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傅沉声:探探谁,都有X生活

这是一次酣畅淋漓的欢情。

姚长蕾被抱出浴室的时候,已经不能动弹了。

这比任何一次,都要累,但通体都舒畅。

第一次,她感受到了男女之间的欢爱,原来是可以这样契合的。

以前,大多数男人的意思来的,但这次,她也按了心底的意思来。

是因为心意相通吗?

她躺在床上,傅沉声默不作声站在床边,专注地给她吹着头发。

姚长蕾凝视他,没有眼镜的阻挡,直视幽沉的眼潭,里头有专注,还有餍足后的惬意及慵懒。

这副模样,衬得他,好欲。

这让她想到了在浴室时,他动情起来的模样,心里甜蜜。

第一次觉得嗡嗡声的吹风机声音,如此的悦耳。

“一直看着我,喜欢我了?”男人关掉了吹风机,凑到她的耳根边,魅惑诱引。

姚长蕾脸一热,眼神闪躲推他,速速打滚逃离。

她是喜欢,但是能说吗?

她没那个勇气。

傅沉声上床,手臂一伸,将滚远的人勾住,往怀里揽。

“别逃避。”他哑着声音追索,要得她的回应。

姚长蕾被他固在怀里,吱唔着好一会儿,跳过问题,“我在想,你说喜欢我,要不要相信。”

傅沉声低头瞅了瞅女人,脸色有点不好,姚长蕾察觉到了,才说。

“毕竟没有一点征兆。”

“要什么征兆?”男人不爽。

姚长蕾的手搭有他的胸口,一边摸着她抓出来的痕迹,一边说。

“以前,你不准许我离开傅家,不能离婚,所以,你也就只是想睡我,现在形势所逼,我可以离婚了,你突然又说喜欢我,不觉得很可疑?”

傅沉声抓住她犯乱的手,良久才闷闷地呼出口气。

他说:“以前没注意到心理层面的变化,现在知道了,所以就说出来了。”

“姚长蕾,我有必要骗你?”男人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的。

姚长蕾想说,有呀,想让她留在身边。

但是不敢说出口来,生怕把这种和谐破坏掉了。

见她抿着唇,不言语,狐狸眼水盈盈的,就猜出她怕他发怒,伸手搂紧她,无奈叹息。

“以前不想让你离开傅家,不让你离婚,确实是想继续保持那样的关系,可是在订婚那天,看到你浑身是血,一动不动的时候,我第一次怕,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我认识到了对你的感情。”

暗哑的声音停顿,“所以,姚长蕾,别离开我。”

姚长蕾久久不能回神。

所以他是在订婚当天,意识到喜欢她的?

他没骗她吧?

那么算不算是她的喜欢,有了回应呢?

突然间,她心里甜蜜,可是很快又涌上一层担忧,以他们现在的身份,能有结果吗?

且不说世俗不世俗的,就老太太那边,也不可能过的。

老太太那么着急,把徐静白接入傅家,就是为了阻断他们再有什么事发生的。

“还不信?”傅沉声低头凝视怀里的人。

她一脸忧虑的表情,很纠结的样子。

姚长蕾对上他的视线,抬手摸上他的脸,柔情蜜意地说:“相信。”

她冷艳妩媚的样子,让傅沉声又发疯了,他把人压在身下,狠狠地亲吻着。

姚长蕾避开了她喜不喜欢他的追问。

她暂时不能说出她的心意。

谁也不知道,后边会怎么样。

待完事后,已经十一点了,姚长蕾累得都没法动弹了,还要回傅家。

“傅沉声,我一会怎么回傅家去?”她很烦地捶着他的胸口。

刚才任她怎么求他停下来,他都不停,现在她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还要开车回傅家。

傅沉声也想到了这层,手在她的腰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

良久,他提议:“我给你开车,快到时,我下车,你开回去。”

姚长蕾皱眉,“我担心傅泽声派人盯着我,你中途下车,肯定会被发现的。”

“还是我开车回去吧,你现在赶紧起来,穿好衣服,回去。”

