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身体哪里不舒服?”
沈秉呈第一时间察觉到苏漫漫脸色不对劲,急忙俯身贴心询问。
苏漫漫摇头,捂着口鼻,瓮声瓮气地说:“这里味道太重了,我闻着难受,咱们赶紧离开这里。”
想起来早些时候确实在这里杀了一些人的沈秉呈急忙点头,拉着苏漫漫便上了马车,他从马车暗格里掏出味道淡雅的香包递给苏漫漫,吩咐赶马车的张大拿速度稍微快一些。
苏漫漫拿过香包。
清新淡雅的味道让她舒服了些。
胃里翻腾的感觉才勉强压下去。
大概是怀孕的缘故。
虽然过了孕吐的月份,但她这段时间对气味还是非常敏感。
稍微有点腥味儿便受不了。
沈秉呈也知道这茬,倒了一杯温水给苏漫漫,低声说:“是为夫思虑不周,没提前给你准备香包,让你难受了。喝杯水缓一缓,一会儿离开这里便没味道了。”
孩子们在另一辆马车。
苏漫漫便没了顾虑,她抬起湿漉漉的眸子望向沈秉呈,小手摸上沈秉呈的手臂,心疼得小声询问:“夫君手臂受伤了是不是?严不严重?”
虽然沈秉呈极力掩藏。
但自从他出现,苏漫漫的目光就没怎么从他身上挪开过,自然看得出来他极力掩盖下的生硬。
沈秉呈眸色一顿。
本来不想让苏漫漫担忧的。
但还是被看出来
了。
他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也不再掩饰,摇头道:“不算太严重,只是皮外伤,但确实挺疼的。”
苏漫漫一听说沈秉呈疼,伸手便要去揭他的衣袖。
沈秉呈率先一步抓住苏漫漫的小手,拉到嘴边亲了一口,温声说:“虽然疼,但暂时能忍。漫漫若是心疼为夫,回家后便好好疼一疼为夫吧!”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人受伤了还不老实。
苏漫漫无语地抿了抿唇。
但心疼是真的。
她知道沈秉呈是不想让她过多担心,在混淆视听,跟她调侃几句,让她放松心情。
苏漫漫顺势点头道:“夫君想要我如何心疼你?”
他们夫妻俩最近很忙。
她又身体不便。
亲密时间大不如前。
夫妻之间,那方面和谐,有利于感情持续发展升温。
苏漫漫并不羞耻于表达。
更不会矫情。
甚至很多时候十分大胆主动。
让沈秉呈很是受用。
好比此时此刻,沈秉呈眉头一挑,神色暧昧地轻笑出声,唇瓣印在苏漫漫的小手上又亲了几口,声音沙哑低沉地说:“为夫许久未曾跟漫漫亲近了,漫漫可以满足为夫一个小小的心愿,今夜多陪一陪为夫吗?”
苏漫漫见沈秉呈还有心思想这种事,多日来的担忧缓慢消散。
她眉目间都是暖意,笑着点头:“夫君乃是我最重要之人,夫君的
心愿,我岂能不答应?”
最重要之人……
沈秉呈瞳孔猛地紧缩,眼底的暖意几乎化为春水要将苏漫漫淹没。
他知道自己对苏漫漫而言是重要的,但加上最这个字,却是他想要却又不敢过于奢望的。
因为许多女人一旦生孩子。
孩子便会放在首位。
所以他才会在苏漫漫过度关心孩子时拈酸吃醋。
而苏漫漫的父母兄长对她的宠爱和在意世间少有,他很清楚苏家人在苏漫漫的心中有着绝对重要的位置。
他想成为她心目中的首位。
却不能开口强求。
他不是没有吃味儿过,但他身为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让自己的妻子不去在意她的家人和他们的儿子。
沈秉呈心脏砰砰直跳,又酸又软,又充斥着极致的喜悦。
五味杂陈。
他再也忍不住,伸手将苏漫漫拉进怀中,一只手抱紧她的腰,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便俯身用力地碾压上她红润的唇瓣。
苏漫漫眼眸闪了闪,伸出手臂抱住沈秉呈的脖子,热情地回应。
马车偶尔颠簸。
沈秉呈将捏住苏漫漫下巴的手放开,双手将苏漫漫紧紧地扣在他怀中,热情火热的拥吻,让夫妻俩心脏砰砰直跳,温度节节攀升,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过了多久,苏漫漫都快喘不上气了,沈秉呈才眸光幽深地放开了她,银色丝线从两人唇中拉
长,苏漫漫小脸火辣通红。
好在天色彻底暗下来。
她才能借此掩盖一二。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又娇又软地说:“夫君,我腰有点痒,你可以放开我吗?”
酥酥麻麻的滋味让她心痒难耐。
再这样缠绵下去,她真的受不住。
沈秉呈也有些受不了。
他喉结上下一滚,幽深得炙热的眼神几乎要将苏漫漫吞噬殆尽。
他抿紧了唇瓣,沉默片刻后,才声音沙哑低沉地点头道:“好。”
苏漫漫松了一口气。
挪动屁股,准备退开。
腰便被沈秉呈捏了一下,她浑身僵硬着不动了,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沈秉呈,似乎在控诉他言而无信。
沈秉呈无奈地轻叹道:“夜黑看不清,路上有石子,马车颠簸得很,你行动不便,便坐在为夫腿上,免得受伤。”
苏漫漫抿紧了唇。
若是沈秉呈将顺着她散开的衣服伸进去的大手拿出来的话,她或许会相信他。
但是这人当真不老实。
他的大手是不摩挲她几乎软下去的腰了,惹得她颤栗不止。
“夫君,别闹了。”
忍无可忍的苏漫漫急忙伸手压住沈秉呈捏捏揉揉的大手,声音轻颤地说:“你若是再这样,我真的没办法跟你坐在一起了。”
在马车上将她弄得不上不下的。
让她如何承受得住?
她也是个正常女人,也有
正常需求好不好?
尤其是这段时间,身体格外敏感,稍微触碰便让她脸红心跳,心猿意马。
沈秉呈感受到苏漫漫的抗拒,眼眸闪了闪,将大手从她的衣服里抽了出来,老老实实地搂着她,压低声音说:“好,为夫不惹你生气,长夜漫漫,咱们夫妻俩有的是时间。”
苏漫漫娇软的身子又是一颤。
沈秉呈压低的笑声便从头顶响起,胸腔震动,连带着她整个身体都抖动起来。
苏漫漫反应过来这人在嘲笑她后,恼羞成怒地抬手捶了他的肩膀一下,没好气地说:“有这么好笑吗?你这个人坏死了,故意逗我玩。”
“没有笑你,为夫怎么舍得逗你玩?”
沈秉呈急忙摇头,伸手抓住苏漫漫的小手,亲密地啄吻几下后,才笑着说:“为夫是疼你。”
马车轮子轱辘碾压着青石板,不久后便平稳地停在府门口。
张大拿出声提醒道:“小姐,姑爷,到了,可以下马车了。”
苏漫漫急忙伸手整理凌乱的衣裳,但马车内光线昏暗,她整理半天衣服带子都没摸清楚。
沈秉呈轻笑了一声,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温声说:“别急,为夫弄散的衣裳,便让为夫亲自为你整理好,这叫善始善终。”
“善始善终不是这般用的。”
苏漫漫无语得嘴角直抽。
对这人厚脸皮的程度又有了新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