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似乎不错,那本王需要做什么呢?”
昭阳王虽然有些心动,但眼皮子还没那么浅。
他见苏漫漫眉开眼笑的鸡贼模样,便知晓即便他方才仗义执言救了苏漫漫,在苏漫漫那里他依旧没有白吃的午餐。
果不其然。
苏漫漫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臣妇也不需要王爷做太多事,只需要画一画王爷的画像作为宣传图,让众人知晓王爷喜欢吃咱们圣膳堂的食物,从而吸引更多人也来尝尝我们圣膳堂的食物,除此之外便没什么了。”
“要画本王的画像?”
昭阳王萧云楠愣住了,疑惑地询问道:“你所说的宣传图,准备张贴在何处?”
“既然是宣传图,便重在宣传,自然是哪里人多便张贴在何处了。”
苏漫漫扬眉,笑靥如花道:“若王爷愿意,臣妇便着人去办,王爷不愿,臣妇也绝不强求。”
萧云楠沉思片刻后,眸色纠结地说:“你让人给本王画画像,可以画得有英姿飒爽,风流倜傥一些吗?”
“这是肯定的!”
苏漫漫眉开眼笑地真诚道:“我们必定请经验丰富的画师前去为王爷画画像,必定将王爷英姿飒爽、风流倜傥、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的精髓融入画像中,绝不辱没王爷形象。”
萧云楠活了二十来年,还不曾被人当面夸赞得如此诚
意满满。
今日还是头一遭。
当即爽朗地笑道:“如此甚好,那本王便在府中恭候大驾了。”
“多谢王爷。”
苏漫漫急忙行礼道谢。
萧云楠觉得苏漫漫颇为有趣,但见沈秉呈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见好就收,寒暄几句便抬脚离开了。
苏漫漫扭头,见她夫君脸色不太好看,便知晓他是吃醋了。
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哄道:“夫君,我方才夸昭阳王乃是假夸,平时对你的夸赞才是真夸,别生气好不好?”
刚走出去没多远,也有点武功底子的昭阳王萧云楠脚步一顿。
差点没摔跤。
沈秉呈酸溜溜地轻哼道:“哼,英姿飒爽、风流倜傥、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如此多的形容词你分明夸得情真意切,为夫看不出来哪里是假夸!”
大街上人来人往,苏漫漫不愿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便拉着沈秉呈往圣颜馆走,边走边笑着说:“可别人再好,对我而言都是没有意义的呀!只有夫君的好才与我有关!我夫君英俊潇洒、身材修长、肌肉健硕、才高八斗、顶天立地、一表人才,最最最最重要的是我夫君对我一心一意,呵护有加,比这世间任何男人都好。”
“当真吗?”
沈秉呈抿唇,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还是矜持地绷着脸询问:“为夫比这世间任
何男人都好,其中包括各位舅哥和岳父大人吗?”
“我哥哥们再好,也是我嫂子们的,我爹再好,也是我娘的,可只有夫君才是我一个人的。”
苏漫漫轻笑着说:“我如此说,夫君可明白了?”
沈秉呈对这个回答还算是满意,哼哼唧唧地说:“你心里清楚便可,这京都城内人心复杂,许多人并不像表现出来的这般简单。你与人相处,必须得多留几个心眼,万万不可着了别人的算计。”
“夫君放心,我心中有数的。”
苏漫漫点头,拉着沈秉呈上楼,寻了一个没人的招待室进去,吩咐下人去准备茶水和糕点后,拧着眉头询问道:“夫君,今日咱们夫妻二人将沐阳郡主得罪狠了,忠武侯府必定与我们为敌,若是他们出阴招,我们防不胜防。”
沈秉呈眸色微闪,沉默片刻后,压低声音说:“忠武侯和忠武侯嫡次子很快便会回京都城,皇上如今有心要收忠武侯的兵权,忠武侯定然清楚此事,一时半会儿只会更加小心谨慎,必不可能招惹事端,落人话柄。”
言外之意,忠武侯府自身难保。
为了向皇上表忠心,必定不敢再招惹事端。
不然,定会给皇上处理忠武侯府的借口和把柄。
都说伴君如伴虎。
即便忠武侯战功赫赫,拥护皇上坐稳皇位又是皇上
年幼时的伴读,却因手握重兵而被皇上忌惮。
苏漫漫沉默片刻后,低声说:“可我们夫妻二人今日扬言忠武侯有不臣之心,他们定然恨极了咱们,往后局势稳定后,保不准他们要杀人灭口。”
“到那时候,局势如何,尚且未定,不必提前担忧。”
沈秉呈抓紧了苏漫漫的小手,眸色柔和且坚定地轻笑着说:“你要相信,无论如何,为夫都会护住你。”
何况他们夫妻二人也不是非要跟忠武侯府交恶不可。
只是忠武侯府的那两个女人实在是过于嚣张跋扈,欺人太甚!
但忠武侯的赫赫威名他所有耳闻。
苏漫漫点头,眸色温柔地说:“我相信夫君一定会保护我,但若不是她们欺人太甚,我也不会招惹是非。我深知退一步就得步步退的道理,只有一步都不退,才会让更多才狼虎豹望而却步,不敢招惹。”
简而言之一句话。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只有自己足够凶狠,奋起反抗,才会让人心生忌惮,不敢招惹。
与其卑躬屈膝,不如直接发疯。
苏漫漫的精神状态一直很稳定。
沈秉呈认同地点头道:“漫漫所言不错,咱们虽根基不稳,但皇上便是咱们的靠山,只要咱们还有足够的利用价值,皇上便不会弃我们于不顾。”
虽然这不是长久
之计。
却能确保他们短时间内安全无虞。
夫妻俩并没有在圣颜馆待太久。
苏漫漫还要回去给钱先生做饭,沈秉呈也处理完今日的公务,夫妻俩便一同回家了。
钱先生老早就来守着了。
他一看到沈秉呈和苏漫漫夫妻俩,便急忙从摇摇椅上坐起来,乐呵呵地说:“徒弟媳妇儿你总算回来了,食材已经准备好了,你赶紧去厨房忙活,确保咱们在两刻钟之内用膳,我肚子都饿了。”
苏漫漫无奈叹气,松开沈秉呈的手转身去了厨房。
沈秉呈抬脚走到钱先生身侧坐下,十分不满地冷哼道:“您还真把我媳妇儿当厨娘了?天天就知道吃。”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不知道吃还能知道什么?”
钱先生冷笑着反驳,随后又躺在了摇摇椅上摇来晃去地慢悠悠道:“方才听说沐阳那丫头又当街欺负你和你媳妇儿了,还喊打喊杀的?”
“难为师父在惦记吃喝之余,也知道惦记惦记我和我媳妇儿。”
沈秉呈淡声说:“忠武侯夫人和她女儿欺人太甚,合着伙欺负我媳妇儿一个弱女子,当真可恶。”
“沐阳那丫头从小就被宠坏了,她当年连皇上的女儿都敢打,何况你媳妇儿?”
当年沐阳嚣张跋扈的劲儿比她女儿黄静苒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