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落在老太太身上,但却融化不了老太太的冰冷的脸色。
傅沉声半跪在老太太跟前,“奶奶不信我?”
老太太的眼神幽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傅沉声在老太太眼里,是稳重,又有能力,但就是过不了他母亲死的那一关。
她说:“有时候,你为了报复他们三人,行为举止十分偏执,奶奶担心呐。”
老太太十分了解傅沉声。
“阿沉,你现在是集团的掌事人,可不能像以前那般,没有任何顾忌,你的行为,决定着集团的生死。”
老太太冷厉的声音,又那么的语重心长。
傅沉声最在乎的,现在也只有老太太,不想伤她心,点头,“我有分寸的。”
老太太心里松了一口气,不管以前他做了什么事,她都可以不追究,于是当机立断,斩断他会犯错的路。
“阿沉,你跟徐家的事,尽快定下来,先订婚。”
傅沉声握着老太太的手,一时间没应声。
“你这是不喜欢徐家丫头?”老太太见他沉默问。
傅沉声哪会不明白老太太的心思,就是想用婚姻绑住他,不让他再有什么犯错的心思。
傅沉声沉默了一会,为了宽老太太的心思,他点头了。
“就按奶奶的意思先订婚吧!”
老太太这才露出笑来,“行,那我会跟徐家那边通气,这段时间,你跟徐家丫头多培养一下感情,我觉得徐家丫头处事方面,跟你妈很贴近,是能够担得起当家主母的。”
傅沉声没说什么,只是点头答应了。
傅沉声跟姚长蕾的暴雷,算是按了下来,老太太没有深究,但是老太太心里还是有忧虑的,所以她打算傅沉声订完婚后,让姚长蕾和傅泽声离婚。
傅泽声回到家后,被傅建中叫进书房一顿训斥。
“你要指证谁,都要有实证,没实证你就这么说出来,到底有没有脑子?”
“而且你还跟你妈说这事,傅泽声,我把希望都放在你身上,可你就这种能力,真让我失望。”
傅建中气得直拍桌子。
“爸,这事确实是我欠缺考虑了,我没想到妈听到我被调离总部的事,会这么激动,跑去找奶奶。”傅泽声一脸无奈。
傅建中也是恨铁不成钢,但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了。
他冷静下来后,问道:“以后有什么打算?现在你调离总部,那是更改不了的事了。”
傅泽声目色沉沉,“爸,从眼前的形势看,我要想把傅沉声拉下来,那就必须抓住他的把柄,现在他跟姚长蕾的事被捅出来了,以后应该是很难抓到把柄了,既然这样,我就拖死,姚长蕾想离婚,我偏不离。”
傅建中沉思了一会,质疑问道:“你确定他们两人真有事?”
傅泽声没有实证,仅凭推理及猜测,斟酌几秒后,应道:“从那晚的情况看,我觉得八九不离十。”
傅建中冷静了一会,点头,“这事你不用管了,去S省好好工作,工作好了,我会让人把你弄回来,至于家里的事,我会看着。”
傅泽声看了眼傅建中,“爸,傅沉声把我支走,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可看紧点,一定能抓到他的把柄。”
傅建中沉默,没说什么,过了几秒后,话题就跳开了,“杨平莹怀了你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傅泽声有些意外,这事傅建中怎么知道的,但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想他怎么知道的了,而是先解决事情。
“爸,孩子的事,我会处理,你不用担心。”傅泽声说。
“怎么处理?”
傅泽声沉默了几秒,便说:“爸,这个孩子肯定不会要的。”
傅建中点头,“你明白就好,外头不三不四的女人生的孩子,那可会给你带来污点,千万别昏头了。”
父子俩谈好事后,傅泽声离开,出来后,在客厅里跟姚长蕾撞了个正脸。
姚长蕾看也没看他,而是往楼上走,客厅里的唐芳蔼气不过,指着姚长蕾怒骂,“我儿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娶了你这么个恶毒女人,串合着外人来害我儿子,我告诉你,以后你在这里,别想好过。”
唐芳蔼现在是真的疯了,恨不得饮姚长蕾的血。
姚长蕾冷地看着她,“看来刚才奶奶的话,你还没有深思,可见一个愚蠢的儿子,自然有个愚蠢的妈。”
傅泽声听到这话,顿时就炸了,刚才在老太太那儿受的气,这时,全都跑了出来。
“你说谁愚蠢呢?”傅泽声凶神恶煞似的走过来。
看那样子,似乎要动手。
姚长蕾面色冰冷,“怎么,还想跟我动手?”
