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岑宴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随后好心提醒:“你不也是爱豆?”
言下之意,你两都一样。
真比起来,他们好像比台上那对要严重些,毕竟他们是实打实结婚了。
殷酒拧眉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勿cue,转行八百年了。”
说来她有些感伤。
那时候选秀只录三个月,误打误撞顶了个什么国民男神的名头成团出道,结果一周内因为三位队友集体涉嫌某黑色交易被抓,限定团被老板光速解散了。
爱豆生涯加起来总共就三个多月,然后因为团被迫解散,她就去跨界拍戏跑龙套当演员去了。
她在遇见陆岑宴时,就已经不做爱豆很久了。
她现在谈恋爱,曝出来顶多就是被粉丝骂几句糊涂或者恋爱脑,而曾赴这种行为得被钉死在耻辱柱上面。
他刚才在说什么!?
殷酒见陆岑宴被砸到吓的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连忙拉起他的手:“没事吧没事吧?”
短时间或许可以,长时间肯定会有风声传出去。
唉!
“更重要的是,曾赴两个月前还卖过单身人设,现在突然冒出来个女朋友,这算怎么回事。”
“你但凡是在出道后三年谈我都没有意见,可你谈了八年,你是怎么敢买单身人设的!”
说她是个爱豆吧,她都不好意思开口。
出了场馆,殷酒在车上心神不宁的搜索曾赴的百科简介。
她再次抬起头看台上的曾赴,曾赴和那个女友已经在安保的簇拥下下场了,主办方只能上台道歉控场。
女朋友站在曾赴身边,有些害怕的躲在他的身后,女孩下意识想要去抓住男朋友的手获取安全感。
陆岑宴摇摇头:“没事。”
舞台一束光打在了曾赴和女友身上,明明是该收到祝福的两人,此时已经被粉丝的唾沫星子快淹死了。
毕竟人家真正的爱豆长时间在疫,她这时长委实不够看。
殷酒小声:“曾赴这次做事有点冲动了,他想给女朋友一个名分也不能挑这种时候,本来答应粉丝的惊喜变成了惊吓,粉丝骂几句都是轻的。”
“粉丝心疼你努力却要被资本压榨,每次数据氪金打投都尽心尽力去做,我们想要的也不过是你多发几张照片多几个舞台,我们要求过你什么吗?”
“退钱!”
这一世是什么意思?
曾赴也是重生的?
很快她又摇摇头安慰自己,可能是她读口型读错了,又或者是她想多了。
那时候她女扮男装又不碰女人,所以团队就营销了个什么洁身自好绝世好男人的人设。
久而久之被对家带了节奏,说她是个喜欢男人的死gay子。
底下的控诉声越来越大:
陆岑宴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为什么?”
殷酒缩着脖子:“我靠!骂他别把东西往我身上砸啊!”
“五年啊,我追了你五年,你良心是真的不疼吗?谈就谈了,你TM别让粉丝知道啊,你什么粉丝最多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我看你是搞不清楚形式了!”
殷酒心不在焉:“没什么?”
瞬间,她汗毛竖起如遭雷劈,浑身惊出一身冷汗。
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只要他安分些就当无事发生了。
殷酒解释:“他是吃流量饭红的唱跳爱豆,算不上正统歌手,粉丝很多都是女友粉,为他实打实花钱的那种,你以为粉丝真的不知道他谈恋爱,只要不捅到粉丝面前,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关键就在于他下了大家的面子,让大家的期待成了笑话。”
他的声音将殷酒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一一一.二五三.二三四.二三五
陆岑宴:“”
殷酒呼出一口浊气继续开口:“我是靠着选秀出道小火一把没错,但我是靠着演戏才真正意义上红起来的!”
曾赴吓的连连后退两步,他出声呢喃:“不对啊,这一世为什么会是这样子”
对上曾赴恶狠狠的眼神,女孩子瑟缩了一下。
殷酒急忙开口解释:“我可从来没卖过这种人设!因为他们之前都骂我是个喜欢男人的死gay!”
陆岑宴见旁边殷酒脸色难看关心道。
台下齐刷刷的大喊“退钱”甚至有过激粉丝冲破保安的护栏跑到了台上破口大骂。
然而,手指还未曾触碰到对方,却被曾赴一把给甩开:“别碰我!”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你是不是真的以为自己火了就是什么实力歌手了,你看看现场哪个粉丝不是从你选秀开始就跟着,演唱会内场票价买的这么高谁买,还不是粉丝这群大冤种在替你买单!”
在内场的某个富婆粉丝将手里的灯牌冲着台上砸去:“我可去尼玛的!办给粉丝的演唱会演唱会你给嫂子求婚,曾赴你傻逼吧!”
论惨谁能有她惨啊。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错?
为什么会这样?
这怎么和他预想的不一样?
自己的深情人设没有打动他们吗?
“曾赴退钱!”
说话间,一个喝完的矿泉水瓶从身后丢来,陆岑宴抬手挡了一下,手背被砸红了一大片。
她不明白为什么相恋八年的男朋友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陆岑宴眉心蹙了蹙,似乎是在回忆什么:“单身人设”
“退钱!”
曾赴见粉丝不买账,他脸色一变。
气愤的粉丝已经开始砸手中的应援物,殷酒坐在内场第一排,难免被身后粉丝丢来的东西误伤。
要不是保镖及时将人给拦下来,只怕这会曾赴得挨打了。
可上一世的十年后,他的队友明明是靠着演唱会向相恋两年的女友表白火遍全网成为顶流的啊
但是,殷酒却看清了大屏幕上他的口型。
曾赴出道五年,站姐跟行程,狗仔蹲大料,身边都是工作人员,如此严密的盯梢下,真的可能瞒天过海吗?
台上,曾赴深情款款表白完,底下粉丝瞬间炸了锅。
他的声音很小,加上演唱会现场太吵,麦克风没有将声音录进去。
陆岑宴以为她还在为今天的事伤心,轻叹一声:“这种人不值得难过,他心思不纯,功利心太重。”
“所以当时我问你是不是吃醋时,其实你是想告诉我这个?”
本章完