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姒看着白素,她从拘留所放出来后,这是第一次见,不由得多看一眼,依旧是精致的妆容,但是眼神比以前却暗沉了,对视,总有种阴森的感觉。
脑海中突然回响起林梅新的话,她在拘留所精神出了点问题,看来还是真的,她唇角微勾,但出口的声音却异常的冷淡。
“别这么叫我,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
白素突然站起身来,慢悠悠地朝她走来,“呵呵……我们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来年,怎么可能说断就断的呢?”
话落,白素朝众人高喊:“大家肯定还不认识眼前的人吧,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这位就是沈南山的亲女儿,沈南山大家应该很熟悉吧,就是犯错误被关进去的,她就是他的宝贝女儿,深市的名门千金,沈今姒。”
白素的话落,人群中顿时有人哗然,“沈今姒我知道,就是传说中又美又有才华的名门千金,原来就是她啊!”
“百闻不如一见,果然长得美,卖酒这也太屈才了。”有人说。
“沈大小姐,何必委屈自个,凭你的姿色,只要你愿意,哥哥我包你吃穿一世无忧。”
说着,那个男人站起身,就朝着沈今姒走来。
白素站在她的对面,冷笑地看着她,那眼神里满满是邪恶,沈今姒没搭理白素,倒是防备着走过来的男人,所以当男人的手要搭上她的肩时,她往后退了一步。
“请自重。”她冷觑着他。
对方不屑,瞪起眼囔,“还在这儿装什么大小姐的款,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老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
沈今姒没打算跟他逞口舌之快,目光直接滑向江鸣礼,“江总,你上次邀我到你公司工作,是真心的吗?”
江鸣礼笑笑地推了推脸上的眼镜,“自然。”
“那你就用这种诚意请我?”
“沈小姐愿意谈的话,我自然会奉上最好的诚意。”江鸣礼笑得斯文。
白素瞪大眼,瞬间就像被点着的炮,要爆了。
她转头看向江鸣礼,不可置信,她怎么可以邀沈今姒去他公司工作的?
江鸣礼似乎没有看到她的眼神,只是意味深长地笑着,“沈小姐希望我怎么做?”
沈今姒没答,走到郁又蕊的身后,“她是我的朋友,让她先离开这儿。”
江鸣礼挑了挑眉,“可以。”
说完,朝其他人打了个手势。
“送郁小姐离开。”
话落,就有人上前去扶郁又蕊,沈今姒伸手去阻止,看着江鸣礼:“我送她到门口。”
沈今姒去扶郁又蕊,“走,我送你出去。”
郁又蕊被灌了很多酒,但意识是还有的,她摇头,“今今,他们的目标是你,你别傻了。”
沈今姒在看到江鸣礼和白素的时候,她就猜到了,他们做这一场戏,目的是她。
所以现在也只有把郁又蕊送出去,她才能够安心的应付这些人,而且她也不担心,宋砚尘应该是派了保镖给她,如果不出意外,保镖应该也在这个酒店。
“不用担心我,你出去,我会让人送你出去的。”她安抚着郁又蕊,郁又蕊被扶着走,但两人身后,跟着几个人,一看就是看着她,生怕她跑掉。
江鸣礼的人替她们打开房门,门口果然有两位保镖,沈今姒看了眼,是上次她雇的。
“你们看好她,我还有点事进去解决一下,如果十分钟后,没出来,你们再进来。”
沈今姒当着江鸣礼的人的面,交代保镖,言下之意,也算是告诉他们,她也是有人的。
保镖接过郁又蕊后,江鸣礼的人便把门关上,沈今姒倒也没逗留,而是转身走进去。
白素站在江鸣礼跟前,阴着脸,似乎在发怒,而江鸣礼也没搭理她,沈今姒看着唇角一勾。
看来江鸣礼和白素之间出现矛盾了,这样正好。
“沈小姐,你的要求我答应了。”江鸣礼淡笑着说,那们样子是在等着她的回复。
沈今姒拎过一把椅子,坐下,态度散漫,“我的条件可不止一个。”
江鸣礼又挑眉:“还有什么条件,一块说出来。”
“你把她赶出去。”沈今姒指着白素,既然她还要来恶心人,那她也不会放过她。
江鸣礼看了看白素,没有马上答应,而是笑着说。
“沈小姐,你一直提条件,我是可以照做,但事后你不愿意加入我公司,我岂不划不来,不如这样,你跟我喝一杯,喝了,我就让她出去。”
沈今姒自然是不会喝这酒的,这里的酒,谁知干不干净,微扯着唇说。
“我今晚不方便喝酒,不如这样,我以茶代酒,如何?”她选了个折中的办法。
江鸣礼双肘撑在台桌上,勾着唇,看着她说。
“以茶代酒?倒也是个好主意,那为了显示我的诚意,就以茶代酒,我们干一杯。”
说着,他抬手,让手下的人拿茶上来,却被沈今姒抬手制止,“我来。”
说着,她起身,走向茶几,从茶几上拿了一个没用过的杯子,再拎起茶壶,走回到餐桌上。
“江总,我的倒满了,我替你倒点?”沈今姒举了举手中的茶杯。
江鸣礼拿起跟前的茶杯,去接沈今姒的茶,两人的杯子都满后,沈今姒搁下茶壶,举了举另一个手上的茶杯,然后一饮而尽。
见沈今姒喝完,江鸣礼转头看向白素,冷喝:“出去。”
白素咬牙切齿,恨恨地瞪着沈今姒,指着她说:“你别得意……”说完,转身出去了。
看着白素被赶出去,沈今姒心头舒服极了,上次林梅新明明说过,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现在竟然又来蹦达了,这种人,就该狠狠打她的脸。
“沈小姐,那我们现在谈谈,你到我公司的事吧!”江鸣礼拿过一旁的茶壶,要再续一杯。
旁边的其他人见状,要上前去服务,但是却被江鸣礼抬手制止,对他们说。
“你们也出去。”
很快,包厢里只剩下她和江鸣礼,沈今姒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但还是壮着胆,直接挑破。
“江总,这么执着请我,不只是为了请我去工作的吧?”
江鸣礼伸手推了推眼镜,反问:“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沈今姒要说话时,突然察觉身体有一股热浪往上冲,想压,但是压不住,心头不由一惊,这茶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