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房间内的音乐震天响,姜印那具有穿透力的声音,还是成功引来了众人的注意。
姜印的声音是真的很有杀伤性。
虽然只有短短六个字,却仿佛带着魔法加成,高亢到众人想听不见都难。
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下意识地朝门口处看去。
姜印的个子本来就不矮,配上那双恨天高,个子直逼一米八。
她身材高挑,容貌惊人。
忽然用这种方式展现在众人面前,震得在场众人虎躯一震。
姜印的美非常具有攻击性。
虽然身上穿着帝豪会所的工装,周身所迸发出来的气场,与伺候人的服务生完全不符。
最吸引众人目光的就是姜印那暴露在空气中的两条腿。
又长又直,堪比T台上走秀的模特。
她托着酒盘,迈着长腿,一步步朝房间内走来。
每走一步,高跟鞋击地的声音都像魔音般在耳畔回荡。
坐在沙发正中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俊美男人。
从长相上来看,男人的五官长得非常出色。
剑眉星目,霸气十足。
他的头发就像和尚一样被剃得干干净净。
唯一与和尚有差别的是,脑袋上没有烫上那六个点。
很少有男人能够驾驭这种秃头发型。
这个男人不但驾驭住了,强大的气场还让他成为这个房间的主宰。
男人穿了一身高定西装,左右怀里各抱了一位长发美女。
当姜印一步步朝他这边走来时,男人眼底闪过一抹兴味。
不知是谁吹了一记暧昧的口哨。
“我去!哪来的妞,这小模样,长得可真周正。”
天底下的大多数男人,都是注重颜值的感观动物。
就算身边已经有了女伴,看到容貌令人惊艳的异性,还是会驻足打量,并充满了兴趣。
“居然是你!”
第一个认出姜印的,是曾经被姜印狠狠整过的高博文。
要不是高博文主动开口,姜印差不多要把这个人给忘掉了。
洛颜名义上的未婚夫。
当年被保姆换了身份,本该与洛颜结成夫妻的高博文,不顾一切地看上了假货洛姗姗。
上次在海鲜自助城,高博文为了维护洛姗姗,可是当众出了不少洋相。
姜印瞥了高博文一眼,语带讥讽:
“原来是高先生,真是巧啊。”
看到姜印一身服务生的装扮出现在自己面前,高博文顿时生出了想要整治她的念头。
想他高家在京市,也是有头有脸的名门豪府。
从小到大,身边接触到的人哪个敢不给他高博文面子。
顺风顺水活到今天,他第一次被人捉弄得那么惨。
而罪魁祸首,正是这个叫姜印的女人。
姗姗说,姜印与洛颜一样是从小山村里走出来的穷鬼。
洛颜好歹还能靠着亲生父母给她一点千金名媛的光环。
姜印可就没那么幸运,否则也不会在帝豪这里当端茶送水的服务生。
自从姗姗被赶出洛家,高博文每天都想替心爱之人报仇血恨。
洛颜那边她找不到机会。
给洛颜的朋友一点教训,还是不难办到的。
高博文抬手拦住姜印的脚步。
“你是这里的服务生?”
姜印没点头也没摇头,反问了一句:“是有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姜印过于傲慢的态度,让高博文对她生出了深深的不满。
虽然姜印长了一张男人都喜欢看的脸,但她的性格过于强势。
高博文喜欢的异性,是像洛姗姗那种柔弱无骨的小白花。
而姜印与洛颜一样,满身戾气锋芒太盛。
这样的女人,就该被男人狠狠调教。
高博文冷笑着问:“那个叫丽娜的服务生呢?”
姜印:“受伤了,被送去了医院。”
高博文:“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受伤吗?”
姜印挑眉。
“说来听听呗。”
高博文说话的态度很狂妄。
“进了这道大门,就要学会摆正自己的位置。”
“顾客就是主子,服务生就是奴才。”
“知道奴才在主子面前应该摆出什么姿态吗?”
当着姜印的面,高博文指指地面的位置。
“跪着伺候,才是奴才看到主子时应该表现出来的最高礼仪。”
“一个身份卑微的奴才,如果连这点认知都没有,活该受到主子的惩罚。”
姜印从高博文的眼底捕捉到了虐待人时的兴奋和快感。
难怪那个叫丽娜的女服务生说1919的客人太变态了。
仗着自己出身在富裕家庭中,就将别人的性命和尊严视为草芥。
像高博人这种人,简直就是人渣败类的不二代表。33q.
姜印再一次庆幸洛颜的清醒,早早与高博文这种人渣划清了界限。
如果认回父母的洛颜听从家族安排,与这种败类走到一起。
姜印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冲动之下,替好友直接灭了对方。
看到姜印一语不发,高博文更加得意了。
“既然你是替丽娜过来伺候的,按照老规矩,必须全程给我跪着服务。”
高博文仿佛找到了折磨和报复姜印的新方法。
一个身份卑微的女服务生,就算把她折磨死了,也不过就是赔偿一笔钱的事。
他们高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折磨姜印,既可以满足他的私欲,又能替受到天大委屈的洛姗姗报仇血恨。
这样的画面,只要想想,都不要太美好。
与高博文一起露出兴奋表情的,还有其他几个看热闹的男人。
他们都是京圈里出了名爱玩爱闹的富二代和富三代。
仗着祖辈打下来的江山,在安乐窝中作威作福。
以折磨人为乐子,已经成了他们生活中的一种常态。
因为过度的感观刺激,可以让他们从中体会到不一样的快乐。
姜印用看待死人的眼神看着高博文。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房间内的音响声震耳欲聋。
虽然大多数男人频频朝姜印这边看过来。
一部分人仍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中。
比如角落处那两个陷入情爱之中的“恋人”。
高博文拔高了声音又重复一次。
“我让你给我乖乖跪下!”
姜印侧着耳朵又问一遍。
“没特么吃饭么?大点声,我听不到。”
高博文没想到姜印这么不识好歹。
区区一个臭打工的,也敢在他面前搞这些花样。
这一次,他几乎是吼着说:“跪下!”
姜印忽然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
“这么奇葩的要求,可真是我本年度听到的最大的笑话。”
在高博文错愕的目光中,姜印抬起脚,狠狠踹向他的膝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