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檀气的骂骂咧咧半天,后来才又开口。
“那六哥,我这个脑子还能治吗?还有眼睛?”
他希冀的开口,却见朱桢摇头。
他对这个不是很擅长,不过,他可没忘了,身边还有一个高手呢!
朱桢回头,看着正在听他们说话的灵苡,询问道,“灵苡,你愿意给他看看脑子和眼睛吗?如果能治好,你想要什么随便说。”
到时候你想要什么,老朱肯定给!
朱桢暗戳戳的打起了老朱小金库的主意。
这朱檀好歹也是皇子,父皇也一定不会杀了他,接下来他必须要为自己过去的一年赎罪,那么眼睛肯定是要治好的。
残疾人不好找工作啊!
灵苡看到朱檀,朱檀冲着她露出一个完美的八颗牙笑容,恭敬到了谄媚的地步。
灵苡看了半天,才勉强的开口,“好吧,就这一次,桢哥哥,我是从来不治这种坏人的,今日为你破一次例!”
灵苡的爹爹是个大善人,他给百姓治病,从无怨言,最后却落得个那样的下场。
灵苡从小到大一直觉得,她爹爹做的事情是吃力不讨好,她根本不赞成。
爹爹却总告诉她医者仁心,看病不分贵贱,任何人都有治病的权利,哪怕是十恶不赦的死刑犯。
灵苡小时候不赞同这种说法,长大了看到爹爹那种下场以后,更是对仁心二字嗤之以鼻。
本姑娘有言,前来看病者,有三不治。
一为触犯法律者;
二为人品败坏者;
三为看不顺眼者。
这朱檀对她来说,那是三条全中啊!
要不是看在桢哥哥的面子上,灵苡不仅不会治,还会偷偷下毒药直接把他另一只眼睛也给弄瞎!
朱桢心里暖暖的,忍不住摸了一下她的毛茸茸小脑袋。
这小姑娘实在是太招人疼了!
此刻安静的把脉,三人都不说话,旁边收拾桌子的丫鬟也手脚轻缓。
半晌后,灵苡放开朱檀的手。
朱檀眼神紧紧盯着她,迫不及待的追问。
“怎么样,灵苡道长,可还有救?”
灵苡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病入膏肓,直接等死吧,现在去买个棺材还来得及!”
朱檀大惊失色,“什么!”
他站都站不稳了,仿佛受了重大打击。
朱桢好笑,“灵苡,你别逗他了。”
灵苡轻哼,她就是故意的,谁让这个男人不仅长得丑,还人品差呢!
“还有救,脑袋和眼睛都能治好,还好服用的不是很多,再服用下去,恐怕两只眼睛都要瞎。”
现在病的还不算是非常严重,只要吃上几个月的药,慢慢就能缓过来。
虽然吃几个月的药看上去很严重,实际上能只吃药就解决的,根本就算不上是大问题了。
朱桢:“灵苡,辛苦你了,你开个药方丢给他,其他的让他自己来就行。”
朱桢也不想过于为难灵苡,就这一次,后面所有的后续治疗,都不许再麻烦灵苡了。
灵苡见朱桢是向着自己的,便笑了笑。
“好!”
等到开完药方,这些都解决了,朱檀心中的大石头也落了下来。
灵苡回去了,屋里只剩下朱桢和朱檀。
朱檀见四下无人,这才开口。
“六哥,为何要隐瞒自己的行踪啊?”这件事他憋在心里很久了。
你个老六总不能千里迢迢从东昌绕路到兖州,就是为了来抓你弟弟?
朱檀绝不相信老六有这么闲!
朱桢摇摇头,并没有直接把详细内容告诉他。
“总之,我是追踪一些刺客来到了这里,我得到消息他们躲在这里,所以我隐瞒身份,以免打草惊蛇。”
朱檀大惊,“刺客?难不成在东昌竟然遭遇了刺客?”
朱桢颔首,“那些人很厉害,势力非常广,所以一定要小心,你也不许泄露,就装成平常的样子。”
朱檀连连点头,他一听完,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那汤氏怎么办?”
虽然府内那些个荒唐行径没必要都照旧,毕竟那些人也不会忽然来府里卧底,但汤氏这么一个大活人忽然没了,外头肯定会掀起议论。
若是让那些人发现异常,不管跟他们有关无关,他们这些惊弓之鸟必定会跑!
朱桢闻言,眉头拧了起来。
“你说得对,我差点把她给忘记了!”
朱桢想了想,“就称病吧,就说是生病了,或者说怀孕了,不见人,都可以。”
朱檀摸着下巴,“怀孕好,怀孕的话,这些日子我的反常他们也能理解了。”
比如他们每隔一段日子就要在街上寻找修炼对象,现在结束了,肯定好引起怀疑。
但只要说成是怀孕,那么朱檀怎么做都会被人归功于怀孕这件事上。
朱桢点头,头一次称赞了一句,“看不出来你还有这头脑,不错,怀孕确实是好。”
这件事就这么确定了,朱檀用夫人要养胎为由,不许任何人靠近汤氏的院子,汤氏院子里只留了几个自己人,屋子里留着一个女人假扮汤氏,把府内的人忽悠了过去。
就这样,今日在鲁王府这般大闹,竟然没有一点消息传出去,当然也有朱檀自己的功劳,他本身就把大部分的人赶到了前院,没人知道后院发生的事情。
朱桢和灵苡继续装成道士,不仅隐瞒了身份,还营造了朱檀依旧喜爱丹药的现象。
就这样,十天过去了,完全没有任何线索。
这日下午。
阿宇低着头跟朱桢汇报。
“楚王爷,之前偶然得到了白莲教的消息,这次咱们等了十天了,竟然一点他们的消息都没有了,难道是咱们暴露了?”
朱桢断然摇头,“绝无这种可能,府内的消息封锁的很严,这几日连下人都很少可以出门,白莲教那些又不知道咱们的消息,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咱们,怎么会打草惊蛇呢?”
阿宇挠头,垂头丧气,“那为什么之前白莲教那么活跃,多出来一大批,四处宣扬,咱们进来以后,就一点消息也没有了?”
朱桢沉思,“难不成,是他们白莲教内部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除了这个原因,已经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