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又蕊沉默了几秒,回:“不是,是那个郁家的联姻对象。”
沈今姒愣了一下,“谁?”
“就是以前,我喜欢,他不喜欢我的郁家联姻渣男。”郁又蕊的语气里,全是轻蔑。
那可是她曾经喜欢的人,当初她真的是很喜欢他,追着他到处跑,可人家完全不把她当回事,后来不知怎的,郁又蕊突然就对他不追了,也不提喜欢他的事了。
“他怎么找到你那儿去了?”沈今姒明白那个男人是谁了。
只是早就没联系了,怎么又突然出现了?
“鬼知道他发什么神经,我都快忘记这号人了,脑子有病。”郁又蕊咒骂一句。
听着郁又蕊的话,沈今姒问:“可是他刚才说你在洗澡,你俩上床了?”
郁又蕊那头一顿,足足沉默了十几秒,她才说。
“你别乱想,我就是喝醉了,躺在床上,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
发没发生,沈今姒不知道,但从洗澡的情况来说,话不太可信。
“我洗澡,那是因为昨晚没洗,起来一身臭,所以才去洗的,你别瞎想,我跟他不会有后续的。”
“没后续,他突然跑来找你,这真是可疑。”
“估计是看到宋城有头有脸的人都给我捧场,来探探虚实。不过刚才他被我气得快要爆炸了,我跟他说,我是跟陆墨锦了,然后把他贬得一文不值,最后气走了。”
郁又蕊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通。这一通,把她自个说笑了,沈今姒没笑,沈今姒清楚,她心里难受。
“那你刚才说郁家的人找上门来,也是以为你跟陆墨锦有什么关系,想把你叫回去?”
“你放心,他们的嘴脸当初我就看清楚了,不会轻易相信。”
当初她在郁家,虽然是个千金小姐,但也没多待见,现在发现身份不是,她更不会再忍着。
两人说了会话,沈今姒叮嘱她小心些,有事就找她,两人这才结束通话。
挂了电话,沈今姒坐在沙发上,发着呆,郁又蕊这些年也不容易,而她这些年,也全靠好友的支撑,才走了过来,不想她有事。
思索之下,她给宋砚尘去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宋砚尘那边不正经地调笑:“刚走就打电话来,想我了?”
沈今姒:“……”
她不跟他耍嘴皮子,直奔正题,“你能借两个保镖给我吗?”
“你身边有保镖……”话落,宋砚尘又想到了什么,“你要保镖干什么?”
沈今姒干脆地说出给郁又蕊的,于是把郁又蕊的情况,简略地说了一下,最后说。
“归根到底,还是你们惹出来的,她的安全,你也必段保证。”
昨晚确实是宋砚尘的主意,如果没送酒,估计也不会惹来郁家人的打扰,所以宋砚尘很爽快地答应了。
说完事后,沈今姒有意问:“孩子没闹吧?”
“怎么可能不闹,不过我跟他说,等过段时间再去,他才消停。”宋砚尘如实说。
这话就不是沈今姒想听的,不悦道:“你给他这种期望,以后又再来一遭……”
“现在总处给他一点期盼的甜头,不然,闹起来病了,你还不得过来?”
这话倒是实诚,她也是不想看到他生病,于是说:“你把他送到他妈妈那儿去,接触了妈妈,就不会再想其他了。”
宋砚尘倒没说什么,只嗯了一声,“会的,等时机合适,我让他妈带。”
两人没说多久,便就结束了通话。
沈今姒松了一口气,总算搞定了一个小的。
又是上班日,沈今姒早上到得很早,她手上还有大把的事情要处理,经过两天的整休,整个人也有精神了。
十点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张晓清了,张晓清暗中朝她闪了个眼色,但谁也没叫谁。
张晓清是人事部带过来的,然后把人交给了一部的人,这是给一部招的设计师。
张晓清见过大家后,坐在位置上,给沈今姒发信息。
“开心,又一起工作了。”
沈今姒:“加油吧!”
随后,两人没聊,都进入工作,但是办公室里传沈今姒是设计总监的事,是越传越玄乎,张晓清是新人,自然不会加入探讨中,但是她听到的,都会一一告诉沈今姒。
连着两天,张晓清都听到了各种传闻,她感叹。
“优秀的人,在哪儿都被人妒忌的。”
“不用管,随便他们说,做好工作就行了。”沈今姒回。
张晓清:“我还以为宋氏这么大的集团,管理这么严,应该不会有这种勾心斗角的事。”
沈今姒:“错,越是大的平台,勾心斗角越严重。”
张晓清:“好吧,我认同了。”
在第三天的时候,空降了一位设计总监,叫黎久新,是四十来岁的女性,一头短发,雷厉风行。
上任当天开会,就将新官上任三把火给点得旺旺的。
首先,是开始整顿办公室的风气,就是造谣生事的员工,驱出公司,黎久新没点名,但是所有人都清楚是谁。
然后是业绩,她提出一二部的业绩,这个月必须达到个标准。
最后提到沈今姒这个团队,她直接说。
“三组直接受命宋总,工作我自然不会多加干涉,但是该让我知道的,也希望及时报告给我。”
众人出办公室的时候,面色极差,但是眼神都瞄向沈今姒,仿佛在同情,又像嘲讽。
公司用新总监打破了谣言,虽然宁垒在背后传了最多的话,但是见到这个样子,心头也顺气了。
沈今姒走到会议室后,看着前边走的宁垒,“宁组长,你是不是欠我一个道歉?”
当着众的脸,沈今姒就这么扯开遮羞布,宁垒再想无视,也做不到,只好停住步子。
“沈工,你这话,我不太明白。”他装傻。
“装傻没有,我听过你几次在背后阴阳怪气,如果你要否认,我有录音的。”沈今姒微笑着看着他。
宁垒当场就挂不住脸了,他确实有当着她经过的时候,说一些话,但没想到那时候她不说,现在新总监一出来,找他算帐来了。
“既然听到了,你当初为什么不说,偏要等到这时候?”宁垒咬的两腮邦子很硬。
“我这人做事,从来都拿证据说事,当初我说不是,你们也不会相信,何必废口舌。”沈今姒这话一落,瞬间让所有人都无地自容。
也明白了,沈今姒有她做事的原则,也不是随便能被欺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