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已经麻了,这狗屁将军谁爱当谁当!
老子不干了!
“老四,你也瘦了。”
马皇后又转头看向朱棣,心眼神里满是心疼。
朱棣一顿,瞬间扬起笑容。
你的小可爱朱棣撤回了一条消息。
“儿臣瘦些不是更俊美吗?”
马皇后嗔怪一眼,这老四怎么出去了一趟,这嘴皮子如此滑溜了。
“说起来,也差不多到时候了吧。”
马皇后忽然感叹一声。
朱桢和朱棣面面相觑,同时发问。
“何事到时候了?”
马皇后慈爱的眼神看向朱桢。
“自然是你与妙云还有千凝的婚事。”
朱桢僵住了,朱棣脸黑了。
他转头,嗖嗖的眼神犹如冷箭,射向朱桢。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你小子今晚别走夜路!
朱桢讪讪一笑,极力忽视身旁的零下五度双开门大冰箱。
“母后,此事还早。”
马皇后瞪了他一眼,“这哪里早了,一个月后便是你们的婚事了,都可以开始准备了,你能不能上点心。”
若是朱棣不在,朱桢紫腚跟马皇后讨论的热火朝天,连儿子的纸尿布都选好了。
可惜就是这朱棣他也在场啊,而且就坐在他旁边!
母后,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朱桢感觉自己几乎就要被朱棣的眼神给片成生鱼片了。
马皇后又嫌不够,忽然扬声道。
“诸位,说起来,咱们桢儿与妙云,千凝的婚事也近了,这好事接连上门,大家都是有福之人。”
朱元璋闻言,立刻放下酒杯,“妹子提醒咱了,桢儿,这一个月你就不要离开应天了,好好准备一下婚事,到时候迎娶人家过门吧。”
马皇后看着朱桢,眼神里满是慈爱。
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几个儿子,朱桢已经有了婚约,她自然是一直念叨着的。
朱元璋和马皇后忽然提起婚约,在场的人纷纷发起祝福。
“恭喜楚王殿下,恭喜徐小姐,俞小姐。”
所有大臣对三位新人的祝福纷至沓来,朱桢扯着笑容,在朱棣杀人的眼神下,一一回敬。
徐妙云坐在他的斜对面,皇上忽然提起此事,她也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抬起流转美目,偷偷瞄了一眼朱桢,眼神里藏着丝丝的情意,还有仰慕。
接近楚王的这两个多月,她已经彻底被这个人的魅力这幅。
嫁给他,不会错。
朱桢回了徐妙云一个笑容,徐妙云大方得体的微微点头。
后来,徐妙云频频看他,他不得已频频回眸,朱棣的脸色终于彻底黑了。
他看着徐妙云,心头酸涩。
妙云,俺的妙云……
你咋被这头猪给拱了啊!
你看看我,我是朱棣啊,我才是你夫君!
咱们还有好几个儿子啊!
人生最痛苦的是什么,你眼睁睁看着老婆投入他人怀中,却无能为力。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破防啊!
这还活个鸡毛啊,直接跳了得了!
朱棣这边雪花飘飘,北风萧萧,朱桢那边职场得意,情场也得意。
在他又一次回眸冲着徐妙云微微一笑之时,忽然感受到了一个不太善意的目光。
朱桢看过去,那到目光是从徐妙云身边传来的。
正是徐妙锦。
一看到徐妙锦,朱桢便想起来上次的争执。
他歉意一笑,徐妙锦冷哼一声,嘴里低声咒骂。
登徒子!不要脸!渣男!
朱桢莫名看懂了她的唇语,无奈轻笑摇头。
有一阵子没见到这个小姑娘了,她怎么还是如此泼辣?
说起来,俞千凝才是真的好久不见了。
朱桢抬头,在人群中寻找俞千凝,只见她的位置比较靠后,被人挡了半个身子。
但朱桢还是冲她简单打了个招呼。
俞千凝的态度跟以往不太一样,不是那么冷淡,又不是那般生气。
她也淡淡的笑了一下,随后快速的低下了头,不再多看一眼。
朱桢奇怪,这幅态度,是怎么了……
马皇后和朱元璋在那边商量婚事,朱桢自己被朱棣的眼神看的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那是一刻也待不下去。
最主要的是,他自己也心虚啊!
永乐大帝,是咱对不住你!
朱桢随便找了个由头,离开了座位,走到殿外的宫道上,晚风吹拂,散去了几分醉意。
正当他抬头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轻柔的呼唤。
“楚王殿下。”
朱桢回神,发现徐妙云不知何时跟在了自己的身后。
“妙云?你怎会在此?”
朱桢回头几步,眉头蹙起,“夜风凉的很,妙云穿的如此单薄,还是快些回去吧,省的着了风寒。”
徐妙云轻轻一笑,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荷包,双手递了过来。
“王爷,我见你腰间没有佩戴任何配饰,便绣了一个赠予你,我绣工一般,你可莫要嫌弃。”
朱桢眼神看着她,忽然发现,不知何时,徐妙云对他的态度越来越自然了。
不再像是以前那种容易害羞了,而且变得比以前主动了不少。
这是因为她把自己放入她的领地了吗?
朱桢知道,徐妙云聪慧无双,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绝非寻常女子,也不是三言两语便可以糊弄的。
因此朱桢对她从来都是温和有礼的态度,总觉得稍微轻慢一些,都是对这朵天山之莲的亵渎。
“妙云亲自绣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嫌弃。”
朱桢轻笑一声,接过了荷包,荷包上打着几个络子,上面绣着简单的竹叶,整体是墨绿色的色调,十分精致。
他只看一眼,就喜欢上了,哪怕再无情,也能看得出来这荷包上隐藏的丝丝情意。
朱桢捏了一下,荷包内似乎有些东西。
徐妙云淡淡一笑,适时的开口解释。
“里面是一些我调配的香囊,王爷公务繁忙,有了这些熏香,可提神醒脑,舒缓心神。”
朱桢赞叹,“没想到妙云还懂这些。”
二人之间始终隔着一步的距离,就像徐妙云的心意,亲近却又克制。
“东西送到了,我便先回去了。”
徐妙云微微弯腰,转身,莲步轻移,离开了这里。
赠送荷包只是向朱桢表明了她的态度,如今,她是嫁给他的,她相信王爷也明白这个意思。
朱桢捏着荷包,放到鼻尖,轻轻嗅了一下。
“好闻吗?”
阴恻恻的声音忽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