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朝臣都吓傻了。
我焯,合着你们真就只是诬陷啊!
本来还想着你们居然有这么大胆子,没有证据都敢来揭发陛下眼前的红人。
没想到,根本就是诬陷!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了!
李善长闭了闭眼眸,这次计划全盘失败了!
朱桢挑眉,没想到孟印忽然来了个大的!
刘三吾僵硬,“你……胡说八道!”
刘付为了脱罪,也跟着开口,“微臣真的对此事并不知情,也不知道他们的计划,但微臣不知真相就妄自菲薄,确实该罚,微臣有罪!”
他这一招就是把自己跟刘三吾划清界限了。
刘三吾并不意外,刘付本身就没有跟他们约定好,现在临时反水很正常,不过对他们造不成什么威胁。
最主要的是柳子卿。
这么多人都承认了,柳子卿也忍不住了,咬牙,猛的跪的磕头,额头上都是血迹。
“陛下,草民有罪,是刘大人逼迫草民,草民不得已才来揭发的!”
好好好,朝堂之上,越来越混乱了!
朱元璋眼眸阴沉,表情是难见的震怒。
自从朱桢穿越以来,还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
“混账,一群烂糟的泥腿子,老子就知道你们是在空口说瞎话,污蔑皇子,分明是没把老子放在眼里,蒋瓛,不必刑讯了,直接拖下去,刘三吾、柳子卿、张政,通通株连九族!”
你奶奶个腿!
就这么一出蹩脚的表演,嚯嚯老子一早上时间!
朱桢也觉得漏洞百出,不过,其实这计划很毒。
一旦朱元璋对他有一丁点儿怀疑,若是孟印没有改口,那么这么多人的检举,一定会让他遭到惩罚。
虽不至于致死,但禁足一段时日,好好调查,还是非常有可能的!
很可惜,他们不清楚朱元璋有多信任朱桢,也不知道朱桢的底牌。
老六可是从后世来的,脑子里那么多知识,要是有什么目的,直接随便拿张某东西的设计图跟老朱换,老朱会不给吗?
他根本不缺那点好处!
但这些人不知情啊,不知道朱桢的底牌这么有分量!
朱元璋怒火还未消,厉声将刘付骂的狗血淋头。
“你愚昧不知,盲听盲从,自今日起,你也不必当这工部尚书一职了,漳州府如今还缺一个知府,你立刻动身!”
刘付脸色刷白,果然还是完了!
“谢……陛下!”
他战战兢兢的磕头。
朱桢挑眉,这漳州不就是极南之地吗?
这还真是去跟江夏侯作伴了啊!
只是没成狱友罢了!
工部尚书乃是二品,知府乃是四品,听上去好像没有降多大的官职。
但漳州那地方苦难暑热,百姓过的凄苦,民间又战乱不断,物质条件贼差。
不必极北之地好多少。
年年都有人晒死的。
而且漳州那地方,根本没人愿意去,他若是上任了,只怕就要待一辈子。
从今往后再无升任的可能!
蒋瓛把柳子卿和刘三吾带下去,然后去抓人了。
文武百官紧紧的夹紧自己的菊花,生怕惹了陛下的眉头,下一个轮到的就是自己。
现在他们无比庆幸!
还好当时没有贸然插口!
你看看,惹上阎王了吧。
等到事件平息,半晌之后,李善长又恭恭敬敬的走出来。
“陛下,这官位空缺还得填补……”
竹篮打水一场空,那些日子的漫画全白费了,也不是他们不想拿实证,实在是弄不出来。当日那张换掉的桌子,也早就被朱桢他们销毁了。
派出去试图抓住朱桢把柄的人,也通通都失败了,根本没办法靠近。
最后只能赌了,就赌陛下对楚王爷仍心怀疑虑。
现在的结果来看,他们是完全失败了。
李善长试图推荐两个人上去,谁料,朱元璋直接开口。
“就杨寓了,他能力出众,工部尚书一职就让他来担任吧,另外,新科状元杨荣,担任刘三吾的职位,翰林院侍读学士,榜眼杨溥,探花韩裘生,担任翰林院修撰。”
这字字句句,全都打在了文武百官的神经上。
众人瞪大眼睛,陛下,您疯了吧?
尚书是什么很低级的职位吗,怎么人人都要来分一杯羹?
只是新科状元,担任一个翰林修撰都差不多了,居然直接成了侍读学士?
侍读学士在往上就是翰林学士了啊喂!
董伦: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这让后面那些当了一辈子侍郎的人面子往哪儿搁!
还有榜眼和探花,也一个比一个高位,陛下,您是发奖品吗,这么阔气?
朱桢挑眉,他和太子都很清楚,为什么老朱这次如此大方。
因为这三杨都是后世认可的人才,老六的天眼老早就告诉他们了!
既然如此,直接把他们提上来,让他们赶紧为朝廷做贡献。
先一步一步升,缓冲一下?
别开玩笑了,这不是浪费人家的生命吗!
明明正缺人才,还等什么!
三杨都齐活了,赶紧把他们扭到一团,开始召唤神龙啊!
朱元璋有天眼,可其他人不知道啊,这晋升速度实在可怕。
相当于昨天还是普通民女,今天直接成了后宫贵妃!
茹太素第一个激烈反对。
“陛下,这不合规矩啊,他们确实有文采,但这样是不是太快了,根基不稳,尤其是那杨寓,还不是通过科考上来的,如此一来,怎能服众?”
朱元璋瞥了他一眼,“咱已经决定了,你们还有什么要说吗,无事退朝了!”
茹太素再一次开口,“可……”
朱桢不疾不徐的小声开口,“茹大人,父皇方才看了那样一场闹剧,如今正烦闷着,什么也听不进去,你若是真心想谏言,不如等父皇心情好了些再说。”
茹太素顿了顿,总算没有再说下去。
朱元璋摆摆手,“退朝!”
下了朝。
朱桢走到茹太素身边,“茹大人,你忠心耿耿,父皇明白,但有时有些过于刚硬了。”
茹太素抬眸,“身为臣子,自然是要直言敢谏,这莫非有何不妥?”
朱桢眯眼笑了笑,“直言敢谏当然好,但是,直言敢谏不等于态度刚硬,有时候,稍微委婉一点的说辞,更能让父皇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