傅泽声指着姚长蕾,警告:“你再对我妈说过分的话,我一定抽你巴掌。”
“一直不是你们对我说过分的话吗?”话落,姚长蕾打掉了傅泽声指着她的手指。
傅泽声气得要打姚长蕾,可是手还没落到她的脸上,就被姚长蕾截住,下秒,她用力一拧。
“啊……”
傅泽声的手折了。
“儿子……”唐芳蔼心疼地立马冲上前,也要厮打姚长蕾,但是姚长蕾随手一甩,将傅泽声甩到了唐芳蔼的身上。
母子俩瞬间就倒地了。
这下,傅泽声弄伤的手更严重了,疼得他额头冷汗涔涔。
“我本来想跟你们和平相处下去,可你们容不下我,那从今天起,我就搬出傅家。”
姚长蕾很清楚,经过撕破脸皮后,在傅家根本就没法再呆下去了。
话落,也不管傅泽声的情况,抬脚就往楼上走。
母子俩从地上起来,唐芳蔼看着傅泽声疼得冷汗涔涔,忙扶起傅泽声。
“阿泽,你怎么样了?”
“妈,我的手可能断了。”傅泽声说。
唐芳蔼又气又恨,气的是他们竟拿姚长蕾没办法,恨的是姚长蕾有这般能耐,一个动作就把儿子的手给拧断。
真是小看了她。
唐芳蔼火急火燎喊司机送傅泽声去医院,正巧傅沉声回来,看到傅泽声握着手,猜到应该是被姚长蕾动手弄伤了。
他又对她做了什么?
傅泽声也看到了傅沉声,冷看一眼,便抬脚离开。
姚长蕾清楚,捅破了这些事,她在傅家再也没有容身之处了,收拾了衣物,准备离开。
当她拎着箱子下楼的时候,还在客厅的傅沉声抬头。
“你拎着箱子去哪儿?”他的声音低沉,可是夹着浓浓的逼迫。
姚长蕾跟老太太提了离婚的事,所以她也无须跟傅沉声周旋了。
“搬出傅家。”她淡淡应道。
“如果因为刚才的事,完全没有必要。”傅沉声说。
“怎么,弄伤了阿泽,就想逃了,我告诉你,你要为这事负责任。”唐芳蔼自然也不想让姚长蕾搬出去,一旦搬出去了,她要拿姚长蕾和傅泽声的证据就难了。
“我还没告他家暴,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她冷哼。
唐芳蔼:“你有任何的受伤,反倒是他的手断了,是你家暴他还差不多。”
姚长蕾冷笑:“我正当防卫,他技不如人,自作自受。”
唐芳蔼被堵得说不出任何的话来,再加上傅沉声在这儿,她有些恶言,自是不敢说出口。
“总之,你就不能离开傅家。”唐芳蔼双目直瞪,就喊来佣人,把姚长蕾的箱子给夺过来,不准她离开。
“谁敢动我。”姚长蕾冷斥着要上前的佣人。
“行了,你们都退下去了吧!”傅沉声开腔了,随后走到跟前。
“把东西放回去,纵使你提了离婚,但是现在还没离,传出去,惹来外头的人笑话傅家。”傅沉声盯着姚长蕾。
姚长蕾冷眼瞪着他,“你们傅家一个两个都那么大的主意,这是打算限制我的人生自由了?”
一旁的唐芳蔼看着两人的,屏息凝气的,想从两人的表情里头看出一些什么来。
可是什么也没发觉,只见傅沉声不准她离开,可是姚长蕾偏要离开。
就在这时,傅沉声的手机响了,他顾及手机,是老太太那头打来的。
“大少爷,你快过来,老太太突然说不舒服,眼看着要晕过去了。”那头传来佣人着急的声音。
傅沉声的脸色都变了,转身就往门口走,“别着急,我现在马上过去。”
姚长蕾见状,猜出应该是老太太出事了,于是放下箱子跟了上去。
老太太的情况有些严重,血压一下子高了起来,特别还是吃过药后还升,可见是病情加重了。
姚长蕾见所有人都手忙脚乱,傅沉声提出要送人去医院,可是老太太这个样子,是不能私自移动,叫了救护车,也不知几时能到,会耽误病情。
姚长蕾走上前,“让我看一看。”
她随后拿起老太太的手,把脉,没会儿,她从包里翻出一个盒子,盒子里全是未开封的针。
取出银针,她在老太太的身上几个穴位下针,动作那是又快又稳,最后在老太太的耳尖处扎出血来。
没多久,老太太清醒了过来。
老太太的情况,是受了刚才事情的影响,现在姚长蕾下针后,帮老太太放了血后,缓解了病情。
在老太太醒来后,姚长蕾收了针。
没多久,救护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