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色,从苍白到死白,他真是认错人了,生平的第一次看走眼。
只是这两人长得太像了。
“宋总,这不能怪我,这两人长得是一模一样,我真是没分辨出来。”男人开始求饶,为自个辩解。
宋砚尘冷笑:“那这也只能怪你眼力不行。”
梁制片憋屈,心想,把这两女人往你床上一搁,你能认出谁来?
可是宋砚尘的地位摆在那,敢怒不敢言。
一时间,谁都没开口。
而这事的源头,季岁初则是低着头,战战兢兢,很害怕似的,弱小得让人心生怜悯。
沈今姒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刚才灯光的原因,没怎么看清楚,但是现在认真看。
这张脸,真的跟她的十分相似,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模板出来的。
当然,是在不说话的情况下。
对方的牙齿比较突,说话的时候,能辨出一丁点差异来。
可这点差异,得有眼力或是跟她相熟的朋友才能发现,要是陌生人,完全是看不出来。
特别她的举动,也跟她相像。
这是天生就有的?
还是故意模仿?
“我真的很抱歉,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愿意向这位小姐道歉。”季岁初在一片沉默中,突然开口揽责任。
姚长蕾看得皱起眉头,她倒挺有心计的,主动揽责,还装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活脱脱被别人欺负了似的。
突然,她看向宋砚尘,见宋砚尘一直盯着她,那眼神平波无澜,仿佛早就知道这种情况。
难道他不是第一次见?
想到这,她又看向沈今姒,沈今姒倒是一如既往没有什么表情,也在打量季岁初,并没有发现宋砚尘的情况。
她见沈今姒没搭理季岁初,便开口说。
“你确实要向沈小姐道歉,受你的牵连,她受到了惊吓。”
“还有就是,你在工作期间,去攀搭客人,导致产生事端,也对酒吧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你被开除了。”
姚长蕾在最后,用这种方式,给这件事一个交代。
季岁初立即眼泪汪汪,不服气地看向姚长蕾,“姚总,我知道是因为我的长相拖累了沈小姐,但是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攀搭客人,是指什么?”
姚长蕾挑眉,看向梁制片,“你是不是上班期间,主动攀搭梁制片讨要角色?”
季岁初一脸错愕,摇头,“没有,我完全没做这种。”
“我刚才进来送酒,是梁制片说我很符合他剧里的一个角色,问我有没有兴趣,我就想着,我的专业正好是这方面的,如果可以的话,那还挺好的,于是就给梁制片联系方式了。”
季岁初的说法,跟刚才梁制片的说法正好相反。
“明明是你认出我是制片人,想跟我搭关系,才送上联系方式,我这一大群人可以作证。”梁制片气得怒瞪着季岁初,像是要把她撕了似的。
季岁初泫然欲泣,“他们都是你的朋友,自然为你作证。”
姚长蕾看着季岁初应对起人来,条理清楚,而她又做出一副可怜劲,便知不简单。
这种情况下,姚长蕾转头看向宋砚尘,“宋总,你觉得这个情况要怎么处理合适?”
宋砚尘面色沉冷,“一个教训过了,另一个那就开除吧!”
话落,走到沈今姒跟前,低声问她。
“你觉得这样,可好?”
沈今姒的目光从季岁初的脸上移开,淡淡瞥了眼宋砚尘,没回应他,而是看向梁制片。
“梁制片,一开始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认错人了?”
梁制片点头,“是,你有说过,但是我当时就没想过这种情况,没信,是我的错。”
“既然你承认错,那么,刚才那一顿打,过分吗?”
众人不明沈今姒的意思,都直盯着她。
而梁制片也不说话,心里是不服的。
沈今姒轻笑,“看来你不服啊,如果当初我被你拉进房间了,我遭受的后果,比你的下场还要惨。”
梁制片无话可应。
他当初存得什么心思,他很清楚。
沈今姒继续骂道。
“你仗着自个有权有势,随意侮辱人,换成另一个女人,或许你得逞了,就算你没得逞,对方的权势比不上你,也拿你没办法,你以后继续会做这样的恶,但你今天不好运,遇到我了,所以这顿打,你是活该受,但也算是给你一个警醒,以后做人做事,要良善,不然,下场可能会更惨。”
话,十分的不客气,但也是很在理。
梁制片被一个女子说的,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这正是沈今姒要表达的意思。
把人打了一顿,再骂一顿,还把理占得这么足,让人找不也错处来。
沈今姒这翻操作,惊了在场的人。
有见地的女人,真不能惹。
沈今姒说完,看向姚长蕾,一脸歉意,“真不好意思,我来带给你这么大的麻烦。”
姚长蕾此刻,对沈今姒更喜欢了,听到抱歉的话后,回神拍着她的手。
“是我不好意思才对,你来给我捧场,却让你受了惊吓。”
话落,郁又蕊就从门口冲进来,“今今,发生什么事了?”
声音刚落下,人就奔到了沈今姒跟前。
她对着沈今姒一翻检查,见她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她刚才回去找人,没找到,问了服务生后,才知道发生了事情。
郁又蕊这才往房间扫视一遍,看到了宋砚尘,季岁初,还有被伤得极重的梁制片,眉头一蹙。
“长蕾,发生什么”
姚长蕾准备说时,沈今姒止住了,“一会回去告诉你,长蕾,你先把这儿解决一下。”
郁又蕊还想说什么,沈今姒给了她一个眼刀子,她只好消声。
不过见宋砚尘在这儿,好友应该子不至于吃亏,那个男的估计就是被宋砚尘打伤的。
只是宋砚尘看到跟今今长得相似的季岁初,会是什么想法?
想到这,她还不忘看向宋砚尘。
却看见宋砚尘的眼神是盯在沈今姒身上,也没多想。
沈今姒一行人往门口走去,宋砚尘也跟着她走出去,而站着的季岁初的目光,一直盯着宋砚尘,这落在姚长蕾的眼里,不由冷笑。
又是一个异想天开的。
就算长得再像,也不是那个人。
姚长蕾大手一挥,把梁制片送去了医院,也承包了包厢里的费用,让其他人继续玩。
解决这事后,姚长蕾也让季岁初离开酒吧,季岁初也没哀求,平静地离开,走的时候,经过沈今姒的卡座。
她看见宋砚尘独自坐在一旁,没人搭理,眼底闪过一抹暗影,步伐往他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