姚长蕾眼看时间要到十二点了,不能再拖了。

傅沉声是不爽这偷偷摸摸的,不过刚才他做餍足了,也很爽利下床,穿衣。

穿好衣后,他站在床边,叮嘱着。

“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姚长蕾满脸荔红,有陷入爱情小女人的模样,盈盈水汪的眸子里,全是他的影子,特别的勾人。

看得男人迈开脚,他弯下腰,狠狠亲她。

两人又喘又急的,姚长蕾最后还是理性地推着他的胸口,哑着声提醒。

“都十二点了。”

傅沉声不得不放开她,充满欲的眸子,幽深地凝视她。

姚长蕾被他盯得心砰砰跳,脸热热的,羞涩地用手遮住他的眼,不准他再看。

“快点走。”她娇嗔。

话出口后,她都惊了,她怎么娇滴滴的声音,完全不是她了。

傅沉声握住脸上的纤手,唇角往上勾,削出来的脸,越发好看。

两人拉拉扯扯了一会,傅沉声才拿开了她的手,又亲了一下她的唇。

“我走了。”

话落,站起身,转身往门口走去。

姚长蕾看着关上的门,呼了一口气,脑海里全是刚才两人的甜蜜。

她不由地傻笑起来。

她一直以为,再都遇不上喜欢她的,和她喜欢的人了,可现在好像,遇到了。

原来双向喜欢是这样的感觉。

甜蜜得让人身心愉悦。

可是这样的甜蜜,能维持多久呢?

他们之间的身份差距,能迈过去吗?

她不敢想后边的。

而且她想着要断的,现在这样,还能断吗?

她不安。

……

姚长蕾到达傅家时,正是凌晨一点。

灯火通明的客厅,有一道修长的身影,在她的脚步声下,人抬头望过来。

姚长蕾对上双幽沉的眼光,又重又粘稠,像浓稠的巧克力,粘腻着她。

她心头跳得鼓鼓的,但又移不开眼。

是傅沉声。

他先行回到了傅家。

“上去吧!”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傅沉声温柔说。

姚长蕾浅浅收了视线,迈开脚,上楼。

她刚踏上楼梯,对了上了一道目光,是徐静白。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楼梯口边上,双眼死死锁着她。

“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徐静白问。

姚长蕾倒一脸淡淡,“陪我弟弟。”

徐静白停在她的跟前,眼神在她全身上下扫了遍,别有深意地说道。

“你一脸春心荡漾啊……约会去了?”

姚长蕾顿住脚,对上徐静白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她又往前逼近,手快速伸过来要掀她的衣领。

她往后退一步,快速地握住要冒犯的手,眼神凌厉。

她呵斥:“你干什么?”

“我想帮你翻一下衣领,看着衣领不直,我强迫症又犯了,别紧张啊!”徐静白说话时,脸上依旧是笑容满脸。

“还是你怕我发现什么?”

姚长蕾:“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所以你跟阿泽分房睡,那你是有喜欢的人吧?”徐静白一步步往下追问。

姚长蕾心头咯噔一跳,徐静白在给她挖坑,她不动声色地松开了手。

她说:“不明白你说什么。”

徐静白笑,没再紧逼,目光却望向她的身后,此刻,傅沉声上来了。

徐静白越过她,走向傅沉声,“阿沉哥,我吩咐了厨房,给你炖了鸡汤,我一会端给你喝。”

“不饿,放着吧!”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伴随着他的脚步声响起。

“那就明天早上喝也一样的。”

姚长蕾顿了两秒,迈开步子,往前走去。

身后还是传来两的谈话声,姚长蕾没注意听,奔回房间后,关上了门。

她逃得快,是担心看到两人有说有笑,心里不痛快,露出马脚,所以逃,是最安全的。

徐静白其实一直都在试探她,也很敏锐,所以,她更要守住表情。

下秒,她又摸了摸脸,春心荡漾?

她走进浴室,看着浴镜中的脸,气色比以往红润,但她怎么也看不出春心荡漾。

她是中医,很清楚,人在男女欢爱后,脸上总会留下一些气色的印记的。

可能看得出来的人,需要有丰富的经验,徐静白很有经验吗?

还是说,只是在诈她?

不管对方什么意图,姚长蕾就觉得,徐静白很危险,往后她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付她。

一夜安眠。

姚长蕾睡得最好的一次,起床时,精神熠熠。

她第一时间,捞过桌上的手机,扫了一眼,发现昨晚,傅沉声给她发了信息。

“不是累么,还跑那么快?”

