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么蠢,还在老子的府内动手,这一定是一箭双雕之计!
肯定是老四干的!
永乐大帝:你没事儿吧?!
朱桢低头,严肃道,“父皇,这件事儿臣确实丝毫不知情,那大哥现在情况如何?”
见朱桢第一句话就是询问朱标的情况,朱元璋情绪倒是好了一些,看来,这小子跟标儿果然感情不错。
“他现在还没醒。”
朱桢捏了捏指尖,这药得多猛啊,标哥恐怕这一晚上都虚了,到现在还没起来!
“儿臣觉得,贞顺翁主必定是罪魁祸首之一。”
朱桢笃定道。
朱元璋蹙眉,“咱也这样觉得,只是她坚持称自己也被下了药,神志不清,是有人陷害,并非与她有关。”
朱桢冷笑一声,冷漠吐出四个字,“自导自演。”
朱元璋:“现在问题就是,抓不到她的把柄,况且她身上确实被下了药,已经送回鸿胪寺去喝药了。”
朱桢皱眉,“怎么就给放回去了?”
“蒋瓛查了一夜,高丽使团没有一个有问题,全部都有不在场证明,唯独贞顺翁主中途出去过一回,不过她只是去茅厕,在离开府邸之时,就忽然中招胡乱跑到了凉亭处。”
可以说,所有人都无懈可击,没有一丝漏洞,最有嫌疑的贞顺翁主偏偏自己也中了药。
他们可以说是自导自演,但必须有证据才可抓人,既然没有,便只能把他们放回去。
毕竟是外国使臣,若是太过无礼,会挑起争端的。虽然老朱不怎么瞧得上高丽,但马上要跟北元开战了,他可不想分心去跟高丽打起来。
没办法全力对抗,也就会多出一些不必要的伤亡和消耗。
咱大明穷得很,每一两银子都必须花在刀刃上,绝对不可以浪费!
国库:陛下,咱现在真的不是很空虚了!
老朱:咱说你空虚你就是空虚!
朱桢明白老朱为何怀疑自己了,高丽使团的人没有任何问题,那么极有可能也最容易做到的就是他了。
虽然刚才为老朱怀疑自己感到了心凉一瞬,可现在想想竟然觉得,老朱已经不错了。
虽然在怀疑他,可却并没有命人把他抓起来,看来心底里其实还是信任的。
朱桢满意了,更加上心的说道,“父皇,他们越干净才越是可疑,时团的人也不少,竟然全部都能做到毫无嫌疑,这本身就是一种不正常。”
“还有,贞顺翁主中途出去一趟,一定是去动手了,她必定有人合作,不然她是不可能在我的府内动手脚的。”
朱元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废话,你说的这些咱能不知道吗?关键是现在没有证据啊!”
老朱痛心疾首。
朱桢沉思,“与她合作之人,或许就是昨日来参与婚宴的其他大臣。”
朱元璋眼神一沉,可见,其实他也早已考虑到了这一点。
“昨日那些大臣数量众多,而且都是重臣,没有证据可不能乱抓。”
对待高丽使臣还可以直接抓去讯问过后再释放,毕竟他们是相关人士,嫌疑重大。
可对于其他大臣,只是怀疑他们有人合作罢了,总不能全部也抓起来讯问吧?
朱元璋感到一阵棘手,心情也越来越憋闷和愤怒。
“看来只能让蒋瓛背地里挨个调查了,不过,咱觉得,或许什么也查不到。”
朱桢点点头,“已经过去了一夜,动手的人必定早就消除了痕迹。”
两人正说着,元奇进来禀报。
“陛下,太子求见。”
朱元璋眼神一亮,瞬间起身,“快快快,让他进来。”
朱标迈着步子走进来,还没行礼就被老朱亲自扶了起来,看着朱标略微有些苍白的神情,朱元璋心疼极了。
“标儿,昨夜累坏了吧,快坐着歇歇!”
朱桢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跟着说道,“大哥这脸色,昨夜怕是被榨干了,可得好好补补!”
朱元璋一拍大腿,“元奇,快去让御医准备补汤来,给咱的标儿好好补补!”
朱标嘴角一抽,这一出直接身败名裂了啊!
“父皇,儿臣不需要,没那么虚。”
“不,你虚得很,咱还不知道吗,以前走两步路还喘呢!”
朱标:“那是以前,你看看儿臣现在多壮!”
早就瘦身成功了!
朱元璋不满,“被下了药那身子骨能好吗,让你补你就补!”
朱标只好应下,“多谢父皇。”
朱桢等他们二人表演完父慈子孝,才凑上去开口询问。
“大哥,昨日的事,你可能讲讲全部经过?”
一提到昨夜,朱标的神色就严肃了不少。
“昨夜老六回了院子,我也就起身准备离去,刚走到路上便觉得浑身燥热难当,发现自己中药了,想着前方一定有埋伏,便折返回去,在老六府内一凉亭处歇息。”
“谁料刚进入凉亭,便看到那贞顺翁主在,她躺在地上,同样面色红晕,似乎也中了药,还扒着我不放,又听到有人靠近,我只能踹开那女人,随后使轻功逃离。”
朱桢讶异,“大哥中了药还能清醒用出轻功,当真是厉害啊!”
上次他被下药的时候,那个状态,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浑身无力,满脑子除了白花花的大腿,就是绵软软的奶子。
什么事都干不了!
没看出来你标哥这么能忍啊!
朱标苦笑一声,撩开袖子,“我也是下了狠手,否则早就扑上去了。”
朱元璋定睛一看,心痛如绞,只见朱标的胳膊上有一道深深地伤痕,似乎是随意用布条包扎了一下,恐怕还没上药。
朱桢一惊,竖起大拇指了。
佩服啊大哥,对自己狠才是真的狠人啊!
没想到表面上看起来温润如玉,背地里这么狠,当真是天下男子的表率!
朱桢觉得,若是他自己,肯定直接扑上去得了,至于背后其他的麻烦,再想办法解决呗!
眼前爽了再说!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也不担心自己会被弄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朱元璋沉着脸,“这伤口怎么也不处理一下?”
朱标吞吞吐吐,“昨夜回去便忙,今早一起来梳洗一番便来找父皇禀报了,怕父皇担心。”
朱元璋:你听听你听听,你们还说咱偏心,看看你们谁能有太子这番孝心!
疼他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