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天站在窗前,思忖良久,父亲之死,绝对不会那么简单,仇杀都未必能够解释得了。
虽然说王泰然这条线断了,但是他提供的这三个人,都是有着极大的嫌疑,尤其是活阎王蒋万钧,这个人是死是活也是未知数,但是如果能够找到蛛丝马迹的话,未必就能够重现当年的阴谋往事。
叶凌天拨通了邢干戚的电话,“查一查活阎王蒋万钧,刘哲林以及熊艳艳,这三个人,跟我父亲之死,或许都有关系。”
“是,少主!我立刻着手去调查。”
电话那头传来了蒋万钧的声音,叶凌天相信以他的能力,用不了多久,一定能够传来好消息的。
对于荆楚集团而言,南岭集团的发难,早就不是临时起意,否则的话,也不可能在同一时间,被切断掉了所有的合作关系,而且南岭集团的双重组合拳,在金融市场跟全省都把格局打开了,让荆楚集团腹背受敌的同时,也失去了民心。
现在荆楚集团似乎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商业联合会了,能不能抱上大腿,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但是楚逸然从来都不是那种甘愿平凡的人,她绝不会坐以待毙。
三天时间,对于荆楚集团无疑是非常黑暗的,甚至还有不少高管离职,奔向南岭集团,荆楚集团完全陷入了风雨飘摇之中。
不过楚逸然也是用这三天时间,一直在紧锣密补的张罗着,九阴强肾丸,一定要一炮打响,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楚逸然站在窗前,环胸而立,神情肃穆,大有一副一览众山小的姿态,这是他们荆楚集团从未有过的危机。
父亲跟爷爷都是持保留意见,所有一切,她全权做主。
“咚咚咚!”
门被敲响。
楚逸然不动声色的说道,“进!”
“楚总,九阴强肾丸已经通过药监部门的审核,实验室百倍催化药效的验证报告也已经出来了,完全符合人体器官的保健治愈系统,并且没有任何副作用。我们可以在一周之内,完全投入市场,男性的生理健康问题,一直都是所有人关注的对象,男女皆有,老少皆宜,加上明星效应,这一次必定万无一失。击败南岭集团,指日可待。”
徐少阳一脸欣慰,表情很是满意,只要这九阴强肾丸一经推出,肯定会吸引大批的患者前来选购。
楚逸然也是颇为动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好,我再看一遍,立刻准备投入市场。对了徐老,供货一定要充足,这一次我要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徐少阳点头轻笑,“你就放心吧楚总,咱们的货量绝对充足,一定不会后院起火的。”
“还是徐老办事让人放心。”
楚逸然说着,当她拿起检验药方的时候,顿时间瞳孔紧随。
楚逸然愣在原地,目瞪口呆,“这?这药方不对呀?跟我之前的千年古方有出入呀。”
徐少阳满面震惊,嘴唇微微颤抖:
“怎么会呢?这药方就是您亲手给我的呀。楚总,这药方,难不成还有什么猫腻吗?你可别吓我呀。”
楚逸然双眼微眯嘛,“这药方之中多了一道药材。一定是叶凌天那个混蛋做了手脚!”
徐少阳脸色阴沉,“叶凌天?那个狂背之徒?他不是楚总的女婿嘛。”
“这么多的药材,都已经量产了,药方错了,这下,荆楚集团真的要完蛋了。”
楚逸然跌坐在椅子上,眼中充满了颓然与愤怒。
沉吟片刻,楚逸然直接站了起来,直奔楚家而去。
“叶凌天,我跟你不共戴天!”
楚逸然面若寒冰,风风火火而归,一种保安跟管家都是避之不及,根本不敢触大小姐的眉头。
“叶凌天,你给我滚出来!”
楚逸然声音高亢,站在别墅大堂之中,娇声喝道。
叶凌天从楼上缓缓走下,不紧不慢,“我猜你一定是来感谢我的吧。”
感谢你?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楚逸然看向叶凌天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那可是数以亿计的药品呀,现在全都已经做好了倾销的准备,她要跟南岭集团打一场前所未有的大仗。
但是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药方竟然被篡改了,这不是要了荆楚集团的命吗?
楚逸然字字珠玑,双目如刀,死死的盯着叶凌天,“药方是你动的?”
叶凌天说道,“对呀,没有最后一道淫羊藿,那九阴强肾丸,只会成为毒药的。”
“叶凌天,你实在是太自私了,你知不知道,那千年古方,对我来说有多么的重要?那是我们荆楚集团绝地翻盘的机会,唯一的机会。就因为你的狂妄自负,就因为你的不知好歹,就因为你的一意孤行,药方篡改,我们荆楚集团,彻底完了。”
楚逸然有些失态,咬紧牙关,一字一句,恨不得将叶凌天千刀万剐,眼眶都已经变得通红,数以亿计的药品已经生成装盒,早已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叶凌天的猖狂,将他们荆楚集团,真的推进了万丈深渊。
叶凌天淡然道:
“若不是看在楚天雄的面子上,你以为我会改药方吗?我是在帮你。”
楚逸然怒极反笑,她这个时候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叶凌天,他们荆楚集团已经深陷万劫不复了。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
“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呀。”
叶凌天冷笑一声,这个女人,可真是太自负了。
“感谢就不必了,我从来都不是想要你的感谢,我只求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呵呵呵,就因为你篡改药方,公司生产了数以亿计的药品,九阴强肾丸,已经生产完毕了,多了一味药材,现在全都变成了废品,你还问心无愧,我是真没想到,我们楚家屹立在岳城半个多世纪,竟然会毁在你这个混蛋手中,都怪我父亲跟我爷爷轻信与你,叶凌天,害得我荆楚集团血本无归,我与你势不两立!”
楚逸然目光决绝,与叶凌天四目相对,作为荆楚集团的执牛耳者,她第一次出现这么大的失误,而这一次的失误,可以说完全是叶凌天在作怪,他这个始作俑者,竟然还不以为然,沾沾自喜。
叶凌天沉声道:“你就这么肯定,我改过之后的药方,就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