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辰也知道韩俊不敢在他面前有所保留。
他只是意外,与姜印有关的人,为什么一个个都那么神秘?
那个人难道是姜印的前男友?
既然关系那么好,为什么现在又分开?
莫非这个人出了意外,已经不在人世了?
脑海中又浮现出男人的样貌,从来没见过,又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假如是此人真的死了……
当“死”这个字闯入脑海,白宴辰胸口被堵得有点不舒服。
“七爷,怎么了?脸色很不好。”
白宴辰手捂胸口,眉头微皱。
自家老板这个反应,让韩俊产生了很多误会。
“七爷,尽量把心放宽些,谁还没个过去呢。”
“何况姜小姐本身那么优秀,喜欢她的人肯定排成排。”
“自从你们结婚后,姜小姐从没与哪个男人再有暧昧,也绝口不提自己的过去。”
“这说明她想与曾经做割裂,同时也给予了七爷最大的尊重。”
韩俊很怕这二位又闹起来,赶紧将一切不好的苗头都扼杀在摇篮里。
莫名其实被灌了一碗鸡汤的白宴辰:“……”
刚刚那一瞬间,他胸口是真的很难受。
生理上的,不是心理上的。
总觉得照片里那个男人,与他仿佛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仔细寻找过去的记忆,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此人。
眼看韩俊还要继续给他灌鸡汤,慢慢缓过来的白宴辰连忙抬手让对方打住。
“忙你的去吧,我想静静。”
晚饭是在帝豪吃的。
起因是姜印很喜欢帝豪厨师做菜的味道,特别是北方菜,做得很正宗。
尤其是锅包肉,最得姜印的心思。
白宴辰吃东西喜欢以清淡为主。
在姜印的影响下,最近也渐渐接受了重口味。
吃饭时,白宴辰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你出生后,一直在北方生活?”
姜印很少与旁人聊起自己的过去,今天倒是有了几分兴致。
“我妈是地道的北方人,跟周天明离婚后,只能回到故土发展。”
“那边生活节奏慢,房价物价也没有京市这边高。”
“至于我么,小时候是在北方生活过一阵子。”
“渐渐懂事后,便跟着养父四处游历。”
“国内国外,只要有特色的地方,都会去逛一逛。”
听上去没什么不对,可白宴辰就是觉得哪里奇怪。
“你养父和妈妈是什么关系?”
“还有,既然你养父这么厉害,妈妈失踪后,就没找过么?”
姜印挑眉看向白宴辰。
“对我家里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白宴辰很认真地点点头。
“想进一步了解你,以及与你有关的一切。”
姜印并没有在这件事上留太多悬念。
“失踪只是对外的说法,我妈没失踪,现在过得也很好。”
“至于为什么不露出,是因为我当时年少,做了有违伦常的事情。”
“导致我妈身体方面出了问题,只能在人少的地方静心调养。”
白宴辰听得云里雾里。
“你研制了那么多特效药,都医治不好妈妈的病?”
姜印神色不太自然地咳了一声。
“以我目前的能力,想让她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不太行。”
白宴辰:“我们结婚的事情,她知道吗?”
姜印嗯了一声。
“就算我不说,养父也会说。”
白宴辰:“方不方便抽个时间,带我去见见她?”
“她不仅是我岳母,也是我妈一直挂在嘴边的闺蜜。”
“双方见一面,我觉得很有这个必要。”
以为姜印会拒绝,她却很认真地点点头。
“我没问题,至于我妈想不想见你,等我问过她意见之后给你答案。”
姜印愿意将自己引荐给她家人的行为,让白宴辰暗暗松了一口气。
“对了小印,抽个时间,去民政局将结婚证补了吧。”
姜印出其不意的问:“补好后,顺便再试试能不能离?”
白宴辰脸色瞬间变了。
“我补结婚证的初衷,是为了将来官宣用的。”
“离婚?你想都不要想。”
好不容易找到这么符合心意的老婆,他恨不能系在腰带上天天带着。.Ь.
这小丫头,居然还心心念念想着离婚。
姜印慢条斯理地吃着美食,对官宣的事情并不是很期待。
她基本确定顾南佳与庄旭的死有必然的关系。
可惜顾南佳行踪不明,躲在不知什么地方连面都不敢露。
“小印,三天后,李光年的小儿子在君悦酒店举办婚宴。”
姜印听得一头雾水。
“李光年是谁?他小儿子又是谁?”
白宴辰:“李光年是我爸生前的好友之一。”
“他小儿子叫李什么来着,我忘了,不过年纪没我大,竟然已经结婚了。”
姜印:“所以呢?”
白宴辰:“李家在君悦订了两百桌席,场面不小。”
姜印越听越糊涂。
白宴辰眼中盛满了深情。
“等我们筹办婚宴时,排场肯定比李家还大。”
姜印:“……”
闹半天,又是一场变相逼婚。
这顿饭吃得夫妻二人都很满足。
离开前,姜印去了一趟卫生间。
保镖负责去停车场把车开过来,白宴辰和闻野相继走出1908。
等待姜印的过程中,白宴辰接到韩俊打来的一通电话。
电话中,韩俊汇报了几件与工作有关的事。
白宴辰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扫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又是顾南佳?
最近偶遇顾南佳的频率还真是高。
原本想避开与对方有过多接触,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与他遥相对望的顾南佳,与之前要死要活缠着他的顾南佳,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
不,不对!
这个顾南佳,才是记忆中那个与他畅聊如何才能养好一条蛇的顾南佳。
神色沉稳,气质雍容,与他对望的眼神中,流露出沉稳与从容。
隔着很远一段距离,顾南佳冲他颔首微微一笑,随后便与朋友走远了。
直到顾南佳的背影消失,白宴辰才堪堪回神。
姜印已经从卫生间出来了。
看出白宴辰神色不对,便问了一句。
“怎么了?”
白宴辰极好的掩饰住心底复杂的情绪,神色自然地摇摇头。.Ь.
“没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