时间是凌晨一点多。

那时候她太累了,躺上了床,很快就睡过去了,也没发现,他发了信息过来。

不过,她也不准备回他。

放下手机,下床洗漱。

楼下,又是修罗场所。

姚长蕾坐上餐桌时,听见唐芳蔼说:“长蕾,一会你推迟一会上班,我请了个中医,给你把把脉。”

姚长蕾顿住动作,唐芳蔼又想什么花招了?

她看向她,“干什么?”

“你前阵子,不是胃口不好吗,后来你说没事,我们也没去确认,你的情况,但现在我觉得该去确认一下,大家都安心。”

姚长蕾认为这不是什么大事,就随他们吧,也弄不出什么花招来。

“唐阿姨,长蕾也是中医,她肯定也不会脉错的。”徐静白突然开声。

“还是谨慎点,我请来的是位老中医,医术很深。”唐芳蔼说。

“既然医术不错,帮老太太也脉一下。”随后,傅沉声插入话题。

饭桌上,静的可怕。

一旁的傅泽声轻晒一笑,“大哥,我也正有此意。”

唐芳蔼听见儿子都出声了,也顺应道:“那就一起脉脉。”

九点的时候,佣人领着中医走进客厅。

正如唐芳蔼所说,人有一定年纪,至于医术怎么样,还有待验证。

客厅内,静无人声。

老中医搭着姚长蕾脉,闭着眼睛,十分钟的时间,再换一只手。

看着对方把脉的方式,姚长蕾就知道,对方会中医,但水平有限。

不过,她得想听他会说什么来。

“从这位夫人的脉象来看,体质偏寒,寒气有时凝结,会让她产生一种魔症,这个要很注意,但幸好,她夫妻生活和谐,阴阳调和,能帮助到她。”

话落,本是安静的客厅,变成了死寂。

“医生,她夫妻生活和谐到什么程度?”傅泽声突然问。

“这个怎么说呢?”所谓的中医一脸神秘莫测的。

“昨晚,夫人应该同房了吧?”他突然问。

姚长蕾看着他,轻笑,“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会十二筋络的把脉方式吗?”

对方一愣,滞了许久,才说:“不就是刚才我的把脉方式。”

“你连十二筋络的把脉方式都不懂,敢说你能把出有没有夫妻生活?还能把出什么时候有过夫妻生活?”

“中医界,就是有太多你们这种招摇撞骗的,才有这么多中医黑。”姚长蕾厉声地呵斥。

让对方的脸色十分难看。

“夫人,这活,我没办法做,你还是另请高明吧!”对方沉下脸,很生气地要捡起箱子。

“这位医生的医术大家认可的,你凭什么否定人家?”唐芳蔼对着姚长蕾发难起来。

“他的医术,连我都比不过,你请这么一位所谓的高医术人来,是什么居心,我想你我心里都很明白。”姚长蕾也没给脸。

直接戳穿对方的能力。

“你说你医术高明,谁认可?姚长蕾,别以为你会点医术,就目中无人了。”

姚长蕾冷冷地看着她,“所以呢?”

唐芳蔼转看向傅泽声,眼神询问下一步该怎么做。

傅泽声不慌不忙地望着傅沉声,把问题抛向他。

“大哥,你觉得这事怎么处理?”

傅沉声抬起头,看了眼那位中医,眼神犀利如同红外线,能穿透对方。

人被他盯得毛孔悚然,就在快要顶不住时,听见他发号施令。

“既然医生的医术高明,那就把大家都挨个脉一下吧!都探探谁有X生活。”

空气中,是危险的信号。

那人惊慌,看向唐芳蔼,“傅夫人,你看……”

“行了,既然都说了,那就脉一下吧!”唐芳蔼快速打断了他的话。

好像怕对方会说出什么似的。

中医硬着头皮上了。

傅沉声指着傅泽声,第一个脉。

“凭什么?”傅泽声不服。

傅沉声淡声问:“早脉晚脉都一样,你为什么不能先脉?”

傅泽声无言以对,最后只能怒气冲冲地上了。

二十分钟后,中医说出傅泽声的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