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家人,成为了她坚定的后盾。
自此,苏漫漫不再惧怕任何人任何事。
足够多的时间和足够多的爱相融成良药,将她这个原本满身伤痕,不期盼未来过一天是一天之人治愈。
让她可以开怀大笑。
让她可以洒脱恣意。
让她可以成为她自己。
她不再是一个人。
她拥有了这世间最爱她的一群人。
沈秉呈望着笑靥如花的苏漫漫,只觉得心中滚烫,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眸光柔和地轻笑着说:“能让你如此信任依赖,证明为夫做得还不算太糟糕。”
“我的夫君从来都不糟糕。”
苏漫漫轻笑着环住沈秉呈的腰身,眸光亮亮地说:“我夫君可是人中龙凤、玉树临风、才高八斗、英俊非凡、谦逊儒雅、前途无量的好男人!能嫁给夫君乃是我三生有幸,自从有了夫君,这世间再无任何男人能让我另眼相看!”
沈秉呈从苏漫漫炙热的眸光里看出了些许不同寻常的东西来,忍不住轻笑着捏了捏她细腻光滑的脸蛋,挑眉哼道:“你别以为你恭维我,便能让我对你方才扶着别的男人的手臂下马车之事视而不见。”
“夫君,天湿路滑,气温骤降,地面上都结冰了。我如今身怀有孕,若是无人搀扶着我,我下马车摔倒了怎么办?”
苏漫
漫拧着眉头责问道:“难道夫君一点都不关心我吗?也没有考虑过若是我摔倒了该如何是好吗?”
“你别强词夺理,秋蝉还在,她完全可以搀扶你,并不需要宋墨宝献殷勤。”
沈秉呈自然知晓苏漫漫跟宋墨宝没有过多亲密行为,也知道苏漫漫虽然名义上是宋墨宝的师父,实则她一直将宋墨宝当做弟弟看待。
但终究不是亲弟弟。
男女有别,还是要多注意的。
沈秉呈并不觉得自己思想腐朽。
即便苏漫漫和宋墨宝没有任何男女之情,他看到他们二人如此亲近,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或许可以将这种在意不舒服称之为占有欲。
他对苏漫漫有些强烈的独占欲。
除了他,即便是苏漫漫的父母和他们二人的孩子霸占太多苏漫漫的时间和关注他心里都不得劲。
何况宋墨宝只是一个外人。
他绝不容许一个外人占据苏漫漫太多时间和关注,尤其这个外人还是一个成年男人,只比苏漫漫小两岁。
苏漫漫见自己的软磨硬泡和浑水摸鱼都失败了,立马转变策略,踮起脚尖在沈秉呈的唇角亲了一下,笑眯眯地娇嗔道:“夫君,我方才没太注意,顺手就搭上了,那也是因为我心里从未将他看作男人;但我深刻反思自己此举不妥,往后一定多加注
意,绝不再让夫君为此忧心。”
苏漫漫的温声软语让沈秉呈脸色缓和了不少,他轻叹着说:“将心比心,若是咱们家出现一个对我如此殷勤的女人,即便你知晓我与她并无男女之情,你也会受不了的。为夫如此心悦你,在意你,又怎么能容忍有这么一个男人围绕在你身边,与你有肢体接触?”
沈秉呈并不想跟苏漫漫之间存在任何误会。
他喜欢开诚布公,有事就说,及时解决,绝不让夫妻二人有什么隔阂或是怨怼存在。
苏漫漫尝试着想想沈秉呈描述的场景,心里一咯噔,难受得脸色都变了。
她瞬间明白自己这段时间确实对宋墨宝好得有点过分了。
即便有惜才之心,即便真的很欣赏宋墨宝对提升厨艺一事的坚定和决心,也不该太过关注,更不该好得太过。
“对不起,我明白了。夫君,这段时间确实是我做错了。”
苏漫漫是个有错就认,积极改正之人,她认真地保证道:“我向你保证,以后我只将他看做徒弟,最多指点他一些厨艺,再不跟他有过多牵扯。”
沈秉呈很满意苏漫漫的态度,抬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像是鼓励一般,眸色柔和地笑着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漫漫既然能意识到不太合适的地方,也有心改过,便是最好的
。”
“我家夫君宽宏大量,一定会原谅我的对不对?往后夫君可以监督我,我必不会让夫君失望。”
苏漫漫黏黏糊糊地又凑上去,刚准备踮起脚尖再偷个香吻,楼下便传来一道惊喜的笑声:“今日圣膳堂都做了些什么好吃的?隔着老远就闻到了味道,实在是太香了,不知道本王有没有这个口福也来尝尝?”
苏漫漫和沈秉呈眸色一顿,夫妻俩同时扭头往楼下望去,便见七皇子萧重光身穿着一身洁白如雪的裘衣悠悠然地踱步而来。
苏漫漫脸色微变,扭头望向自家夫君,却见夫君神色颇为寡淡。
她轻声询问道:“夫君可要下去看看?”
若是旁人也就算了。
可七皇子萧重光却是个极为难缠的人,这次避开他,下次他也会想办法黏上来。
他们夫妻俩若是遇见七皇子一次可以说是巧合,那么两次、三次,便一定是七皇子有意为之。
显而易见,他们夫妻俩被七皇子殿下萧重光盯上了。
沈秉呈拍了拍苏漫漫的肩膀,轻声道:“我下去看看,你就在这里待着别下去了。”
七皇子风评不好。
尤其是在男女关系上极其混乱。
坊间传言他不仅亵玩臣妻,害人没了性命,还跟自己的小堂婶有一腿,给他堂王叔戴绿帽,将那小堂婶害得
被送去尼姑庵,不出三月便抑郁而终了。
苏漫漫自然也不想去见那等自以为潇洒风流实则滥情恶臭的男人。
点点头,她轻笑着说:“七皇子并不像表面这般简单,夫君万事小心,不可着了他的道。”
沈秉呈从来不轻敌。
出自皇家,便没有心思简单之人。
即便是他那神出鬼没的师父永呈王,看似吊儿郎当,实则心里门清。
他最是清楚不过。
沈秉呈捏了捏苏漫漫的小手,轻笑着点头道:“漫漫放心,为夫心中有数。”
这段时间即便他在朝堂上极为低调,皇上也不曾对他委以重任,但前段时间轰动整个皇朝的几个大案件都有他的参与,自然让满朝文武大臣对他百般试探。
尤其是几个自以为有竞争力的皇子都似有似无地向他示好,想要拉拢他。
而他的态度一直很坚定,那便是毫无疑问的保皇党,只对皇上忠心耿耿,只为皇上所用。
七皇子殿下倒是不曾向他表明拉拢的意思,但他最近已经遇到七皇子四五次了。
沈秉呈下到一楼。
七皇子萧重光的脸上立马浮出轻慢的笑:“呦,这不是沈大人吗?若是本皇子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上职时间,沈大人怎么会出现在此?莫不是圣膳堂有什么值得沈大人前来查探的惊天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