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子人都给打傻了。
气急败坏之下,歇斯底里了起来。
但还没来得及发作。
张正则就又按着他的头往下砸。
砰砰砰!
几下功夫,血就流的到处都是,眼珠子都烂掉了一颗。
张正则忽然收手,将两杯茶推了过去。
这次,那贵公子貌似是被打服了,没敢再多话。
一脸恐惧的拿起其中一杯喝了下去。
然后,仅仅一秒钟时间,他就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了。
“看来你这辈子和我没什么缘分,下辈子多积点德吧。”
张正则冷漠的扫了尸体一眼。
一脚踹到了门外。
林可儿一点不觉得残暴,只觉得自己师兄好帅!
她望着桌上剩下的那杯茶说:“那家伙真倒霉啊,还真挑中有毒的了。”
张正则拿起剩下的那杯倒在地上。
顿时响起了滋滋滋的声音,居然连地板都给腐蚀掉了。
这杯也有毒!
林天寒目瞪口呆:“原来你在骗他啊,喝哪杯都得死。”
张正则淡定的道:
“我什么时候骗他了,我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我在两杯茶里都下了毒。”
林天寒暗暗咂舌,自己这徒弟好像有点恶趣味啊……
与此同时。
刚刚被干晕过去的那几个恶仆先后苏醒。
他们看见贵公子的尸体之后,吓的六神无主。
一脸惊恐的质问:
“你们居然把我家少爷杀了?”
“你们知道我家少爷是什么身份吗?”
“外乡人!你们今天休想活着离开烈阳岛!”
张正则面不改色:
“想报仇啊?随时可以来这里找我,不过来之前最好想清楚点,只要对我出手,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外乡人!别太嚣张!你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不成?今日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话罢,那几个恶仆便抱着尸体,着急忙慌的跑掉了。
他们走远之后,旁边位置上,一个老者叹了口气道:
“年轻人,你这样做解气倒是解气,但一点都没考虑过后果啊,刚刚被你毒死的那人,乃是烈阳教执法长老的孙子,背景大着哩,你在人家的地盘将他打杀,烈阳教的面子往哪儿搁?他们肯定会来找你讨说法,我看啊,你们也别惦记着传承之事了,趁着事情还没暴露,快些离开烈阳岛吧。”
林天寒笑了笑,一脸无所谓的说:
“没事,天塌不下来。”
林可儿自信的说:
“老爷爷,我师父是烈阳教教主的朋友,那什么执法长老要是敢来找麻烦,有麻烦的肯定会是他。”
老人闻言愣了一下,心里无语的很,烈阳教主可是涅槃境的大能,你们谁啊?还和那位攀关系,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老人与林天寒他们本就是萍水相逢,所以没再说话。
至于酒馆里的其他人,全都绝了离开的念头,满眼期待的留了下来,谁看热闹会嫌事大啊?
“店家,上菜。”
张正则淡定的喊了一声。
店掌柜一点都不敢怠慢,马上吩咐后厨加紧炒菜。
可闲暇之时,他看着地上的那摊血迹,心里头很是忧愁。
那家伙死了,他心里其实也很高兴,谁会介意祸害下地狱呢?
但问题人家是死在他店里的,他没准会被牵连其中……
不多时,饭菜就上齐了,师徒三人一边吃喝,一边聊天。
而被刚刚那动静吸引过来看乐子的人,也越聚越多。
在其他人都议论着这件事会如何收尾的时候。
忽然有一个人,尖声喊道:“林天寒?你怎么也来了?”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林天寒放下筷子,扭头看了那人一眼,有些不爽的反问道:
“你陈更来得,我林天寒就来不得了?”
林可儿有些好奇的问:“那人谁啊?”
林天寒道:“谁?贱人!很多年前,我当他是兄弟,结果一次进荒山,遇见危险的时候,那家伙嘴上说着一起上,结果自己跑的比兔子都快,卖我卖的毫不犹豫。”
陈更闻言,撇了撇嘴道:“什么卖你?我那叫战略性撤退,是为了找人来帮忙,不然两个人一起跑,岂能跑得掉?”
“哼!你就继续狡辩吧。”
林天寒看着陈更就来气,埋头扒饭。
而陈更这货也的确不愧“贱人”之名。
见林天寒不搭理自己,竟是疯狂的找起了存在感:“往日的那些旧事就别提了,话说啊,你现在废人一个,跑来烈阳岛作甚?凭你那残破之躯,还能给徒弟争得什么机缘不成?
来也就罢了,刚来就弄出一条人命,死的还是烈阳教长老家的公子,嘁嘁嘁,你拿什么摆平这件事?
你不会真觉得,烈阳教教主会帮你这个几百年没见过面的故人,对付自家的长老吧?真是一点都弄不明白形势啊!当年的你,是东华洲第一天才,嚣张点也就罢了,可现在的你不过是个废人而已,怎么敢的啊?”
话说完,林天寒直接把手里的筷子折断了。
可愤怒之余,却又什么都做不了,心里涌起了悲凉之感,非常的不是滋味。
“我师父做了什么关你屁事啊?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林可儿马上恼火的怼了回去。
接着,有点好奇地嘀咕:
“东华洲第一天才?师父原来你这么厉害啊!”
陈更奚落道:
“当年是挺厉害的,压的我们年轻一辈抬不起头,如果没出意外的话,或许现在也是涅槃境的高手了。可惜啊,修炼的时候走火入魔,成了个废人。走火入魔导致丹田碎裂,这事情的罕见程度,都快能和天灵根比一比了,大概是上辈子没积德吧。”
林可儿的血压飙升,想骂人,却又不知从何处下口。
这时候,张正则笑着开口了:
“谁告诉你,我师父废了?他老人家只是丹田出了点问题,不能随便动用灵力罢了,但这毛病,早就已经治好了。虽说耽搁了这么多年时间,修为落下了不少,可吊打你这种垃圾,想必还是和年轻时候一样容易。”
话音落下。
陈更直接愣住。
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林天寒,你这两个徒弟,一个比一个会吹牛,你骗徒弟也就算了,可别把自己给骗了哦。”
张正则淡定的道:
“怎么,你不信啊,那打一场便是。”
话说完。
陈更马上嘲笑道:
“我倒是无所谓,不过你师父肯定没那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