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郑欣然正开着车,但是她的双腿都在忍不住的颤抖。
她有些头皮发麻,刚刚的锐气她哪怕在门口都感觉到了致命感,就似乎是被人死死抓住了脖颈一般。
而且她亲眼目睹了帝啸林的死状,如今不断的从后视镜打量江叶天:
“小师叔……你,你到底是什么实力啊!”
“那可是帝啸林,天清市的天花板,天清武道协会会长!”
虽然有些震惊,但是郑欣然的眼里全部都是崇拜之色。
除了自己的师傅之外,这还是第二个让她如此崇拜的人。
强!
太强了!
简直无敌!
江叶天对此却十分淡然,微微叹息一声:“别一直回头好好开车,别到时候帝啸林没杀了我,你把我杀了。”
“是。”
郑欣然没想到对方还能和自己打趣,极力忍住自己心里的激动,认真的开车。
“小师叔你刚刚真是太帅了,好厉害!”
郑欣然犯起了花痴。
“开车,看路。”江叶天再次提醒。
“是。”
郑欣然脸色微红刚刚回头看路,突然发生一声巨响。
砰!
车胎被山路上的石子扎爆了。
虽然事出紧急,但是郑欣然连忙减速随后缓缓的来到一处开阔地带停下车,满脸的尴尬:
“不好意思小师叔,爆胎了,嘿嘿。”
“不用担心,我现在就去修理。”
郑欣然小跑下车,非常快速的准备好备胎。
江叶天走到路边,看着弯延的山脉,不亏是泰云山!
竟可以俯视整个天清市。
正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坦克三百从山上下来,看见江叶天后停下。
感受到一阵武道宗师中期的气息,江叶天目光一凝。
“在下季沧海,江东武道协会会长,参见江先生!”
季沧海快步来到江叶天的面前,就在不到十米处停下。
随后竟然‘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江叶天一愣。
而正在换胎的郑欣然看见这一幕叶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一脸的不可思议:“季沧海,江东武道协会会长,季沧海?”
竟然如此恭敬的跪在江叶天的面前?
这是什么情况啊!
郑欣然惊呆了。
江叶天沉默片刻缓缓出声:“这是何意,之前不是你对我下的挑战书吗?”
“如今这是何意?跪下求我和你一战?”
“当然不是!”
季沧海大惊,之前不知道,现在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呐!
“那你这是何意?”江叶天又问。
季沧海有些犹豫,但还是先让郑欣然回避一下。
郑欣然心中震动,但是思索片刻还是走到了远处。
随即季沧海这才压低声音,面色凝重的开口:“江先生,其实我应该叫您少主才是吗,是您母亲……”
“我母亲?”
江叶天神色大变,“什么意思?”
季沧海不敢迟疑连忙解释:“这件事情还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
“那时候我已经是宗师了,在江东也算是初露锋芒。”
“可是初露锋芒的代价都是被众人围攻打成重伤,从此修为退步不前!”
“但是有一天一个女人找到了我给了我一张画像,女人的修为极其恐怖,我甚至根本看不清她的容貌!”
“她和我说,而是多年后会有一个少年问世,如果出现在我的眼前,无论我是什么身份或者是地位,都要认画像上的人当主人。”
“我当时自然是不服气的,但是她给我留下了一些丹药,这些丹药让我的修为很快就恢复了,而且身体的旧疾也都恢复如初。”
“不禁如此还借着丹药的力量一路突破到了武道宗师!”
“我如今的地位,都是依靠我这一身修为得到的,我这一身修为都是因为有这个女人给我的丹药成就的。”
“当初我问过她,画像中的人是谁,她告诉我是她的儿子。”
说到这里,季沧海也是一脸的疑惑不解。
一个母亲竟然知道自己儿子二十多年后的样子!
本以为这件事情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他已经快要忘了,甚至有时候都感觉这一切是场梦!
可直到江叶天杀死了张栋梁,与江东武道协会结怨。
季沧海在会议上,看见了江叶天,这才又想起了这件陈年往事。
此话简直毫无逻辑,江叶天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季沧海,你敢骗我?”
一瞬间!
一股恐怖的威压之气扑面而来,让季沧海连忙低下了头。
恐惧让他全身颤抖。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能有的气势!
刚刚可是抬手就灭杀了一位武道宗师巅峰,天清市的天花板!
季沧海顿时慌了连忙询问:“少,少主,属下是哪里说的不对吗?”
“呵!”
“你觉得你哪里说的对了?就算是我母亲安排的这一切,她怎么会知道我二十多年后是什么样子?”
江叶天冷呵一声。
季沧海小心翼翼的解释:
“这件事情也是我当初疑惑的事情,您母亲不可能会知道二十年后的事情啊,又怎么可能会知道您二十年后会长什么样子。”
“但是她给我留下的画像真的和您一模一样!”
“这件事情我真的没有骗您!”
说着,季沧海小心翼翼的从兜里拿出一个木盒,抽开木盒,里面是一张泛黄的图片。
照片里赫然是江叶天,简直和江叶天长得一模一样!
纸张泛黄有白色的裂纹,但是上面的人物线条已经有些模糊,但是很明显是出自女人之手。
“你放心,这张纸的确不是做旧出来的,已经有些年头了。”
剑老解释一句。
一时间,江叶天呆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难道真的是自己的母亲?
难道自己的母亲二十多年前就已经预料到了现在发生的事情?
江叶天稍稍平复了些心情,“你仔细回忆一下,当时我的母亲到底长什么样子?”
“这……”
季沧海思索片刻还是如实告知:“少主,这个属下真的不知道,您母亲的修为太过可怕,我就算是现在的修为也根本不可能窥探到她的真实面容。”
“但是她全身的气质很特殊,那是一种让人不敢忤逆的威严!”
“不过……”
季沧海稍稍停顿,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