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王爷做的事情多了,才能在王爷的心中留下位置,而不只是像个深闺怨妇一般,等丈夫想起来了才来随意看看。
更何况,现在正在研究旱稻和土豆红薯辣椒,王爷来的勤快一些,等研究成了,怕是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再来了。
那这次好不容易当上王爷的管事的机会,岂不是浪费了?
他要插手到王爷更多的事情当中去,让王爷对他魂牵梦萦,思念成疾!
朱桢:你别这样,我害怕!
朱桢换好衣服出来,看到徐敏之还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随手用扇子敲了他一下。
“行了,走吧。”
徐敏之跟在他后面,朱桢上了马车,看徐敏之还不动弹,奇怪道,“你愣着干什么,上来啊?”
徐敏之受宠若惊,“草民在旁边跟着走便好。”
这寻常百姓,哪有跟皇子共乘一辆马车的资格,像是少爷小姐出行,丫鬟小厮都得跟在马车旁边走。
朱桢一个现代人,可没那么多将就,“那你便坐在外面吧,你跟着走太慢了。”
别太浪费时间了,咱还要赶紧处理完沈万三的事儿回去休息了,这几日都累得不行,这位都要成婚了,他得养精蓄锐。
别到时候大婚当夜,还没爽够呢,软到女人肚皮上了,那就丢一辈子人了!
朱桢只是不想耽误时间,但徐敏之感动的热泪盈眶,小心翼翼爬到了马车的外面坐下。
心中默念,王爷这般看得起他,日后给王爷当牛做马,哪怕你要俺身子,俺都不会犹豫一下的!
……
炽元酒楼。
二楼包厢内。
沈万三早早点了菜,坐在一旁,焦急的等着朱桢的到来。
他身旁还坐了一名女子,身穿淡黄色束腰百褶长裙,三千青丝半数盘在脑后,左右两侧各垂下来一支步摇,步摇上是玉兔样式,活泼灵动。
她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扇子不停的扇。
“爹,你跟王爷谈事,带上我做什么,又不干我的事!”
她嘟着嘴,不满意的抱怨。
这屋里的火锅已经煮了好久了,中间还来加了好几次水,屋里满是热气,门窗紧闭的情况下,哪怕是冬日也闷热不已。
沈万三看着女儿,指了一下,斥责道,“好好坐,你这像什么样子,待会王爷来了,看到你这仪态,只怕是嫌弃不已。”
她大大咧咧的靠着椅背,一只腿翘在另一只的大腿上,活泼灵动的样貌,却是这样一副豪迈的姿态。
沈双玉瘪了瘪嘴,“这都等了快一个时辰了,王爷还没来呢,锅都要熬干了,我屁股都坐疼了,他肯定不来了,我们还是先走吧。”
沈万三打了她的脑袋一下,“说话怎么这般粗俗,爹以前怎么教你的,要文雅,你看看你,哪里还像个女儿家!”
沈双玉直接起身,拿着自己的东西就要走。
沈万三着急,“诶诶诶,刚说两句你就要走,你是要气死爹吗!”
“爹,你打的什么算盘,我很清楚,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不要嫁给王爷,你别想了,我这就要走!”
爹爹平常经商也都会带着她,沈双玉是沈万三唯一的女儿,他一直便打算把这些家业都交给女儿,从小培养。
还好女儿对经商也感兴趣,还有天赋,沈万三很是宠爱。
可像这种酒桌上的场合,沈万三一般是不会带着女儿的,毕竟这些个臭男人,配不上他的女儿,而且沈双玉也讨厌那些男人的眼神。
她长相算不得貌若天仙,但也是一个美人胚子,最主要的是那双眼睛,灵动水盈的好似山涧小妖,看的人心里痒痒。
她经商最厌恶的就是那些男人的眼神,各个都想占她的便宜,为了保护自己,她还学过武术,打过不少男人,当地不少人都背地里说她是母老虎。
导致已经到了年纪,也没人敢上门提亲,沈万三很是发愁,但也觉得那些人配不上自己的女儿。
被沈双玉点破了心思,沈万三有些尴尬,但又冷着脸让她回来。
“坐好,不许走!”
沈双玉看到父亲是真的严肃了,顿了顿,气鼓鼓的又回来坐下了。
平日里可以闹一闹,但要是父亲认真了,她就会变得很乖巧。
沈万三看她还听话,脸上的神色缓和了几分。
“王爷乃是人中龙凤,是当今天下一等一的男儿,所有的闺阁小姐都巴不得嫁给他,你为何不愿意,咱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你可别犯傻了!”沈万三苦口婆心的劝诫。
然而,沈双玉却是嗤笑一声,眼里嘴里都是不屑。
“他再怎么好,也是皇室,是王爷,是天潢贵胄,我们一介商人,哪儿高攀得起来啊!”
俗话说,士农工商。
世人都瞧不起商人,把商人都踩在脚底下,哪怕她已经赚了这么多钱,还是比不上普普通通种地的。
自从小时候发现了这个道理,沈双玉就铆足了劲,要让天下人都不能再嘲讽她,还有爹爹。
“皇室又如何?说难听点,也不过是被女人用烂了的玩意儿,一个个侧妃小妾数不胜数,哪怕把王爷送给我,我都嫌脏!”
除了投胎生到了皇家,又有什么跟寻常人不同?
尤其是……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沈双玉冷笑一声,眼神里的厌恶都快要溢出来了。
沈万三一听,吓得一颤,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唇,生气呵斥。
“你怎么说话的,待会王爷来了,这话可不能再说了,小心咱们九族不保!”
楚王殿下可是当今皇上面前最受重视的王爷了,甚至应天府内都盛传他马上就会取代太子了!
这个消息,沈万三也是来了应天府之后,才听说的。
他立刻就觉得,王爷有能力有手段,为人谦和,又前途无限,一定是个好归宿!
可这女儿就是倔强,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对皇亲国戚又这么大的意见!
这可是要杀头的,大逆不道!
门外。
朱桢的手停在半空中,屋里那姑娘厌恶的话,一字不漏的传入了他的耳畔。
他微微挑眉,这女人似乎对男人有很大的意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