你对姜小姐抱的心思很不一样。”
白宴辰面沉似水,没有应声。
人与人的情感就像玄学,从最初难以接受姜印成为他的妻子,到渐渐习惯她的存在。
这个过程,白宴辰发现他的心境早已发生了变化。
傅裴琛自顾自往下说:“姜小姐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孩子,不但聪明,还很特别。这样的女孩,很容易勾起男人的占有欲和保护欲。”
“与姜小姐相比,周小姐就差劲多了。哪怕作为替代品,也没有丝毫可取之处。”
看到白宴辰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傅裴琛姿态闲适地靠在栏杆处,任由海风吹乱衣衫,嘴边勾出一个笑。
“看得出来,周小姐的眼睛与她很像,只是少了一丝神韵。”
“说句不中听的,替代品终究是替代品,永远不可能取代正主。”
白宴辰问:“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傅少究竟想表达什么?”
傅裴琛:“与其在代替品身上寻找希望,为什么不放下过去,与更适合自己的女人重新开始?”
白宴辰笑了。
傅裴琛:“你笑什么?”
白宴辰眼中泄出一丝讥讽,“你不觉得,化身哲理大师对我说教,是很可笑的一件事?”
“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你身上的枷锁,会套着你走完悲剧的一生。”
这番话,果然让傅裴琛变了脸色。
白宴辰拍了拍他的肩膀,“作为整个家族的利益工具,你的出生,就是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