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看朱桢似乎有些莫名的得意,便笑着打趣。
“你可别光顾着说他了,你马上要娶两个了,说不定你这两个同样跟你想的不一样。”
朱桢果断摇头,“绝无这种可能!”
妙云可是给老子送了亲手绣的荷包的!
千凝还硬要陪着他一块去西南征战呢!
如果这都不算爱!
朱标啧啧两声,“行了,许久没见,今日咱们兄弟两个好好聚一聚,去炽元酒楼如何?”
朱桢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吃了几个月干粮和肉干,这腮帮子都要被练肿了。
老子要吃火锅,老子要撸肉串!
“走,现在就去,正好也快到了饭点了。”
朱桢和朱标驾着马车,来到了秦淮两畔,率先看到的不是炽元酒楼,而是水云楼。
朱桢恍然想起来了,好久没去水云楼了,这差不多有半年没见面了吧?
朱标看朱桢盯着水云楼,拍了一下,“老六,咱们可是要去撸串的,你可别被别的人勾走了。”
老子这辈子也不会再跟你去水云楼了!
绝对不可能再被你坑了!
朱标浑身上下都写着拒绝。
属于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朱桢好笑,“大哥,你误会了,我现在饿得不行,可没心思也没力气去水云楼。”
朱标这才放下了心。
马车很快到了地方,炽元酒楼前,比数月前还要门庭若市,火爆全城。
门口甚至还长长的排起了队,为了让排队的人不无聊,门口甚至摆了个说书的桌子,排队的人听的也啧啧称奇。
朱桢挑眉,“这说书的法子倒是不错,也不知是谁提起来的。”
能留住客人,自然是最好的。
有些并不打算来排队的,看到有免费听书,也想来排着队凑凑热闹,结果一不小心就排到了自己,又闻了这么久的香味,那能忍住不进去吃一口吗?
朱标一拍大腿,哈哈一笑。
“你倒是问对人了,这事我还真知道。”
“哦?是何人所提?”
“正是你那即将过门的妻子,徐妙云啊!”
朱桢惊讶,“是妙云提出来的,这倒是让我确实没想到啊!”
刚刚朱标那架势,他还以为是朱标提出来的。
朱标摆手,“据说是上个月,妙云小姐来这里用膳,却见门口排起了长队,她发现有些人想吃,结果看到这么长的队就直接走了。”
“还有些人排了很久还没轮到自己,就也走掉了,这短短一炷香时间,便损失了近百个顾客,她觉得十分可惜,便想了个法子。”
朱桢感叹,“不愧是妙云,她的做法总是能出乎我的意料。”
“行了,别感叹了,快进去吧,我这肚子再饿就受不住了!”
朱桢哈哈一笑,“好好好,咱们先进去!”
二人走进去,刘掌柜一看到朱桢,登时眼睛一亮。
“王爷,你可好久没来了,快上去,我这就让人把包厢收拾一下。”
刘掌柜是朱桢雇佣的,专门管理酒楼,他身兼数职,又得老朱看中,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时间来管理了。
这刘掌柜办事能力十分不错,为人老实,又不失变通,朱桢很是满意。
朱桢笑了笑,“嗯,这些日子你们也辛苦了,这酒楼办的如火如荼,很是像样。”
刘掌柜摆摆手,“还得是王爷你的火锅和烧烤太好吃了,才有这么多客人啊,哦对对对,还有徐小姐,她时不时便来帮忙照看一番,每次我遇上什么麻烦,也都是她帮忙解决的。”
朱桢一愣,刚刚知道那个说书摊子是徐妙云安排的,已经很意外了,但以为就是偶然碰到了她帮忙解决的。
现在看来,她是真的照看着这酒楼。
想到每次出征时,徐妙云都会告诉他,会帮他看好应天府内的一切事宜,还以为她说的是大明报社。
徐妙云身为报社隐藏的一员,照看报社合情合理,没想到连酒楼她也一直帮衬着。
连朱桢自己都好久没有管过这酒楼了啊!
妙云……
朱桢心神微动,这么多姑娘,都是从他身上汲取感情,唯有徐妙云什么也没索要过,但却总是帮他默默做事,而且还不说出来。
朱标在一旁听了都感动了,他感叹的拍了拍朱桢的肩膀。
“老六,这徐小姐当真是一个贤良之人,你日后可一定不能辜负了她,她待你……情深义重啊。”
朱桢也没想到徐妙云会为了他做这么多,那个女人总是淡淡的微笑,气定神闲,优雅贵气,还以为她就是没那么喜欢自己,但实际上居然如此深情。
“大哥说的是,以后必定好好待她,我的正妻,永远只有她一个。”
哪怕是她死了,也不会续弦!
徐妙云:你这话说的怎么那么让人不舒服呢?
朱桢与朱标在包厢内坐下,朱标大手一挥,直接点了一大堆,小厮赶紧下去准备了。
朱标看着朱桢笑了笑,“老六,几个月不见,你清减了不少,昨日母后还与我说,心疼你呢。”
朱桢打量了一下自己,确实是瘦了。
“这一路上辛苦是辛苦,但也有不少收获,那吴面儿实在是令我钦佩。”
朱标想起这个,“对,朝廷之上你说要保他一命,我觉得他若是当真如你所言,倒也是可以的,只是父皇最后也没说怎么处理。”
毕竟后半段几乎都在讨论那土地改革了,谁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吴面儿。
朱桢却根本不着急,“我觉得,父皇一定会答应的。”
“哦?为什么?”
朱标觉得父皇一定不会同意,毕竟老朱可是一个性子暴躁多疑之人,连天子穴都要四处损毁,怎么可能敢留着反贼一命?
“那吴面儿会造反的根源就在这土地政策,父皇已经下旨要改革政策,西南人民都获益匪浅,绝对不会造反了,那吴面儿自然失去了造反的可能性。”
朱标心神一动,“你是说,父皇同意推广这土地政策,其实就是愿意饶了吴面儿一命?”
“没错。”
“父皇这次竟然如此仁慈,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朱标是称赞的,他行事手段也素来温和,一向不赞同父皇那铁血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