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离开万花谷之后,张正则便不紧不慢的寻找起了张之悠的踪迹。
有好几次,张正则都追上去了。
但张之悠似乎是将张正则当成了大恶人看待。
每一回不等张正则解释,就一溜烟跑的没了影。
张正则倒不是真抓不住她,主要是担心吓着她,所以每次都无奈的放她离开。
这一来二去,谢灼灼不免有些好奇,“正则哥哥,你和那孩子到底什么关系啊?”
“这个问题说来就话长了,简而言之,她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张正则回答。
谢灼灼思索了一会儿,眼神变得有些怪异的看了张正则一眼,语气严肃了几分。
“正则哥哥,我能接受你有其他喜欢的人,但是……这怎么说都有点太小了吧?那丫头估计才十一二岁呢……”
张正则额头上顿时冒出了一排的黑线。
“瞎说什么呢,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我懂。”谢灼灼又问道:“所以,那孩子为什么会这么害怕你呀?难道正则哥哥强迫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你是和可儿那丫头学坏了吗?”
张正则无语的伸手朝谢灼灼头上敲了一下,接着,含糊的说:
“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有些复杂,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下次再和你说吧。”
其实现在张正则自己也在头疼,该怎么名正言顺的让张之悠留在自己的身边。
说起来这事其实得怪凌霄大帝,不是他把张之悠给绑架了,张正则也不至于被误会成是大恶人。
此时。
张正则忽然感受到了张之悠流露出来的气息。
他停下脚步,朝着气息传来的方向看了眼。
那儿似乎有一座宏伟的城池。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去里头歇歇脚,免得晚上又得睡大街。”
张正则收了神通,朝着那座城池走了过去。
此城名唤“风雪城”
内部大的无法想象。
哪怕已经晚上了,进进出出的凡人,修士,依旧多如繁星。
是个相当繁华的地方。
“哇啊!”
谢灼灼活像个第一回进城的土包子。
一到里头就惊奇的四处看。
一会好奇这个,一会好奇那个。
张正则正想喊她先找个客栈落脚。
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道呼啸破空之声。
张正则抬头看去。
只见是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蒙面人,正以极快的速度从空中掠过。
那蒙面人手一晃,变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卷轴,卷轴一摊开便自己燃烧,绽放出一股蓝色的狂暴灵力。
在蓝色灵力的影响之下,蒙面人前头的空间被撕开了一条裂缝。
那似乎是传送卷轴。
一般情况下,张正则是懒得去理会这些闲事的。
不过,就在那个蒙面人撕开传送卷轴的一刹那,张正则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乱天教独有的气息!
张正则遇见魔道之人都能心平气和的去交流,但乱天教是个例外!
既然遇见了,那便没有留活口的可能!
于是,张正则眼中寒芒一闪,就准备直接将之捏死。
但这个时候,有人先一步动手了。
一道黑色的光芒从天际闪过。
在蒙面人即将传送离开的刹那,洞穿了蒙面人的胸膛,并且将之死死钉在了不远处的城墙之上!
紧接着,一道无比悲愤的吼声在风雪城之中震荡起来:
“乱天教的狗贼!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却设计害我妻女,从今日开始,我谢狂徒与你们不死不休!!”
听见这声音,大街上的不少人都发出了悲愤的叹息之声。
“乱天教的人真是该死啊!”
“死不足惜!全都应该千刀万剐!”
“千刀万剐都便宜他们了,最好是把元神打入十八层地狱,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只恨自己修为低下,否则定要助谢城主一臂之力!将乱天教的人斩尽杀绝!”
“话虽如此,可这件事哪怕是谢城主也不可能做得到啊,乱天教有圣人坐镇……”
“呸!什么圣人?别侮辱圣人好吧,叫圣畜还差不多。”
“……”
一片骂声之中。
谢灼灼好奇的问旁边的人:“我们是刚刚来的,到底发生什么了啊?”
那人叹了口气道:
“乱天教的人给谢狂徒妻女下毒,想嫁祸给凉州城主,引起两大势力混战,但谢家不同于寻常修士,主修的是神魂,所以谢城主识破了他们的奸计,只是……有些太晚了,她的妻女已经遭了毒手。”
“这几天谢城主和发了疯似得交绞杀风雪城之中乱天教徒,为了揪出乱天教的人,甚至动用了好几次禁忌之术,谢城主是个好人,每年都会给我们这些散修特别多优待,我是真担心他会撑不住啊!”
弄清楚情况后,谢灼灼义愤填膺道:“乱天教真不是东西啊!”
张正则点头,道:“说畜生都是在抬举他们,不过……千万不能小瞧他们,否则会付出很惨重的代价。”
“灼灼,走吧,找个地方过夜。”
“嗯。”
……
就这样,两人在城中住了下来。
这两日的风雪城相当不太平。
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发生一场激烈的战斗。
几乎都是谢狂徒追杀乱天教引起的。
说来也是气人。
乱天教的人就和蟑螂似得,怎么杀都杀不干净。
对谢狂徒来说,这几天一个能称之为对手的都没有遇见。
倒是为了找他们出来,接连动用禁术,秘术,耗费了极大的心力。
一日正午,谢灼灼好奇道:
“正则哥哥,你好像特别关心谢城主。”
张正则道:
“不是关心谢狂徒,是关心乱天教。”
谢灼灼有点不理解:“以正则哥哥的实力,灭杀风雪城的那些乱天教徒应该特别简单吧,这有什么好关心的啊,动动手指的事情罢了。”
张正则轻轻一笑道:
“丫头,你的心思还是太单纯了,将来要坐镇冥府的话,这样可不行哦。”
谢灼灼闻言一愣,纳闷的问:“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呢?”思索了一会儿,谢灼灼再问:“正则哥哥的意思莫非是……这件事情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